都打光了,即使是听从X的建议采用点射感染者头部,轮流射击的措施,无穷无尽的感染者仍然消耗光了他们所有的子弹。可是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今夜似乎是他们所有人一生中经历的最长一夜,也是最难熬的一夜,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否活着看到第二日的黎明。除了感染者低沉的吼声,幸存者之间没有任何交谈,他们沉默地举起球棒,砍刀攻击着任何靠近自己的感染者。X,苏莫连,药师修就像三台杀戮机器,一刻不停地收割着感染者脆弱的生命。可是再强的人也不是永动机,任何强者在数万感染者面前都显得那样无力。
“呼呼……”勇敢地挥着砍刀挡在芬妮等女性幸存者身前的加内西大口喘着粗气,他已记不得用手中那把砍刀放倒多少感染者,挥舞了多少下,他只知道这把刀此时让他感觉无比沉重。他的手腕,小臂,肩膀酸得就像一口气举了一千次哑铃,他现在再也不能将刀快速砍刀感染者头上。他挥刀的动作变得无比迟缓,哐啷,砍刀从他手中掉在地上。一名感染者朝他扑来,他看到身旁奋力拼杀的儿子小加内西,人生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嘭!
那名感染者被踢飞,一道无比坚定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是X。此时X双手颤抖,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因为幸存者只能使用近战武器与感染者肉搏,X为了保护身后这些幸存者,连续使用十几次濄华系招式,尤其是大范围伤害招式濄华碎花他使用不下十次。虽然在能量强度上略作削弱,但如此高强度,高频率的释放濄华令X体内原点枯竭,两条手臂以及十指的脉络濒临崩溃边缘。而X身边的药师修,苏莫连相比X也好不到哪去。此时药师修那顶礼帽已经不翼而飞,原本梳理光亮的头发也变得杂乱。而挥舞重大三十三斤偃月大刀近千次得苏莫连双手颤抖,一双肉掌已被偃月刀柄上的龙纹磨出血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X等人已经在黑夜中厮杀了近**个小时。他们就像陷阱中的困兽,被那黑暗中的监视者慢慢戏弄着,消耗着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此时,当其他地区的居民还在甜美的睡梦中时,没有人会直到也没有人会相信在孤岛一般的沃斯的教堂中,会上演这样一场恐怖,残酷,活生生的炼狱图景。当所有人都麻木地瘫坐在角落中,放弃在这无穷无尽的尸潮中抵抗时,他们身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他是他们最后的屏障,最后的一道方向,如果这些没有灵魂的怪物想伤害他们,就要踩着他的尸体过去……语言的苍白无力无法表达他们对这个男人的感谢,崇敬,他们的眼中只剩下这名用牙咬,用手撕像野兽一样拼上自己性命保护他们的男人X……
当女人们的眼泪汇聚成河,当孩子们放声大哭,当男人们握紧那无力的拳头,一刻不停厮杀十个多小时的X心底沉默了。是绝望吗?还是不放弃?对于死亡来说,他并不陌生也不害怕。无论是参与冬眠试验还是浮空城自爆原点,他都无比贴近死亡,甚至能清晰嗅到死神身上的腐朽气息。但是,他从来没有产生过绝望的情绪,永不放弃即是他的格言。可是,他太累了,他的身体早已超出了极限,体能早已透支。他在用那股顽强的信念支撑着自己,保护着身后的人。
嗷!
当X单手抓住一名扑向身后幸存者的捕食者,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它摔在地上,捕食者惨嚎一声被摔断颈椎没了出气。
噗通……
幸存者们滚着泪水的瞳孔中那个像山一样坚定的身影一下跪在了地上。“我太累……对不起……我想……睡一会儿……”双膝跪在地上的X口中传出细如蚊声的呢喃。此时,这夜幕中的教堂似乎响起了一阵悲伤的管风琴声,是活死人的亡魂颂歌吗……
为了剧情需要,编写一首活死人之歌提升气氛。不过因为文笔所限,觉得不够味道,诸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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