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轰鸣着往宁夏在渔阳的家中冲去,女勤务兵的目光从不偏移,只盯着车前,偶尔往后视镜看一眼,显示出很强的责任心。
乔南松心里却对宁夏的臭美水平嗤之以鼻,这个疯女人,看上去冷的像一包沉睡的炸药,没想到还喜欢这种轰鸣中前进的从视觉到听觉再到触觉的感受。
“估计和她的出身有关系,在口号中前进么,嘿嘿。”心里无聊,又不好问勤务兵乔燕怎么和宁夏钻到一起去的,乔南松摸摸鼻尖对着车里的**像露出一个笑脸,心里问了声老爷子好。
勤务兵闷声道:“不许嬉皮笑脸,出了车祸谁负责?”
乔南松一滞:“呃?这辆车还怕麻烦?不是有欺实马在前面开路么,横冲直撞横行无忌也没什么吧?”
勤务兵哼道:“少把宁姐和那些没出息的恶棍往一块儿拉,小心我揍你!”
乔南松一缩脖子,疯女人的手下,还是疯女人,嘴里便嘀咕道:“这么嚣张,将来可怎么嫁人。”
嘎一声车子停在路边,勤务兵跳下车去,紧了紧武装带指着路面道:“你下来!”
乔南松茫然道:“干嘛?”
“你的话太多了,我有必要让你记住一个道理!”勤务兵横眉竖目拍拍小手道。
“什么道理?”
“男人不可以比女人还能废话!你给我下来!”勤务兵掀动鼻翕,看乔南松赖在椅子上不动,拽开车门将他往下拖,力量可真不小。
“非礼啊,救命啊,快报警啊!!”不料乔南松一手抓住车门把手,将头伸出车窗外扯开嗓子凄厉大声叫嚷,倒将勤务兵吓了一跳,飞快转到那边将他脑袋往里面塞,小脸通红喝道,“不要脸,喊什么喊?再喊我毙了你!”
乔南松在一支手枪的威胁下乖乖闭嘴,紧紧抿着嘴唇目视前方,莫名严肃如木雕一般。
勤务兵跺跺脚,对这人也没办法,要是从这边扑上去,姿势会很难看,车子里太狭小,要给别人看见还当那什么呢。
于是气鼓鼓上了驾驶座,拧开车子比刚才更快飞驰而去。
乔南松小心在她腰里看了一眼,心里也很惊奇,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刚才他可是还没看清楚眉心就被准星下黑洞洞的弹孔顶住了,只是嘴上不肯让她好受,叹道:“乔乔你可千万别被人影响了,我这就来救你,怎么就惹上这么一个……唔,怎么惹上这么个事儿呢。”
勤务兵气恼喝道:“你闭嘴,宁姐请乔中尉去做客,她们关系可好呢,你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乔南松哼道:“鬼才知道呢,要关系好,昨晚乔乔就跟我说了。”
勤务兵怒道:“你知道什么?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呸,你个骗子,骗人!哼,乔中尉人漂亮,又有本事,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乔南松松了一口气,听出宁夏并没有恶意,心里一松躺倒椅子上,勤务兵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刚才不要脸加聒噪根本就是打探口风,羞恼一拍方向盘,骂了一句见人家安然自在根本不放在心上,眼珠一转想着往后找他麻烦,脚下再踩油门,车子更快了。
宁夏在渔阳并没有住高档住宅区,也没有住进县委大院,人武部院子里有几栋小楼,原是上个世纪老大哥来援助我国的时候修建的,外表已经很旧了,但宁夏就爱这种古朴,挑了其中一栋当自己在渔阳的家,她和勤务兵住在三楼,二楼是两间客房,一楼是厨房卫生间和客厅。
人武部大院并不大,两边是两排相对的平房,不时有绿影子出入其中。平房门前是篮球场和乒乓球台,再往前挤却是两排法国梧桐,隆冬季节,参天的古铜柱子一般,勾勒出灰黑色一条笔直的线,一头通往大门口,一头悄然隐没进参差建筑立面,找不到尽头。
宁夏的小楼,就在梧桐影里,那里是一处平缓的高地,几家楼台里玻璃掩不住憧憧人影,纵然有几个小孩在窗前乱闹,也关不住其中干练整齐的简单装饰味道透窗而出。
在坡下停了车,勤务兵引着乔南松往上走,四五十步之后,斑驳红砖反射出暖暖灯光处,便是目的地了。
“喂,要不要去通报一声?”乔南松见勤务兵仰着头往楼上看,不无恶意问道。
勤务兵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可以叫我列兵,也可以叫我的名字!”
乔南松笑道:“哦,那,列兵同志,要不要你先进去通报一声?然后让两排持枪的战友像古代衙役一样拿着水火棍再给我来个下马威?”
勤务兵本来打算等他问自己名字的时候给他点脸色看,不想这家伙居然这么狡猾根本不上当,抽了下精致的鼻子,切一声道:“看你叫的那么马虎,告诉你吧,我叫吴桐雨,另外,宁姐这里可不会让其他男性进来的。”
吴桐雨?
乔南松有点恶寒,这么娇柔的一个名字,就像宁夏两个字一样,绝对和其主人不相符合的,这两个,一个疯女人,一个有暴力倾向,从名字上来听可就绝对要南辕北辙了。
吴桐雨进了屋子,指了指沙发让乔南松先坐下,自己跑到三楼转了一圈,下来的时候满脸古怪,道:“她们出去吃宵夜去了,给你留了张纸条。”
说着,手里递过来一张白纸,上面是乔燕的笔迹,大意是在拍摄这几天时间里宁夏经常来陪同,两人渐渐认识,而今天晚上,则是她们都得了空一起去逛商场并吃点东西的开始。
末了,乔燕还隐隐有埋怨乔南松的意思,看她怎么写的:“我逛街很少的,想看看渔阳的商场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不过她说的也是,乔南松虽然不至于对逛街深恶痛绝,但也绝对算不上一听逛街就欢呼雀跃,从琼海到京城,他陪乔燕逛街的次数,加起来也没有十五次。
歉然叹口气,乔南松心里却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别说京城市电视台的节目组来拍摄,就算央视的人来了,宁夏也绝对不会跑去多看一眼,她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对宁夏这种来头太大的人,乔南松始终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对待的,惹不起,让他们惦记不起,那个圈子也涉足不起,尤其宁夏这样真正的跺跺脚可以让太多的人冠戴落地生死立判的人。
再加上上一次算是对她有过冒犯之举,乔南松可没自恋到认为人家不会追究,眼下见面难堪不说,指不准让人家把已经忘记的事情又重拾起来。
“呶,她们是步行出门的,你们领导的那个公子可对乔中尉没安好心,你要再犹豫着怕逛街,出了事情可别后悔。”吴桐雨从腰上摸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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