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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在学术界素有名望,为儿子取表字为律身。这位被父亲在学术和个人修养上寄予厚望的翩翩佳公子,在调任渔阳之前,曾任京城某大学副校长、党组副书记,这位年纪并不算小的学术化身政治人的代县长,理论功底很扎实,但基层工作经验便不那么如其人了,尤其是基层斗争经验不足。
乔南松查过严格的履历,从这个人在各类刊物上发表的文章风格和来渔阳干的几件事情,大略能摸索到一点东西,但直接的认识还很缺少,陈广谋既然自降身价故作神秘地要说,他便洗耳恭听。
陈广谋又小心将洗手间里两个小门打开都看了,见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才叹了口气道:“严县长是个有水平的人,心里也是装着渔阳人民的,他刚来的时候,大刀阔斧地对渔阳经济进行了改革,这改革的第一个对象嘛,就是县政府招待所,也就是现在的渔阳第二招待所。”
乔南松心道:“赵立武很强硬地对我说过,渔阳的发展势头是好的,言外之意自是不许别人对渔阳的经济发展动手动脚了。他对我那班不客气,但对刚来的二把手,怎么也得尊重一些,且看这老儿有什么手段。”
陈广谋瞟了一眼乔南松,接着道:“原本的两个招待所,就是县委招待所和县政府招待所,没有第一第二的划分,只不过一个归县委管理,一个归县政府管理。咱们这位严县长啊,原来还是从咱们渔阳出去的,但日子久了,对渔阳自然也就陌生了。”
乔南松不动声色,琢磨了一下也没搞清楚陈广谋的言外之意是说对渔阳真的不熟悉了,还是对渔阳的政治权力格局陌生了。
“所以,他把第一把火就烧到了第二招待所的头上。”陈广谋点了一根烟,也没给乔南松递,靠着洗手池站着喷云吐雾,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娓娓而道,“但咱们渔阳的经济发展,是离不开赵主任的,这下面的人嘛,自然时间久了就记着他的好,有人就对严县长说县委招待所和县政府招待所是表面分开其实一体的,当时政府招待所的员工听到自己将被改革出局,又自发跑到政府门口闹了几天,恰巧赶上上面的领导下来检查,严县长的正式选举提议,渔阳县第十四届第十三次常委会议上自然是没有通过的。”
乔南松吃了一惊,假如这件事和赵立武没有干系,这渔阳的人大还真有点意思了。
就听陈广谋笑了笑又道:“这之后呢,严县长就觉着这是有人和他赌气,一怒之下坚持对县政府招待所持续深入地再一次进行改革,这一次,他使用了行政命令,强行减缩了招待所的编制和人员,结果,嘿,南松主任,你猜猜看,这个招待所原来的所长是谁?”
乔南松听他口吻,心里便有了计较,假装糊涂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摇摇头笑道:“主任,这我怎么能知道,我可真是两眼一抹黑呢。”
陈广谋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一瞬光芒,转瞬即逝,和蔼拍拍乔南松肩膀,道:“猜嘛,猜嘛,说了只是让你猜猜,这又不是工作汇报。”
他越是催促,乔南松心里便愈发笃定,但既然要给渔阳人以愣头青没多少头脑的印象,这猜测便不能当真了,于是又努力想了半天,失笑摇头道:“这可真难住我了,主任您就明说了吧。”
陈广谋偏过头仔细看着乔南松,弹掉了烟灰:“你,真猜不到?”
乔南松并不躲避他的目光,笑着只是摇头,道:“真猜不到。”
陈广谋有点失望,轻声嘀咕了一句答案明摆着了嘛,将烟头熄灭掉扔进垃圾桶里,有点大失所望又不免露出欢喜的情绪道:“就是刚才那个柳经理,柳婧嘛。”
乔南松啊的一声低呼,发懵了一般呆了几秒钟,懊恼一拍额头,道:“怎么,怎么我就没想到呢,哎呀,真的是没有详细了解就没有发言权,这我要是稍微对以前的渔阳局势了解一点,肯定能猜到就是这个柳经理了!”
陈广谋一笑,淡淡道:“是这个道理,南松主任是大地方来的,要是稍微了解到一点情况,这点小问题肯定难不倒的。”
乔南松哈哈一笑,面容矜持,催促道:“陈主任,那,这个柳经理又怎么跑县委招待所来了?而且,这个县委招待所变成第一招待所是怎么回事?”
陈广谋倏然脸色不悦,心道这小子还真是个二皮脸了,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就亲亲热热的叫我主任,刚一夸奖,尾巴就翘起来了。
但他毕竟没有当场发作,哼了一声似乎不情愿也害怕提起,道:“好了好了,这种事以乔副主任的聪明肯定会慢慢想明白的,有些事我身为你的领导,可以给你提个头,但接下来的话,我也不太了解内情,更不能信口乱说,咱们快走吧,今天是你来唱主角,同志们还都等着你点菜呢。”
乔南松只是不肯放他走,靠着门扎住脚跟,陈广谋一身的力气不知都跑哪去了,拽了几下没拽开,只好摇头苦笑道:“你这个人啊,这时候执着上了。好吧好吧,我接下来跟你说的,你得保证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说过,要不然就算今天出不去,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乔南松不以为然道:“陈主任你也太仔细了,招待所的变故,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谁会专门问我跟谁打听来的。再说了,我你还不相信么,赵立……咳,赵主任对我似乎不怎么顺眼,我还能眼巴巴给他告你的状去?你可是这老……老翁子的绝对心腹呢,就算人大办任何一个人,在赵主任面前都比我可信的多。”
陈广谋心里对乔南松的印象,登时又加上了色厉内荏和意气用事两个词,笑眯眯劝道:“瞧你说的,这年头哪个领导能真正相信一个外人哪。党建办赵方霞赵春霞不比我更亲近赵主任?你呀,就算心里有想法也别挂在脸上,你还年轻,跟谁都耗得起!”
乔南松心里冰冷至极,耗?
谁爱耗谁耗罢,想掌握我命运的人,这个世界还没那个肚量容忍呢。
于是脸上浮现出极度的不耐烦来,不用装满眼也装了恨意,腮肉抖动,勉强按捺住性子挤出一丝笑容道:“谢谢主任,我会忍耐的。这个柳婧,看样子也是赵家的人?”
陈广谋飞快滑过一抹笑容,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赵子辉,就是赵主任的大儿子,老婆就是这个柳经理。当时吧,这位柳经理是政府招待所的所长,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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