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病秧子叫咱们兄弟一伙来?”开车的少年,穿着一身迷彩服,方向盘上还搁着一根棒球棒,见乔南松面色蜡黄不住咳嗽,深感诧异嚷了一声。
赵平安一把拍在车门上,沉闷一声响,骂道:“滚犊子,让你来当帮手的,这么多怪话干什么,开车。”
车上的少年,横眉竖目伸着脚挡住去路,乔南松躬身上了车子,迎面一个一巴掌便扇了过来,于是一笑,又退出车子去了。
赵平安生恐乔南松不上道,回头瞪了那几个哥们一眼,道:“急什么急?忍耐一下,再乱来老子跟你翻脸。”
然后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脸,讥诮道:“喂,癞蛤蟆,不会没胆量了吧?”
乔南松拍拍他的脸,笑道:“小兔崽子,你这种人是绑匪最青睐的目标,记着,最好不要这么张扬,开车的时候也不要把头探出来,很乌龟的。”
赵平安一愣,接着大怒,一把推开车门跳下来,他几个伙伴一看,冲动的因子一股脑往头上钻,一声喊手里拎着球棒塑料棍什么的都跳了下来。
乔南松哈哈大笑,一脚踹在赵平安小腹上,转头撒腿便往胡同后面跑,这里的环境他熟悉,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收拾这帮小兔崽子,也好出一口几天来的恶气。
赵平安挨了重重一脚,虽然疼但觉着乔南松也没多少力量,心里笃定,喝道:“追,今天弄不死他,我跟他姓。”
乔南松一边跑,回头笑道:“也行啊,你跟乔乔的姓也没什么,这样我说你小兔崽子还不会连累你爹妈。”
赵平安一张黑脸愈发难看,从同伴手里夺过球棒撒腿来追,跑了有三五分钟,乔南松也不快跑,慢悠悠吊着他们,眼见到了胡同深处一处标着“拆”的废弃大杂院中,闪身进去往门后一藏,活动几下肩膀等待他们追来。
赵平安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从小野惯了,加上赵立峰所处的位置敏感,身边不乏围着他转悠的同伴,虽不是骄奢跋扈之辈,但也称得上顽劣之徒,眼下见乔南松居然跑进前面封住口子的死胡同里,大喜之下叫道:“把这边堵上……算了,都跟我进去,把那个院门堵上。”
一行七八个半大的孩子,手里的棍子敲击着门墙一拥而入,眼尖的看正门对面的屋子破门还在晃悠,高声叫道:“进那边去了。”
赵平安一马当先,恶狠狠踹开那扇破门,刚钻进去,忽听身后院门咣当一声已经落锁,骇然回头去看,乔南松手里拎着一块板砖,迎面正砸在一个半大小子的肩膀上。
赵平安眉头一拧,显然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乔南松居然敢下狠手,挨了板砖那小子也是个狠角儿,肩膀剧痛他竟然一咬牙,迎着第二下板砖一头往乔南松怀里撞去。
乔南松转身就跑,一跃上了院墙,卸下墙上的瓦片劈头盖脸往下砸,这是乡村孩子打架常用的手段,部队里出来的哪里见过,冰雹似的瓦片,尽管只有拳头大小,但经不住乔南松准头好力量大,一下碰上,便是一个肉包。
等时间,几个野小子看乔南松敢下狠手,胆气也怯了,畏畏缩缩不敢再往前凑,后面气坏赵平安,一脚踹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同伴,举着左手护着脑袋,右手挥舞着棒球棍往墙下冲去。刚到半路,那几个野小子一声欢呼,赵平安却看得分明,乔南松笑嘻嘻扔掉手里的瓦片,又拎起那半块板砖狼一样从墙头扑了下来,双膝狠狠往自己太阳穴撞来。
赵平安敢说玩命,但他玩不起命,一看人家真要把他弄死,一声惊叫往后就跑,刚转身,脊背上疼痛传来,一头扑倒在尘土里面。
十七八的孩子,就像游兵散勇一样,打架顺手了老虎一样敢趁胜追击,一旦落败,士气就低落下去了,乔南松出手狠专往要命的地方招呼,赵平安又被一脚踢进泥土里,另外一个吓破了胆,扑到院门上就要往外跑。
乔南松没管他们,这些纨绔惯了的兔崽子,今天本来就是寻衅滋事来的,只怕他们还没报警的胆。
于是走过去踹着赵平安,喝道:“狗东西,站起来。”
赵平安挥起球棒还想反抗,乔南松一把夺了过来,狠狠一下敲在他手臂上,咔嚓地一声响,赵平安嚎叫连声,道:“你敢打我,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他被乔南松一顿乱踹,又站不起来,懒驴打滚一样在尘土中滚动,忽然哗啦一声,这小子怀里滚出一样东西来,乔南松捡起一看,是一块带录音的MP3,录音还开着。
扔掉手里的球棍,乔南松心下冷笑,蹲下身重重拍了几下赵平安青灰一片的脸蛋,道:“小子,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别让我再动手。”
赵平安趴在地上,翻着眼睛哼道:“你是什么东西,想叫我交代。哼,想留条小命,现在就放了我,不然……”
“放你妈,狗日的,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听你这小流氓口吻,动不动就要人命,今天我教教你怎么要人命,学着点。”乔南松大怒,抓起赵平安的头发往上一提,再狠狠往地上一砸,赵平安一声惨叫,鼻孔里两股血喷泉似往外涌,抬头瞥见苍天,只有眼缝那么点大小。
赵平安挨了这一下,缓过气的时候仍然很嘴硬,骂骂咧咧嘟嘟囔囔的,乔南松嘿嘿冷笑,翻过他的身体抓住双腿往肩膀上一搭,腰部用力,很干净利落的一个过肩摔。赵平安身上疼,得憋着气,这过肩摔使出来,他便像个玩具人一样,若非双手支撑了一把,一张脸都得砸进土里去。
这一次的惨叫,比刚才那一声严重的多,赵平安心里清楚,他的手腕将近骨折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赵平安自觉也是识时务的人,看乔南松阴着脸红着眼睛又要使第二次过肩摔,连忙求饶,道:“哥,大哥,我错了,以后再不来打扰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乔南松眯着眼睛,从地上捡起一根手指粗地木棍,一脚踏成两截,中间折断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平整,赵平安惊恐看着他将那狼牙刺一样的木刺缓缓往自己喉咙压来,渐渐刺进自己的皮肤,渐渐又刺破血管,一身的力气彷佛都消失了,这时候,他才知道死真的很简单。
“想死还是想活?”乔南松一只手摁着木棍倒刺压住赵平安的咽喉,另一只手把玩着那块MP3,忽然很温和地一笑,俯着身瞅着赵平安已经涣散了神采的双目问道。
赵平安下意识点点头,突然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哭你妹啊!”岂料乔南松见他哭,脸上的凶狠比刚才还多,手里那半截木棍往后一撤,贴着赵平安的皮肉耕地一样刺了上来。
赵平安两眼圆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