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也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喽。”
乔南松对薛黎笑吟吟的表情有些不爽,歪着嘴道:“哎呀,我也有点头晕,回去肯定被收拾,薛姐,咱明儿见啦。”
薛黎一把逮住他,揪着上了公交,车上也没多少人,哼哼道:“滑头,帮了你那么多,就给我挡下苍蝇也不行?快说,甲鱼汤上来的时候,你瞅着黄科笑什么?”
乔南松又是哈哈一乐,摇着头只是道天机不可泄露,薛黎拿他没有办法,就用包包砸了两下,闭上眼睛似乎养神去了,好半晌,乔南松觉着自己都快睡着了,高级香水的味道窜进鼻子里,偏头一看,薛黎有点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你真有女朋友了?”乔南松好奇地盯着她不放,薛黎又是羞又是怒,想了想这样问道。
乔南松点点头,正要再次重复,忽然眼睛一亮,趁着公交车停下的当儿飞快窜了下去,扬鼻道:“乔乔,这么晚了,才出来吃饭?”
这一站离家也就十几分钟的脚程了,乔南松看到乔燕一个人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脚步匆匆往家里赶,心里便有点纳闷。
透过车窗,薛黎看得清楚,路灯下那个穿着洁白上衫黑色长裤的女子,一见乔南松难掩惊奇,坦然享受着他的拥抱,眼睛里的欢喜再伟大的演员也演不出来。
“乔南松!”薛黎第一次觉着女人的美竟然也可以让自己所有的优势都暗淡无光,于是就在车子启动的时候将头探出车窗喊了一声。
乔燕一看,车窗里的是一张带着丝丝压抑的美丽容颜,便笑着点点头。
“记着,明天得告诉我为什么冲领导露出那么古怪的笑,还有,记得五一晚上的舞会,早早准备一下。”薛黎飞快说完,一把拉上了车窗,心里有点闷得慌。
乔燕自然不会往多了想,将手里的塑料袋交给乔南松,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乔南松将袋子放在鼻子下一闻,讶道:“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怎么这会才出来吃饭?饿坏了怎么办?不听话!”
乔燕嗔道:“哪儿哦,是担心你被灌多了,晚上醒来肚子饿,就去买了点清淡的菜。”
乔南松忽然觉着,这就叫相濡以沫了。他喜欢美,但不喜欢凄美,什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与其日夜思念,不如勇敢地在一起,相濡以沫,便是心尖上一抹一辈子的温暖。
回到房子里,电灯散发出暖暖的光芒,乔南松又感觉在酒桌上没有吃饱,拆开塑料袋,又强迫乔燕一起吃了点。
乔燕柔柔道:“你呀,该吃的时候不惦记着胃口,说是吃饭,冲人家当领导的诡笑什么?要是被人家看见,又得给你气受。”
乔南松笑而不语,乔燕本不想多问,但看他的神色,心里便知道这家伙指定当时没想正事,没好气白他一眼,收拾一次性可分解餐盒去了。
乔南松仰面躺在床上,干咳两声报告似很正经地道:“某日,某部门员工聚餐,地点订在某酒店里。赶到酒店,领导口渴,道,‘服务员,茶。’服务员慌忙点查人数,一边数道,‘一,二,三……’,领导哭笑不得,道,‘倒茶’,服务员才明白意思,指点在座诸位,道,‘八,七,六……’领导久在人上,觉着服务员在玩他,不悦道,‘服务员,你数什么?’服务员慌道,‘我属狗!’领导勃然大怒,喝令酒店经理来见,要他彻查此事,经理出去不久,回来报告道,‘领导,查清楚了,她确实属狗!’一边说,经理手里比划个王八爬行的姿势,赌咒发誓道,‘真的,谁骗您这个!’”
乔燕本来以为他在暗指今晚的聚餐呢,不料怎么听怎么觉着不对劲,眼见他满面严肃似乎在作报告,格一声清脆笑出声来,道:“坏蛋,吃个饭都在想什么,领导也不见得都这么浅薄哦,小心你说漏嘴被人家批评回来哭鼻子。”
乔南松叹了口气,继续道:“领导觉着和这种人没共同语言,就让上菜。不一会儿,流水席一般的菜就上来了,其中有一盘清炖甲鱼汤,有干事讨好领导,按住甲鱼头道,‘领导动动,领导动动。’领导体贴手下,觉着这人憨直没有恶意,就盛了一勺甲鱼汤,干事见领导赏脸,喜形于色,大呼道,‘对对,王八就是这样喝的。’”
乔燕没忍住,扑到床上点着他的鼻子,声音细细道:“你说你怎么就……就这么坏呢,恶搞领导就算了,还让我吃完饭就笑,真是坏透了。”
乔南松拥住她的腰,将下颌贴在她发丝上,叹道:“这才哪到哪啊!”
乔燕眨眨眼睛,好奇道:“怎么啦?”
乔南松一本正经道:“这时候,领导的面子就搁不下了,重重把汤勺扔在桌上,正巧刚才那个服务员又回来了,干事情急之下指手划脚,道,‘服务员,来把甲鱼蛋给我们分一下。’服务员刚才被经理批过,说里面都是领导得好生伺候着,这时候本就有点慌张,一听小领导这个招呼,登时犹豫起来。那干事一连招呼了七八遍不见服务员行动,火了,一拍桌子叫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不会伺候人是不是?让你分下蛋,有什么好考虑的?’服务员也火了,心里话你这德性还领导呢,数儿都数不过来,肯定你爸是某刚,于是梗着脖子道,‘分什么分?怎么分?七个领导六个王八蛋怎么分?’”
乔燕哪里听过这个笑话,加上乔南松说相声一样,一口气没忍住在床上笑作一团,道:“坏蛋,看你当了领导,让人家这么说了怎么办。”
乔南松揉了揉眼睛,喘出一口气,哼道:“那要看怎样的领导了,前总理怎么没见人这么编排过?坐官不是做人,但得像做人,现在当官的,哼哼……”
乔燕一愣,钻了过来捧着他的脸轻声道:“傻男人,怎么啦?受委屈啦?”
乔南松甩甩头,深深呼吸一口气,将脸埋在乔燕肩头,舒服叹道:“没事了,习惯了就好。”
白洋还不是彻底的官老爷,在机关里时间长了,骨子里自然而然还没有形成那种骄横的颐指气使的毛病,纵然这样,办公室里的人都得陪着小心伺候生怕一个不慎,乔南松资格最小,端茶倒水的事情几乎都是他包办,毕竟还不是纯粹的熟练的政治人,还没有习惯脸上的那层面具,心里憋屈在所难免。
“燕儿,你就是我最后可以放肆的家园了,回到这里,外面雷霆也罢,雨露也好,咱都不想了。”喝了点酒,神智有点模糊,渐渐地,乔南松脖子一软睡了过去。
有这句话,乔燕刚刚生出的那点担心一扫而空,宠溺掰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关上了灯抱着他的胳膊和衣也睡了过去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