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乔燕的声音,满心喜欢,闻言道:“那出门买东西可得让楠楠陪着,有些商贩忒贼,一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往死了抬价呢。”
待头发烤干,乔南松在洗澡间里狼嗥一般放声高歌,乔父拧着眉头,跟乔南松小表弟道:“去,让他最好闭嘴,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过了?!”
乔燕啊地一声,急忙去翻背包,从包里取出笔记本,乔楠凑过去一瞅,讶道:“乔乔姐,你还写书?”
却不是乔燕在写书,乔南松如今也算是网文里的一个脱离扑街的写手了,每个月还有那么一点零花钱入账。回家的路上,他设置好了自动更新,昨天在车上码了一章说要今天更新,差点都给忘了。
乔南松洗完澡,一出门迎面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乔母一边责怪,翻出了大衣让他穿上,忽见去了旁边卧室的乔燕脸色古怪和乔楠挑开门帘走了进来,低声道:“苗苗让我问你好。”
乔南松正铺展红纸准备写春联的手腕一滞,乔楠感觉到了不妙,正要问,乔燕轻轻拽了她一把,低声道:“没事的,是我们一朋友,两年多没见了。”
乔楠本能觉着事情没这么轻描淡写,但看乔南松若无其事皱着眉头想春联,乔燕也只是说了一声,便先将这个疑惑压下。
乔南松的毛笔字,这些年很有长进,乔父看他笔下风骨扑面,这才第一次露出了好脸,道:“还算有长进,没把本事丢下。”
乔楠咭地一笑,登时引火烧身,乔父叱道:“你看看你,文章写不好,字也写得跟乌龟爬似的,读书人,这两样拿不出手还算啥读书人?读书人,文章是灵魂,字是风骨,这两样都丢了,读书人只能是三教九流里的臭老九。”
乔楠脸一黑,低着头猫着腰牵着乔燕的手偷声道:“快走,咱们去看娱乐八卦――妈妈知道你们离不开这个,前几天咬牙买了电脑拉了网线,你们不回来,我都不敢去碰。”
到了隔壁卧室,空间很大足有三十多平,半旧但布置地很有格局的桌子和太师椅,一台电脑桌,厚厚的门帘窗帘挡住外面的寒意,加上烧得正旺的火炕,屋子里温暖如春。
乔燕问道:“叔叔对你们很严格吧?”
乔楠苦恼道:“是啊,从小就在棍棒底下生存,我哥怎么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训练出一身挨打的功夫――你不知道,我还好点,我哥就悲剧了,从小一不留神就是一顿好打,文章写不好挨揍,字写不好挨揍,我都不知道他这水深火热的,还怎么那么皮。”
乔燕失笑,想了想道:“那从小你们成绩很不错呢,父母不管怎么都希望儿女成才,我看他挺怀念那种生活的啊。”
乔楠撇嘴道:“我哥是非人类,别把我跟他往一块提――成绩吧,我没太在意,反正考好考不好,我哥在前面顶着。不过我哥很聪明,从小学到高中成绩都不错,英语按他们老师说的还凑合,数学也算凑合,就语文,比他高两届的,低两届的,只要当时是学生,没一个不佩服的。一次两次拿满分不容易,一直拿满分,他都是整个问道市区里高中生心中的牲口了。”
乔燕嘴角一歪,轻笑出声,乔楠让开椅子让表妹去玩,自己脱了鞋钻到炕上去,招手道:“乔乔姐快上来,可热乎了――你别笑,牲口这个词是一种表达羡慕嫉妒恨的中性词,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从初三开始到高三结束,语文从没有过丢三分以上的成绩,我觉着这个词最能表达其中的含义。”
乔燕个头不比乔楠低,脱了鞋子轻轻一踮脚便上了炕头,双足伸进被子里,果然暖和,拂去额头乱发,又问道:“那,他当时很受欢迎吧?”
乔楠撇撇嘴:“才怪――这么一个变态,我估计嫉妒羡慕的人多。我哥朋友很少,要好的就两三个,过几天你肯定会见到。反正在小学初中,我哥是在乡下上的,有爸妈在,他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当好学生。初三到了城里,一直到高三,估计也是文人的那种高傲吧,没见有几个能给他瞧在眼睛里,说起来你们在一起,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恋爱呢。”
乔燕嘴角一扬,又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摇摇头,而后细细想了想,又眼角细细地抿着嘴一乐,乔楠试探问道:“那个,乔乔姐,苗苗……是个女生吧?”
乔燕点点头,看着小表妹大呼小叫砍着怪,道:“是啊,很漂亮的女生呢。”
乔楠向她翘起一根大拇指,没再说话。
乔南松写完对联,老爷子老太太凑过来瞅了半天,因为认字不多,鉴赏水平也就马马虎虎,但就是觉着好,老太太心疼捏着乔南松右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点着乔父的脑门道:“看看,看看,好好的娃,给我逼成啥样了。你说这细皮嫩肉的,当时你们怎么就能下狠心让他学这些东西,我现在都觉着一肚子气。”
老爷子敲着沙发扶手,点头道:“不吃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好比咱们种庄稼,不淌点汗,能吃上白面馍馍?考秀才嘛,不下功夫是不行的,大孙子,你得记着你爹妈的好,当年打你骂你,都为你将来好,外头乱跑的娃那么多,为啥他们不管?”
乔南松洗着毛笔砚台,抬着头笑道:“我当然知道的,又不是二百五。”
李会明叫过自个儿子,手指头几乎都要点在他鼻梁上,瞪着眼睛道:“看到没?看到没?这就叫本事!一天到晚学那些拍戏的,搔首弄姿没个正行,那能当本事?往后学着你哥,记着你姥爷和舅舅的话,吃苦,念书,将来成器!”
老太太年龄大了,心疼后辈,正要把外孙拽过来免受蹂躏,老爷子又发话了:“就是这个理,这两个小的也该管管,书要好好念才能考秀才,吊儿郎当的,长大了外头那些混子就是榜样。”
乔亚萍趁机道:“就是,嫂子跟我说,宠子如杀子,以前还是有点惯他们,往后就照着我大侄子那会儿办,不好好念书学那些歪门邪道,先一顿好打再说。”
小表弟以一种极其仇恨的眼神盯着乔南松,差点就没高喊你这个渣该千刀万剐了。
乔南松拍拍他的脸:“小鬼,好好享受吧,哥也是这么过来的,等你挨揍多了,被揍也就不那么疼了。”
小表弟毕竟年幼,觉着乔南松说的很有道理,又想想人家先于自己挨了十几年揍,凑过来低声道:“哥,你当年咋防护的,等下教教我,他们下手还真狠啊,一顿打下来,我听见他们声音就怕。”
乔南松哑然失笑,这可不是当年的自己么。
乔母看看教育的多了,就岔开话题,去门口挑起门帘看了一眼,问乔南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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