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应该在上课吧?怎么,又翘课去约会了?”苗苗的室友,除了安培培那两个,一个丰腴白皙叫白燕菲,一个娇小玲珑叫陈诺儿,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见乔南松居然坦然坐在苗苗对面,白燕菲冷笑而问。
乔南松笑了笑:“什么约会,当我万人迷么。学生会出的事情,当然得找出解决方案,领导召唤开会,不得不去,晚上的课我请了假的。怎么,你们刚约会回来?”
陈诺儿扁着嘴指了指安培培:“是她跟张子敬约会才回来……不对,别歪楼,现在是我们审问你,别打乱话题。”
看了看低着头坐着的苗苗,白燕菲认真问道:“乔南松,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拿你不当朋友,也从来没扫过你的面子,所以,我们以朋友的身份就想问你下,你跟乔燕到底怎么回事?说了你可能不高兴,刘阳刚才给苗苗打电话,古里古怪的似乎说你太……太殷勤了?”
乔南松眉头一挑,笑道:“哦?受宠若惊哈,刘阳居然还知道我是哪根葱,不容易。”
陈诺儿怒道:“好好说话,干嘛阴阳怪气的?要不是你,苗苗根本不用顾忌那么多早跟刘阳在一起了……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你自己理解去吧。”
乔南松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叹了口气,仰面躺在草地上,头枕着双臂懒懒地道:“理解你的意思,你这个人啊,心很好,有时候就因为表达的问题让人误会。”
陈诺儿忽然觉着自己没有胆量再凶巴巴地横下去,她也知道她的毛病,乔南松是比不上刘阳,但他也有男生的自尊心,如果让他误会的话,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挺为难。
“能进入这个学校的人,没有一个蠢蛋,乔燕是其中的佼佼者。平心而论,我比不上她的聪明。”乔南松知道,如果没有重生,虽然他前世这个年纪也很有心机城府,但绝对比不上乔燕的一星半点,“她是不喜欢胡耀东,甚至在她眼里,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都不入眼,我们之间,现在只能算还很陌生的朋友。我决定了向我的理想进军,所以有些事难免想得多,在乔燕这种喜欢琢磨人琢磨事地女孩眼里,有时候也有点神秘劲。等我的小聪明用完了,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男生更没亮点了,这种琢磨也就到头了,明白?”
白燕菲追着问道:“那在你的心里,现在是怎样想的?你别整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词语,场面话我见得多了,你就直接说,心里对苗苗是怎么想的。”
乔南松心里有些反感,但没有表现出来,坐起来挠挠头道:“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谈话方式,我这人有个毛病,就属驴的,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种。但我也知道好歹,谁平等地看我,我就平等地对谁。俯视我的人,他们自己觉着我没资格讲求平等,所以我也没必要认真回答。对这种人,我不会愤怒,也不会追着求着要平等,但我有权利,也有能力保持距离。”
陈诺儿阴阳怪气道:“我们俯视你了?乔燕很平等地跟你对视,你找她去吧。”
说完,拉着苗苗三个人就要走,还不忘回头盯着乔南松说上最后一句:“你说的没错,我们是不觉着你跟苗苗很般配,在你看来我们是在俯视你,但其实,我们有点可怜你,就这样。”
安培培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样,急忙拽住苗苗道:“苗苗,你也这样想的吗?如果你也这样想,我什么也不会说,你们还是我朋友,我哥还是我哥,你们可怜他也好,看不起他也罢,我都拿他当哥哥。”
苗苗低着头,紧紧抿着嘴不知在想什么,白燕菲哼道:“女孩子的青春能有多久?就算我们庸俗吧,刘阳能给苗苗的,包括物质的,乔南松能给么?别拿将来说话,人才人才,什么是人才?先有人才能有才,刘阳不比乔南松聪明么?起点不比乔南松高么?所以,无论将来还是现在,刘阳才能是真正的赢家。女生天生就有小资的一面,贫贱的日子,没本事的男生一个人过就够了,凭什么还要拉着女生一起?!”
苗苗很惊讶,乔南松这个男生她自认为很了解的,假如这些话上学期给他听到,他肯定会忍着羞恨拂袖而去,以后再不跟自己见一面。
但眼下的乔南松,笑吟吟坐在草坪上,就像在听别人讲着无关己身的笑话。
他的从容和坦然,绝非假装出来的,苗苗有百分百的把握。
如果说乔南松在苗苗心里,别人怎么也比不上的,就只有那一双眼睛。每当自己迎上去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永远洋溢的是澎湃如海的情谊,她疼,这双眼睛就疼,她高兴,这双眼睛就高兴。
现在这双眼睛,跟头顶的夜空一样,浩瀚而平静,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是一个豁达而睿智的智者,在看着一群顽童在卖力地表演。
他在俯视别人。
“哥,我请你吃水果,咱们走吧。”安培培无法阻止别人对乔南松的看法,她也做不出割袍绝义的事情,只好想办法让乔南松开心起来,于是拽着他的半截袖哀求般拉扯道。
乔南松伸手揉了揉安培培的脑袋,摇摇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以为我会在意么。”
“不在意更好,朋友就是一个圈子,我们可以容忍我们圈里的人走出去,但不会允许别人走进来。自己多想想吧,苗苗将来最差也是身价不菲的商人,她有她的起点,你有你的未来,一场可笑的感情,早点结束早点让两个人都痛快。”陈诺儿踢了踢脚下的树根,也笑了笑,可能对乔南松的表现还算满意,毕竟,经过这么一闹,乔南松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来纠缠苗苗。
“你有什么要说的没?”乔南松扬起脖子向苗苗问道。
如果这是苗苗心灵深处渴望说出又不能说出的话,她现在一旦承认,乔南松觉着自己也解脱了,数年的苦恋,就这么散场也没什么不好。
纵然他心里难受的要死,但该结束的,他也阻拦不住。
苗苗叹了口气,摆脱两个室友的手臂走回乔南松身边坐下,幽幽问道:“你写在我笔记本里的那些话,都还记得么?”
陈诺儿一急,急忙要打岔的时候,安培培向张子敬使个眼色,两人左右架着她俩离开了。
乔南松点点头,偏过头去看着教学楼上的灯光,笑道:“还没扔掉?”
两人的相遇,就是乔南松苦恋的开始。
大学报道的第一天下午,学前军训动员大会,那时候就在这片草坪上,乔南松来得早,正百无聊赖四处乱瞅,还没剪去长发的苗苗出现在眼前。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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