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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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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面圣 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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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内侍过来传旨的时候,范家人已在春晖堂的偏厅准备用晚饭了。 ~     则哥儿还是坐在太夫人和镇国公中间,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四夫人安氏只坐在太夫人下首,大夫人程氏就坐在镇国公下首。再旁边就是绘歆,绘懿和然哥儿,然后便是范五爷和五夫人。     五夫人林氏出了月子不久,得知长子殁了,很是以泪洗面一阵子。令国公府将她接回去,住了一阵子,才觉得好些。最近才回来,现在和四夫人安氏挨着坐着,两人不时悄悄耳语,谈得很是投机。     这边,内侍传旨去后,镇国公范朝晖就阴了脸道:“又不是过年过节,进什么宫。”     大夫人程氏在旁笑道:“国公爷不知,皇后这家宴,指不定是为了我们四弟妹专设的呢。”     范朝晖在西山大营住了几日,今日才返家,却是还不知早上皇后传旨专召安氏进宫的事儿,便问道:“你怎知道?”     程氏就将今日的事儿说了一遍,又用帕子捂了嘴笑道:“四弟妹平日里看着没什么,要紧时候,还是机灵着呢。”     范朝晖就看了安氏一眼,温言道:“四弟妹不必忧心,明日里若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然哥儿却在一旁插嘴道:“皇命不可违,四婶婶若不去,就是四婶婶不对,岂不是抗旨?”     范朝晖皱了眉头,还未说话,旁边的则哥儿就大声驳了然哥儿的话:“我娘说不去就不去!谁都不许说我娘不对!”则哥儿年纪小,不懂什么是“抗旨”,可是“不对”这个词他听得多了,也是懂得。     太夫人便抱了则哥儿眉开眼笑,叭地一声亲在他脸上,夸道:“还是我们则哥儿出息。这才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公子!”     范朝晖也微笑着摸了摸则哥儿的头,,虽不说话,可赞同之意溢于言表。 ~     然哥儿就很愤愤不平,只道:“先生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人臣子,若没有忠君之心,便是猪狗不如!则哥儿你还小,没念过书,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可你若是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小心给我们镇国公府招来弥天大祸!”     范朝晖听了然哥儿的话,脸都黑了一半,只问道:“这是谁给请的先生?给我打瘸了腿,立马和那先生一起逐出府去!”     程氏有些尴尬,道:“那先生是有名的大儒,且是皇后荐来的。国公爷看在皇后份上,高抬贵手吧。”     安解语在一旁看着有趣,就觉得则哥儿和他爹一个模了出来的,都知道护短,便笑着偏帮则哥儿道:“则哥儿,你就算是说得有理,也不用这么大声。再说大人们说话,你随便插嘴却是不好。”又对然哥儿道:“然哥儿,忠君是不错,可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君。且为人臣子的,最重要的不是忠君之心,而是明辩是非之心。”     则哥儿见娘并未过多责备于他,便连连点头。     然哥儿觉得四婶婶说的,和先生说的不一样,想反驳她,又找不出到底不同在哪里,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秦妈妈立在四夫人背后,见这两母子一样的大言不惭,就觉得有些丢人只闭了眼,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程氏赶忙打圆场,对底下人叫道:“菜好了吗?上菜吧。”     众人便都熄了话题,一心用起晚饭来。     范朝晖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给太夫人道了恼,要先退下,则哥儿又拉着范朝晖的手,好歹塞给他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蟹肉饼,让大伯父晚上当宵夜。     范五爷便在旁打趣道:“则哥儿,你就记得给大伯父留,那你爹爹呢?可留了没有?”     则哥儿理直气壮道:“当然留了,则哥儿每顿都留的。 ~”说着便让人将他存放食物的小瓷罐拿过来,里面装的是则哥儿自己平日里最喜欢吃的东西,且都拣了可以存放的那些,已经快放满了小瓷罐。     大家不由打趣则哥儿:“你这是给你自己留的,还是给你爹爹留的啊?”     则哥儿也有些不好意思:“爹爹说了,则哥儿喜欢的,爹爹都喜欢。”     范朝晖也跟着笑了一回,便先出去了。     两个小厮赶紧跟上范朝晖,先去了外院的书房。     范朝晖到了书房坐下,就问道:“可知今日皇后为何单独传召四夫人?”     有一个小厮没有跟着去西山大营,是范朝晖专门留在府里的,便上前道:“小的不知。只那内侍来得太急,小的来不及通知国公爷。后来听说四夫人自己给搅黄了,大夫人又带着四夫人去了太夫人处。小的觉得无事,便放下了。”     范朝晖便端了一个汝窑的白瓷杯子喝茶,寻思半晌,觉得老是把安氏藏着也不是事,就让她进宫一次,让那些人死了心才是。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当着范家人的面耍手段,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起了坏心,横竖明日自己也会去,到时候多看着些她也就是了。     这边安解语晚饭过后回了风华居,又跟则哥儿说了好一会儿话,到则哥儿都揉眼睛了,才放了他回去。     秦妈妈便劝道:“夫人,是不是得给则哥儿找个先生才是?只是天天习练功夫,不懂做人处事的道理,以后可怎么好?”今日则哥儿吃饭时说的话,还有夫人的纵容,都让秦妈妈很是担忧。     安解语满不在乎道:“等他大些再找先生不迟,我看灵秀的孩子,何必拘了他。难道要象大房那个念书念傻了的孩子一样才好?”     秦妈妈只好暗地里叹气:则哥儿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跟现在的夫人倒是如出一辙。夫人中毒以前,可是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可见这夫人还是原来的夫人,只是以前掩着的性子现在露出来了。又担心夫人如此乖张,不知以后会不会再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儿来。     安解语不知秦妈妈的心事,只在自己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又问秦妈妈道:“妈妈你看,明儿我戴哪套首饰合适?”     秦妈妈想起之前太夫人亲自叫她过去说的话,小心翼翼道:“就挑最不起眼的吧。太夫人说了,宫里规矩大,只要不出错就行,就不用着力打扮了。”     安解语偏着头,细细地想着太夫人这话,便拿了主意,就对秦妈妈道:“也别太素。明儿就戴那套蓝宝头面,穿着新做的水蓝色湘绸散花裙子,配月白对襟短襦就是了。”     秦妈妈点点头,便去将夫人说的那套衣裙找了出来,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第二日一早,范府的人就都忙开了。     外院的人昨晚大半夜没睡,紧着准备夫人们坐的轿子,跟着进宫的奴婢坐的大车,还有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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