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得快,说不定现在也成了那犬口亡魂了。--却也不敢辩解,只伏地磕头。
皇帝气得将御书房里条桌上的奏折、湖笔、端砚和青铜小香炉一股脑儿地掀到了地上,又怒气冲冲地质问兵部尚书:“说!那范朝晖都做了些什么!”
雷尚书汗都冒出来了,却也不敢再构陷范朝晖。范朝晖不顾而去,范家军纵犬行凶,都让雷尚书意识到,这个范朝晖,绝对不简单。况且,他交符走人在先,獒犬咬人在后,所以故意纵犬行凶的罪名,其实很难安到他身上去。交了兵符,从律条来说,那些兵士,就不归他管辖了,自也不用为那些兵士的行为承担责任。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雷尚书是个相当识时务的人。范朝晖对那十二万兵士绝对的掌控力,让雷尚书不寒而栗,甚至都不敢深想下去。
现在听见皇帝暴怒,也是在雷尚书预料之中,权衡过利弊之后,便回道:“启禀皇上,镇国公痛快交了兵符之后,就自先回府去了,并无僭越之处。--想是那些兵士刚从山南剿匪归来,黄公公又是内侍,双方沟通不良,以至酿成血案。”
皇帝被自己的兵部尚书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眼看手边的东西都扔完了,就抓起一旁茶几上的热茶顺手掷了过去。
雷尚书本能地一躲,倒是躲过了茶杯,只茶水淋了他一头,便赶紧磕头请罪不绝。
皇帝只摊坐到了龙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平日里皇帝暴怒的时候,只有黄公公能有法子劝慰皇帝。现下却是无人敢上前捋龙须。四周围的内监宫女俱低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皇后在**得知此信,也赶紧来到御书房,想劝劝皇帝。
一进门,就见到满地狼藉,屋里的人黑鸦鸦地跪了一地。
没想到皇帝见了皇后,更是怒火攻心:“当初是你建议要范朝晖领兵,你看看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皇后听了,只按捺住怒气,道:“臣妾有话要与皇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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