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她虽是婢女出身,却是侯爷的贴身丫鬟,后来又做了通房,抬了姨娘,在侯爷身边时间最长,自认比大夫人程氏更得侯爷欢心,又加上她的儿子聪明伶俐,人人都说和侯爷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心里自有几分想头。这些年也养了些脾气,见风华居的下人如此给她没脸,很是恼怒,面上却一丝都不带出来。只管带着丫鬟在门口等着。
未几,一群人拥着大夫人过来。原来是昨儿请的无涯子大师过来给四夫人安解语瞧病的。
大夫人看见风华居大门紧闭,辛姨娘面带委屈的站在一旁,也不问她,自让尘香叫门。
屋里的人听是尘香的声音,就开了门,见过了大夫人一行。众人皆进去了。
辛姨娘在门口等了会儿,见没人招呼她,咬了咬牙,也跟进去了。
屋里大夫人带着无涯子已经进了内室。外间丫鬟婆子挤了满地。辛姨娘进来,就想到内室去。
听雨不动声色地拦了辛姨娘,道:“大夫人吩咐下人都在外间等着。”
辛姨娘再好的涵养也忍耐不住了,发作道:“你说谁是下人?!”
辛姨娘一贯给人的印象是个老实憨厚的,平时都不言不语,见人都笑眯眯的。许是以前做过丫鬟,知道做下人的苦处,对婆子丫鬟都很和善,一向在侯府下人里很有人缘。这晌居然被四房的大丫鬟听雨挤兑得失了态,屋里候着的有些人精见势头不对,已经指了一事出到院子里回避了。剩下的都各怀心事,一副看好戏的兴头。却无一人接话。
辛姨娘见没人理她,就拿了绢子淌眼抹泪起来。
听雨冷笑道:“姨娘省省吧。侯爷不在家,哭死也没人理。”
辛姨娘更是大怒,绞着绢子的细白玉手捏得青筋直露,面上却越发一派委屈的模样,抽抽噎噎没个完。
内室里无涯子大师正给四夫人把脉。一只青葱玉手上搭着一块藕荷色的帕子,帕子甚是素净,就四周边上绣着纷飞的桃花瓣,却是乱中有序。
大夫人在一旁看无涯子一直不言语,就有些着急,问道:“大师,可有关碍?”
无涯子凝神道:“无妨。脉象宏迈有力,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来头。余毒已清,应该无大碍了。”
大夫人就看了一眼秦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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