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玉娇那样深知他的奸诈与狠毒。
到如今,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不了解秦丹朱从而误解了他,还是秦丹朱太善于伪装,从而蒙蔽了广大民众的眼睛呢?
这个问题太难解答,每个人视角不同立场不同地位不同,都会造成偏差。
玉娇想到这些,渐渐地更加力不从心。兰四娘的马车舒服地很,兰四娘又抱她在怀里,她便不知不觉带着这些恐怕永远都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陷入了昏睡。
昨儿个闹腾了半宿,她其实分外地累,又胡思乱想了一通,这一睡,便一直睡到第二天清晨。
麟州城属于东珵国经济大城,天未亮,那集市就早已喧腾开来。
玉娇睡得正是朦朦胧胧,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仿佛沉溺到了不知名的深处,里头噩梦、美梦都混淆起来,将她彻底捆绑住。等她好不容易醒来,眼帘里的一切都已变了。
此处花团锦绣,彩灯结穗,香气袅绕,室温宜人,宛如一下子身处在了一个花圃温室之中。
玉娇茫然地看着结有彩幔的床帏,在脑子里过了不下五六遍。
马车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这里是燕舞楼?
呆呆愣了几秒,她便立刻下床穿鞋,一路蹦着到了窗边,打开来一瞧。乖乖……还是临街的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渐渐地日头由东方跃入高楼屋顶,洒下一片金光。春意融融,微风和煦,煞是舒畅。身后忽而“吱嘎”一声,兰四娘一身锦装,妆容艳丽地进来。
手中端着个小饭案,上头是几个双耳盖碗,玉娇一闻便知道是什么好吃的。于是立刻奔了过去,双手去接:“四娘,什么好吃的?”
兰四娘温笑着:“昨儿个来时你也没吃早饭,一定饿极了。我让厨房做了锅鱼片粥,配些小菜,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鱼片粥?”玉娇最喜海鲜河鲜,一听是鱼片粥,眼都红了。立刻端上桌,掀开碗盖先大嗅了一把。
兰四娘道:“是临河的鱼,凌晨的时候管渔民买的,一准儿地新鲜。”
玉娇早已经喜滋滋地把粥往嘴里送了,果然是一派鲜香滑润,入口即化。她一面吃,一面瞅着兰四娘上下打量,不禁奇怪地问:“这儿不是燕舞楼么?”
兰四娘反问:“少主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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