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发青了。
痛快张大姑娘骂得真过瘾,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蒋陌雪真是急红了眼,伸手往四下里一指,“可是……可是大家不都是这样的?”
此时,忽地有人叹息一声,从帘子那头走了出来,“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此皆是吾等自小耳熟能详的道理,可是真正能将这样的话放在心间的又有几人?我们南康开国两百余年,在坐的诸位皆是功臣之后,勋贵之家,且不说尔等,便是孤王也是自小锦衣玉食,只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圣贤书是读了不少,可是又何尝能真正从我做起,从小处着眼,能一日三省吾身?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你我皆是这舟上之人,而黎民百姓便是载我等的水也,若是我等乘舟之人,皆对载我等之水心怀轻视鄙夷之心,那我南康危亦”
他走到张蜻蜓面前,深施一礼,“今日多谢章小姐提点,孤王受教了”
张蜻蜓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身着白衣便服的年轻男子,有些发懵。
如果说邝玉书的白衣飘飘只会让人觉得轻佻与卖弄,此人身上的白衣就透着一股分外的高贵与优雅。就好象天边的一抹白云,天生就该被众人仰视,被人臣服。
可是张大姑娘懵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在说啥?那叽里咕噜的一长串到底是啥意思啊?
陆真咬牙切齿的上前急拽着她跪下,“这是三殿下到了”
啥玩意儿?张蜻蜓还傻不楞登的盯着她求解。可四周的小姐们听说,已经全部跪下了,就连那些国公老太太也躬身行礼。
其实并不难猜,南康国一共就三位殿下。太子殿下一向体弱多病,且身系社稷,绝不会轻易出宫。二殿下尚武,只爱打猎骑射,很少来这种文绉绉的地方,况且他已经大婚,没有来的必要。只有三殿下,刚界弱冠之年,宫中正在给他挑选王妃,所以他才会来。
此事张蜻蜓并不知情,但蒋陌雪却是知晓一二的,她今儿来,也存了点念头。虽然三殿下的母妃出身并不算太高贵,但毕竟日后至少能落个太平王爷,那份荣耀也是鲜有人匹敌的。
可她不知道,今日宫中来的还不止一位三殿下。
(小蜻蜓鞠躬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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