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本来打算哪个宫都不去,仅仅出来散心而已。
很凑巧的是,竟然就遇到她了,这难道就不是一种缘份吗?
这一次,他忽然想一个人走过去,所以让那些随从在门外面候着。当她看到自己的时候,她的神情怔了一下,却不是惊惶。做为一个君王,当然不希望任何一个时候都展示威严,也当然不希望宫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惧怕他,把他当成一个掌握别人命运的郐子手。
这个时候的她,仅仅怔了一下,一下而已。
他对她的浓厚兴趣瞬时被勾了起来。
傅清玉仍然低垂着头,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君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皇上,这只是小女子闲暇无事,故意涂鸦而已。”
“不错,画得挺不错的。”皇上赞道,把手挪到一处,“这段枯枝画得犹为传神,嗯······朕倒想起朝中有一个王侯也是擅长画画的,他画的枯枝也是这样的手法。”
傅清玉心中一惊,皇上说的是谁?会是以前那个人吗?
但是,很多不愉快的回忆,她已经淡忘了。如今被人提及,就像在说一个陌生的故事一般。
傅清玉淡淡一笑:“皇上过奖了,小女子的话,仅仅是几个乡间私塾老师教过一段时间而已,又怎么敢在皇上面前说画得好呢?”
“你这一画画,倒引起朕的兴趣了。”皇上看着傅清玉,微微一笑,“来人,换上另一张宣纸。”
听到传唤,外面守着的宋公公赶忙快步小跑进来,取过桌子上摆放着的另一张干净的宣纸,铺到画架上。
冬梅立于傅清玉的身边,拿眼睛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家小姐。意思是问,皇上究竟要干什么?!
傅清玉也觉得纳闷,她知道天都的历代规矩,皇家及官宦大臣的的男子自幼都必须习武,以做防身之用。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强制勒令学画这一项,难道,这个皇上对于绘画这一门技艺感兴趣?
这个时候的皇上面对傅清玉略有讶异的表情,傲然一笑,君王的霸气立显。他挽了袖子,用浓厚沉重的墨汁在宣纸上重重挫下,用的是大笔锋。一番凤飞龙游般气势磅礴的洋洋洒洒之后,一幅画的雏形已经隐现在了画纸之上。
随着墨汗的加深及加绘,画上的景象渐明。一个女子立于一座精致的小桥之上,桥下流水潺潺,桥边风吹着花瓣四下飘散,而那名女子就在那片花雨之下翩翩起舞,姿态优美,神情专注。
傅清玉顿是觉得心一沉,一口气就那般滞在了喉咙里。画上的那名女子,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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