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将身前的话筒摆好,他比划比划身后男孩的高度,揶揄道:“哪有人迫不及待做乞丐的?呵呵。”
女孩抬手狠狠地拍了拍调戏她的男孩,啐道:“九鸟,我迟早要拔光你的毛。”
九鸟摸了摸自己头上顶着的五颜六色的头发,冲着女孩挤眉弄眼地说:“我花了几千才植好的,这是我们团队的形象。”
女孩轻蔑地扭头,九鸟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另一边的男孩试了试音色,问道:“你们谁先?”
“原野,你一向都是主唱,你先吧。”九鸟认真地说。
“嗯嗯。”女孩刚才一直坐在他们身后的跑车上面,听了九鸟的建议,她从车上跳下来,附和道:“原野不是写了新歌吗?”
原野挑着眉,坏笑地看着他们,准备清理嗓子。
秦莎莎拖曳着虚脱的躯壳,漫无目的地游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川流不息地经过她的身边,似乎每个人都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或带着疑惑,或带着同情。她都欣然接受了,实际上,她自己都要同情自己了,她嫁了十几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天啊…
“轰轰…”
乌云越来越密集,她的心越来越沉重。
“许下的诺言变成记忆的依恋,
从镜中看见自己的影子,不再缠绕我们的笑脸。
你的言语,我搁浅,却不懂得放手;
我的世界,你不在,却不懂得成全…”
秦莎莎被温柔的歌声吸引,她拨开人群杵在原地,安静地看着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孩子拿着吉他清唱歌曲,这个歌曲,她没有听过,可是却深深感动着。
“真好听。”身边的情侣暧昧地挽着手。
“不知道歌名是什么。”另一边的情侣甜蜜地笑着,他们的举措触动了秦莎莎最敏感的神经系统。有些人发现了这个怪异的女人,纷纷躲开了她,她咬着唇瞪着唱歌的人。
原野蹙着双眉,露出不耐烦的神态。
两人相持不下,最后是秦莎莎做出反应,她提着裙摆大步走去原野身边,抢过他身前的话筒,高声唱起来,唱出她的心声,唱出她的哀怨,似乎这就是发泄的唯一途径。
她的嗓门很大,却总是找不到调。
逼得刚才还甜蜜的情侣们赶紧逃开,秦莎莎从眼缝里看着这些隐去甜蜜笑容的情侣,心里美滋滋了。
但是身边三个小孩子不乐意了,原野推开了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想抢过话筒,却被力大如牛的秦莎莎挡在半尺之外。
女孩子捂着耳朵,呲牙嚷道:“这个欧巴桑是谁?”
听到有人说自己是欧巴桑,她的怒气比神州七还升得快,声调再高一个分贝。
原野冲着九鸟吼道:“关掉电源,关掉电源。”
九鸟移动步子,被‘六指魔音’吓得魂不附体,还好原野提醒了他,让他去跑车那里关掉电源。
秦莎莎抬高嗓门,见话筒失灵,于是才罢休地松了手。原野额角青筋暴露,准备对付秦莎莎,谁知秦莎莎拍了拍原野的胸脯,不屑地说:“年轻人,要学好,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看看,啧啧啧,青筋都冒出来了…还有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人家做乞丐干嘛?哼,还有跑车呢。”
秦莎莎得意地闷哼,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跑车,嗤笑一声。不过,现在心里似乎好多了,所以说嘛,大声唱歌确实是发泄的好途径,以后可以常试试。
气得原野和他的朋友火冒三丈,这叫怒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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