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靠,他到底是要看还是不要看?
“房大哥。”她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我不准你看。”他冷淡的开口:“也不准你不看。”
她忍不住抽动嘴角,说白了,他这是找茬?
李昔无奈的道:“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吗?”
房遗直终于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语调发冷,“自己想。”
她止不住哆嗦了几下,如果她想得到还用得着问他吗?
“啪”地一声,紧甩了一下马鞭,马儿突然加速奔跑了起来,李昔一个没注意就狠狠的撞上了身后的胸膛,而房遗直在这个时候竟然松开了环着她的腰身,颠簸中,李昔吓得连忙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服,身子也是被迫贴了上去。
“抓紧了,摔下去我可不会负责。”
李昔紧闭着嘴瞪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靠,这人也太阴险了。于是她不客气的更加揪紧,边还半眯着眼睛阻挡着愈加刮脸的劲风。
李昔似乎隐隐感觉到他的胸膛轻震了几下,接着便是身下的马儿跑的越来越癫狂。是他不理自己在先,怎么反倒自己要受他的这种折磨。
那马不知道癫了多久才停了下来,她按捺着翻江倒海的胃冲房遗直虚弱的低笑道:“房遗直……你大爷的。”
房遗直的臭脸终于露出了笑容,继而潇洒的下了马站定,修长的身姿俊朗挺拔,“我想你这句话定不是夸人的,不过我现在的心情不错,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接下来……”他关怀的道:“小昔,你能自己下马吗?”
她虚弱的捧着肚子瞪他。
“看来你是没这个力气了。”他自问自答,好心的对她伸出手道:“来,我扶你一把。”
李昔皮笑肉不笑的递过手,“那还真是感谢你了,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下辈子也不会忘记你,做鬼都放不过你。”
“你这感谢的话还挺新鲜。”房遗直接过她伸出的小手时还算正常,可下一秒却是握紧了猛的使劲,将她一把拽进了他的怀中,又将她横抱在怀中,步履轻松的道:“你在宫里难道没吃饱饭?”
李昔靠在他的胸前平了下气息,接着故意抬头顶上了他的下巴,听到那清脆的一声“咚”后,感觉自己别样愉快。假惺惺的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都怪你长得不够高大,一个不小心就磕到你了。”
房遗直“嘶”了一声,伸手在她额头重重的敲了一下,冷声道:“你从来都不肯吃亏。”
李昔捂着额头悲哀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两人在江边停了下来,房遗直低沉地说道:“到了。”
而李昔的注意力早就被面前的景色吸引住,细腻阳光在清澈的江面折射出七彩光泽,如同美轮美奂的水晶,霎时迷乱了她的眼睛。碧波如顷,波光敛滟,远远望去水天皆是一色的湖蓝碧绿,倒影生光。江中零星分置数岛,岛上广筑巍峨奇秀的亭台楼阁,更有奇花异草,别具情致风味。
五月江上风光正好,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枝枝叶叶隐了鲜嫩的一点鹅黄翠绿,青翠欲滴。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飘舞,竟有着“绿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的美好。
新柳娇花,江上吹拂过的一带凉风都染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和花香,令人心神荡漾,如置身朝露晨曦之间。
“美吗?”
李昔情不自禁的点头,美,实在是美。
房遗直低笑了一声,松手放开了她,“就知你会喜欢这里。”
他仔细看了看她,伸手拨掉她头上束发的玉簪,如云的秀发滑落下来。暖暖的风把发丝吹到脸上,衣袂翩翩。
他望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携了她的手默默往前走,浅草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嗦嗦声音,和着衣声悉碎。他的手有一点点暖,可以感觉得到掌心凛冽的纹路。
不似方才两人之间的斗气。气氛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
李昔不敢缩手,脸像是烫得要燃烧起来,只晓得低着头静静行走。一步一走踏在碧青鲜嫩的青草之上,款款微有玲玲轻声,那是她让墨竹帮她用小银铃与红线绳做成的脚链。
两人行至江边。
“我从未曾想过,你会成为公主。”望着粼粼的江水,他沉声道。
她又何尝想得到?到现在李昔也没明白李世民将她封为公主的意图。
她后来才得知那天殿上谪仙般的人物是袁天罡,那么之后李泰对她身世的追问便说得通了。可怪就在怪在这儿,为什么李世民从来不曾追问她的身世?一个艰苦创业与守业的君王不可能不关心后世之事。难道说,李泰所知晓的事情多于他?那么袁天罡又是存的什么心思?她隐隐感到她的进宫是与袁天罡有关的。
见她没有接话,他又道:“原与你说好,一年后去府上提亲。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知道你被封公主的时候,我不在京城。等我回来时,你已入了宫。可为什么?”
李昔感到自己被他的目光灼灼盯视着,“什么为什么?”
他扶着她的双肩,凝视着她,“我以为你会说我们的事情。”
“难道你让我抗旨不遵?”李昔拂掉他的手,没好声气道:“就算我想说,我要对谁说?是我的父亲还是当今皇上?长孙芷对你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是长孙皇后的亲侄女,难道你打算效仿娥皇女英不成?”
房遗直眼眸一亮,低笑了开来,“你一直都对我淡淡的。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今日看来,并非是我一厢情愿。”
李昔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真想一拳打扁那张笑意盈盈的英俊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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