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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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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暗流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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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严厉,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惨跟无力。     “淮东做得了‘初一’,招讨使怎么就能做‘十五’?”钟嵘道。     陈景荣在旁边道:“不在樊城、枣阳的淮东军精锐三万余众;淮东军在南线的主力,以及池州军一部,共计有十四五万精锐,已经到盘坡、孝昌一线,其北上赶到随州,只要三四天。钟将军有几分掌控能赶在淮东军南线主力北上之前,拿下有一万淮东军精锐所守的随州城?”     林缚密令宁则臣离部袭取寿州,怎么可能没有后手、没有提防?     要能出其不料拿下随州,却是一招好棋,那样淮东将无法追击汉水西岸的北燕戎马。不但如此,淮东在樊城与枣阳的戎马也将因为侧翼完全流露出来而被迫南撤,叫北燕有机会重新拿回樊城,买通南接襄阳、汉水西岸的粮道!     只要北燕西线戎马不从荆州撤走,淮东军自然就拿占据随州的淮西军没辙。     可是,一切的前提,就是钟嵘的厉山降军要能出其不料的、在淮东军南线主力北上之前夺下由一万淮东军精锐所守的随州城,这有可能吗?     不得出其不料的拿下随州城,淮西军就算此时跟北燕西线军马联手,就算在光山以南、以西的戎马都听董原的号令与淮东开战,就算厉山降军能够立时恢复士气为董原所用、奋力搏杀于前阵,他们的胜算也十分渺茫。     仅靠在新野以北的陈芝虎所部,对淮东军已经在樊城、枣阳、平林埠一带形成的防地,实际已经难有大的威胁,也就没有可能接应他们袭打随州——到底叶济罗荣的十万精锐给汉水隔绝在西岸,叶济罗荣其部要从丹江口、武关河、武关这一狭窄的通道绕到南阳,往少里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就算林缚痴钝得拖上一个月时间,叫叶济罗荣率部慢慢的撤到南阳去,厉山及光山大营的军粮还能支撑一个月吗?     随州是厉山随州军的睾、丸,随州失陷,厉山军马可以降淮西;寿州是淮西睾、丸,失去寿州,淮西就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有几个人能在睾、丸给敌手抓在手里还能还击的?     听陈景荣所言,钟嵘也能明白他们初知林缚派兵去夺寿州时的愤怒跟不甘。钟嵘也明白,唯有淮西诸人对淮东的冤仇越大,他在淮西才越平安,不会给董原出卖给淮东。     想到这里,钟嵘又跪下道:“末将也是替招讨使深感不服,胡言乱语也是心里有恨难以自制,只望招讨使不要怪末将嘴笨,招讨使有所派遣,末将赴汤蹈火必不会辞!”     董原点颔首,道:“钟将军即刻点检戎马北上,即使枢密院有什么令函下来,钟将军也不要去管,自有本使兜下来……”     岳冷秋二十七日夜驰入随州。     由于唐复观趁溃兵之后进袭随州势如雷霆就拿下随州外城,眼下随州外城基本连结完好,唯有长乐宫给摧残得面目全非。罗献义、卫彰等顽抗不降的随州军将吏已给枭首,罗献成的三千明日系在战后存活的不足半数,已都给关入战俘营。     除这些,俘获最多的就是罗献成的亲族及家,则随州军将吏有家在随州城的不多。     淮东屯田,是将营田作为公产措置,营田屯种的辎兵及屯兵,是为淮东军的储蓄兵员,实际是有效限制兵为将有的手段——随州屯田却非如此。     随州军还是没能改变兵为将有的旧格局,王相主持下的屯田模式,实际是将随州附近的良田圈占起来,分封给诸将吏,由诸将设屯寨、庄园,以私兵屯种之。     也就是,平时随州军驻防戎马由诸将掌握在手里,屯卒也实际成为诸将的私役、私奴。     这么做的好处,就是王相那时能迅速的改变随州缺军粮、补给的局面,不会震动诸将的利益;坏处就是普通兵卒的地位更加低下,对随州没有什么向心力,没有表示出特别强的战斗力。     随州诸将吏的家亲族因此有很多都居住在屯寨、庄园之中,而不是集中居住在随州城里。     岳冷秋对随州的屯田模式也十分清楚,虽谈不上有多完善,但简直及时改善了随州军那时的卑劣局面,故而进入随州城,便先问曹子昂王相是谁,以示对王相的欣赏——林缚也刚刚下令由王相权知随州知府,协助曹子昂措置随州境内的政务,刚刚从礼山赶来随州城。     “诸降将家居住在随州城里不多,使很多人有机会逃去厉山,否则战后就能有更多的机会使降将脱离淮西军。”王相颇为惋惜的道。虽此时随州军马都降淮西,但枢密院究竟结果掌握着将官的迁调之权,待战兵诸事整顿之时,随州降将在去失落后顾之忧之后,未必还会继续绑死在淮西这颗树上。     固然,家、亲族原本是个很好的筹马,眼下淮东军还没有能将这些筹马都抓在手里。     夺下随州,俘获最多的就是罗献成的家及亲族,罗献成也真是奢淫,仅有伪封的妃嫔就有一百二十余人;麾下将吏妻女里有姿色者,都要提防罗献成横夺,仅这一点就使得没有几个将吏敢将家留在随州城里。     “事难两全,”岳冷秋哈哈一笑,心想罗献成也是不得尽信王相,否则不定能在荆襄闯出一番局面,“哪能事事苛求?”     岳冷秋北上是要去见董原的,但淮西现在还不稳定,他要留在随州先观望几天形势再。     与岳冷秋对案而坐的曹子昂微微一笑,对王相的惋惜漫不经心,真要以家为质,就落在下乘了,不合主公开创的大格局。让这些随州将吏都投淮西去,他们这边可以将屯田毫没阻力的都收为官有再分派下去,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时候有扈卫从外面进来,递给曹子昂一封密函。     曹子昂看过密函,与列席的众人道:“董原可能这时就在厉山大营与钟嵘密会……”     “他好大胆!”岳冷秋吓一跳,俄尔又省得这话不该他来。他当初在徐州又何尝不是孤身赴险去服陈韩三诱杀刘安儿?董原连裤子都输失落了,他除兵走险锋,还能有什么妙计从淮东手心里挣扎出去?     曹子昂与王相、唐复观相视一笑,对岳冷秋的尴尬视而不见。     岳冷秋也按下自己的尴尬不提,道:“董原孤身赴厉山,大概是防这边离间他与降军吧;崇国公本有意取钟嵘的脑袋,这趟怕是不成了……”     曹子昂点颔首,要是董原不得及时抚慰厉山降军,他们这边只要传一道枢密院令过去,勒令董原清查降军将吏的罪行,就能使降军人人自危——董原孤身赴厉山,就是要抢在枢密院令下发之前,抚慰钟嵘等降将使之收心。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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