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宝珍将羊奶放在她的手里,继续问道。
娜仁托雅摇摇头,声音闷闷道:“我没受伤只是只是我和阿妈走散了我找不到她了”
宝珍听了,从袖中取了一块质上好的丝绸帕子,温柔地替她擦眼泪道:“你阿妈是准格尔部的牧民吗?”
“不是我们都是被掳去的奴隶”
宝珍温和道:“除了你阿妈,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亲人吗?”
“没有了,阿爸和哥哥们都死了”娜仁托雅说到这里,眼泪不禁又掉了下来。
宝珍见此,心中暗叹了一声,心道:看来她的阿妈是凶多吉少了。于是,她跟着道:“从今往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娜仁托雅微怔,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觉得眼前这个衣装华丽的女子,不像是什么坏人。
嬷嬷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宝珍嘱咐她们好好照顾托雅,给她先洗个澡,顺便再换一身漂亮的新衣服。
宝珍走到毡房口又停下脚步折了回来,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道:“你是世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叫嬷嬷来找我。”
得知儿子平安无事的消息,巴图布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只是,碍于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看起来还有些不自然。
春来和嘎尔迪换过衣服,前来军帐中复命,宝珍对他们二人的表现很满意,赏赐了他们二人各自黄金百两,肥羊一百只。扎那也因为自己勇猛的表现,晋升为副统领大人,负责掌管整个军队的操练。
经历了大半个月的提醒吊胆,所有人终于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毡包外面点燃了十余个火把堆,人们围着火堆唱歌跳舞,马头琴的声音伴随着阵阵微风,吹拂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巴图布赫下令,所有人的畅饮狂欢,庆祝世子的平安归来,趁机扫光战败后的阴霾困顿。
蒙古族人生性豪爽,不论男女老少皆是能歌善舞,一时间成百上千的人在暖融融地火光下载歌载舞,场面十分热闹。
众人欢唱之时,巴图布赫一个人来到儿子的毡房。这会,他睡得正香,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胸前,母亲塔娜留下来的玉坠子,他还一直带在身上。
巴图布赫小心翼翼地坐在儿子身边,抚了抚他额头上的头发,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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