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了,要打您就打我吧。”
宝珍的拳头一下一下地重重落在兰芝的身上脸上,从小到大,她没有像这般绝望过,她不能原谅自己,身为母亲,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孩子。
帐中的哭声和哀求声,引来春华和冬梅赶来,两人刚进屋,就见格格和兰芝哭作成一团,兰芝的头发凌乱不堪,左半边脸颊也是红肿的。
春华见状,忙回头道:“冬梅,你赶紧去把夫人请来。”
冬梅也被吓了一跳,应声点点头,小跑着出了大帐。
兰芝紧紧抱着主子的腰,陪着她一起失声痛哭,口中一直喃喃道:“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
宝珍痛哭不已,捶打在她的身上的拳头,越来越重。
片刻,阮氏匆忙赶来,来不及多问便上前把女儿抱住,好声劝慰道:“我的儿啊,别哭,别哭。”
宝珍闻言,扑在阮氏的怀中不断痛哭抽泣,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怨愤都化成眼泪。
兰芝在旁瘫坐在地上,春华和冬梅忙上前把搀起,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多问。
阮氏抬头看着兰芝那副失神的模样,焦急问道:“好端端的,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兰芝好不容易忍住眼泪,轻声回道:“夫人,格格她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阮氏闻言,刚开始还有些晃神,随即反应过来,仰头哎呀了一声,紧紧抱着女儿,哽咽道:“珍儿啊,珍儿。你一定要坚强,你还有额鲁,还有娘和宝祥,咱们一定能把这关挺过去的。”
春华和冬梅在旁,也跟着背过身去抹眼泪,一同出声劝慰着。
宝珍难以经受住这样的打击,又哭了一阵便突然晕倒在阮氏的怀里,没了知觉。
须臾,大夫过来看诊,他发觉宝珍的脉象极弱,气若游丝,急需一颗百年人参来吊吊命。
巴图布赫听了,吩咐骑马连夜入关,必须在明早之前找回百年人参。
宝珍静静地躺在床炕上,神情憔悴,面白如纸,半分血色都没有。
天亮之前,骑兵终于寻来了十棵百年人参,兰芝按着大夫的药方配好煎药。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宝珍的脸上才稍微有了些血色,只是手脚还是温凉凉的,巴图布赫毫不避嫌,亲自坐在床边给她捂手取暖。
阮氏和兰芝更是一夜没有阖眼,侯在帐中等待,不时落泪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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