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了,千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晒着太阳。
阳光是很热乎,不一会儿,大帐篷边,有了一个“小帐篷”……
老子以玛利亚耶稣阿拉释迦奥特曼擎天柱的名义发誓,以后绝不喝鹿血!
千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冲进了他的“度假屋”——那个简陋的原木帐篷。
就算是浪荡子,也是个有风度的浪荡子,和阿珠阿花的故事,还是不能露天席地的讲啊……
又过了一个月。
千快崩溃了……
他现在看到鹿肉就想吐,甚至开始无比想念从来不吃的麦当劳肯德基。
他现在看到椰子就难受,甚至开始无比想念那些冒着气泡的碳酸饮料。
他现在看到阳光就痛苦,甚至开始无比想念自己肌肤胜雪的时候。
他现在看到自己的双手就犯愁,甚至开始无比想念那每一个夜晚过后天明时分甚至连脸都记不清楚的女人。
可怜的手啊,都磨出茧子了……
除了阿花阿珠外,千在这破岛上还有另外两个娱乐活动,一是不停的拆装那几杆枪,二是每天晚上站在海边扯着嗓子唱歌。
这就是堂堂的A第一狙击手,出名上完就跑的浪荡子,让女人又爱又恨的混球?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只知道,每天星光落在海面的时候,那疯狂的歌声会传得很远很远……
转眼间,又是几个月。
浪荡子疯了。
……
“阿爹,那是啥声音?”黑夜的海上,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打了个哆嗦。
“啥?”一个穿着土布褂子的老渔民从渔船篷子里出来,竖起耳朵听。
“洋文呐?好凄厉的声音,怕不是水鬼?”少女脸都吓白了,连忙缩到阿爹身边,脚下拌蒜,差点摔在湿漉漉的木船板上。
“傻闺女,哪有什么水鬼,要真有鬼,也是那些红毛绿眼的毛子!”老渔民眯起眼睛,“这声音够怪的,还有调子,是有人困在那无名岛上了,在呼救呐,嗯,叽里呱啦的,和荷兰毛子的话怪像的,估计也是个洋鬼子!”
“那……阿爹,我们救他是不救?”少女勇敢了一点,抬起头问道。
“不救!”老渔民恨恨的道,“如果不是洋鬼子,咱们又怎么会躲躲藏藏的讨生活,一艘大铁船停在那里,这海就怎么成他们的了!”
“可是……”少女毕竟心软,那歌声又传来了,换个调子,只是更加凄厉了。
“哼。”老渔民铁青着脸,“咱们同归村世世代代都靠着那海讨生活,这荷兰鬼子一来,就断了咱们的生路,知道你毛二叔吧,前几天想摸黑去出海捞点鱼苗子,结果大铁船一个炮子儿打来,现在还说不了话!”
少女就像没听见阿爹说话似的,呆呆的念着:“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啥?”老渔民愣了。
“那吓人的歌声变了……”少女脸色有点白,“是词儿,村里老学究就喜欢念这个。”
“莫不是个读书人?”老渔民眼中一闪,“又会说洋话,是留洋的读书人,不会是……”
“是啥?”少女抱起手,似乎那越来越凄厉的歌声让海风变得冷了起来。
“嗯,珍珠,把帆子扯起来,架大桨,这人,咱们得救。”老渔民从船篷子里出来了。
……
与此同时,另一片海面上,一艘小船在还有一千多米靠岸时,被一艘小型战舰拦住了,哗啦啦,一排枪架了起来。
轰!
战舰开炮了,小船随之沉没。
砰砰砰!
枪口喷火,乱枪打向小船沉没的海面。
持续了几分钟,枪口的火蛇熄灭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甲板上,望了海面一眼,挥挥手,战舰调转了航向,驶向了一片漆黑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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