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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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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临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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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芮突然想到,两人同去忠州,自己这边大张旗鼓的收拾行李,而姑姑似乎完全没当回事,联想到姑姑这次回家也没有带换洗的衣裳,她不禁想,是太忙顾不过来,还是在她心里根本没有备行李这一说?     思及此,她笑道:“姑姑事忙,如果腾不出时间收拾行李,不如将需用的东西跟我说一说,我一并备齐整理出来。【]”     闻言,兰英莲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难为你想着。不过你上次送去北疆的东西还没用完,我让人拉了回来,这时搁在中军都督衙门里,想着在京城停留不过两日,就没有让人卸下来,预备原车带去西南。”     她出身将门,十四岁起上阵杀敌,后又伴着青灯孤苦十多年,虽敌情战事上分毫瞒不过她的眼睛,但她对这些琐事几乎从不留心,这次她将兰芮送去的东西从北疆带回,是想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这时与兰芮说起,心里既欣慰,又愧疚。     这些事,应该是她做的。     兰茉、兰芝和兰芸三人进来时,正好看见兰英莲慈目含笑的坐在那里与兰芮说话。声音柔和,神情专注,与她们见印象里的肃穆严厉相比,简直换了一个人。     见她们三人,兰芮起身招呼她们坐,兰英莲则因说话被打断,心存不悦,只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     顶着迫人的目光,兰芝不由自主的解释:“我们来与三姐姐辞别,看见外面没人,就自己进来了,没想到却打扰了姑姑与三姐姐说话,真是对不起。”     兰英莲恢复了平日的肃穆,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样的情形,她本应该离开,只是她实在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从前没有见面时,每次想起兰芮,心里只有愤怒和憎怨,而那次去北疆之前的相见后,这样的愤怒和憎怨就淡了,她总忍不住想兰芮,而每次能想起的,只有一个场景,兰芮夹着一张玉米饼,笑吟吟的让她多吃……     这次回来,这种想念更甚从前,她想见,又怕见,而每次犹豫挣扎,最后还是忍不住来见兰芮。     兰英莲端坐一旁,兰茉三人觉的局促和拘束,匆匆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兰茉的是一道平安符,“这是娘亲在灵光寺替我求的,是经无为大师开过光的,你现在要回忠州,我将它送给你,望你一路顺风。【]”     兰芝的是一幅庆春坊出的挂屏,说是让兰芮带回忠州装饰屋子。     而兰芸则送了《山海经》、《九域志》、《徐霞客游记》,她是兰家孙辈里唯一勤学之人,从小跟着三老爷兰千舟启蒙,现在正跟着先生学诗赋。她将书交到兰芮手中,微笑道:“三姐姐留着在路上打发时间时看吧。我只看这些书,就想出去走一走。”     兰芮听出她话里的羡慕和落寞,便拍了拍她的手,打趣道:“六妹妹想去,那还不简单,随我回忠州,一路跋山涉水,沿途有看不够的风光。”     兰芸眼眶泛红,低头绞着帕子不说话。     兰芝不知是不是嫌气氛压抑,想活跃一下,脱口就道:“三姐姐快别这样说,六妹妹好好的,何苦要去忠州受苦,哪像你,在京城过不下去……”     兰芸在她身旁,闻言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她回头看了兰芸一眼:“我又没说错,那天安陆侯府三小姐说那些话时,你也在场的,祖母难道不是因为这个,才让三姐姐回忠州的?”     这是事实,但当面说出来……这是送行还是给人添堵的?     兰芮面色微沉,忍了又忍,终是觉的临行前生出事端不智,便没有接口,端起茶盏认真的拂去茶沫。     兰茉瞪了兰芝一眼。     兰芸又扯了扯兰芝的衣角。     几人的神情落入兰英莲的眼中,稍加分辨就能看出几人的心思,兰芝装傻,装出不知情的模样揭人短处;兰茉虽不满,但也没有替兰芮辩驳半句,由此可见,她心中并没真拿兰芮当嫡亲姐妹;兰芸则息事宁人。     当着长辈尚且如此,那无人时呢?     只想到这些,兰英莲的心如油煎。     大哥信守承诺,给了兰芮一个身份,其他的,却终是给不了……     她将手中茶盏搁在身旁的海棠高几上,问兰芝:“你祖母可曾说过,她缘何让你三姐姐去忠州?”     “祖母说……”兰芝一时就不知道如何回答,“祖母说,是三姐姐想回忠州去看望族亲,她就允了。”     “既如此,那你怎么说你三姐姐因在京城住不下去,你祖母才让她回忠州的?”     “这事家中谁都知道的……”     “谁都知道?你祖母与人说过?如果没说过,而你却这样随意加以猜测就脱口说出,旁人听见了,还以为你祖母就是如此想的,平白的,认为你祖母是个是非不分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兰英莲声音很轻,语气也很温和,却让兰芝涨红着脸说不出话,她刚才已经承认老太太没说,这时自然不能改口,不能改口,那她就是败坏老太太名誉之人……嗫喏半日,兰芝站起来道:“娘亲那边还等着我回去,我先走一步。”与兰英莲行过礼,匆匆往外走,脚步凌乱仓皇。     兰芮忍不住想笑,她没想到姑姑会责问兰芝,不过想想又觉的很正常,又有哪个娘亲能坐视自己的孩子受辱?她想着,侧头看了看姑姑,却见她眼神黯淡,凝视着房门的方向久久不语,丝毫没有令兰芝无话可说的快意。也是,训斥小辈几句,本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哪用得着露在脸上?     兰茉和兰芸本来就觉的局促,再听姑姑责问兰芝,更加坐不住,叮嘱兰芮两句,匆匆辞了去。     房中又只剩兰芮和兰英莲两人。     兰英莲凝视了兰芮半晌:“以后遇着这样的事情,你不用忍着,你越是容忍,她就越觉的可以随意欺侮你。这样的人,就会蹬鼻子上脸”     兰芮微怔,她以为,姑姑侍奉佛主十五年,心性早已归于平淡,处事应该偏于以和为贵才对。     “这就好比两国交战,你进他退,你退他进,敌军决不会因你退让就与你休战言和,肯定会趁机打的你无力反击,进而得到最大的好处。反之亦然。只有你彻底的将敌军降服,让他怕你,愿意俯首称臣,愿意连年进贡,这才能换取一时的安宁和平。”兰英莲徐徐说着。     这些道理,与时下流行的谦和恭让相左,其他人听见,恐怕会大呼谬论歪理,但兰芮听着,却忍不住点了点头,将两人相交比作两国打仗,打怕了打服了才能和平相处,这要何等强悍,才敢出此言?     不过,也不无道理,只是要看人而已,有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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