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没回来。”小心翼翼的觑兰芮一眼,又道,“奴婢刚才出去时,看见外院的人往小厨房送碗筷,王妃吩咐小厨房精心准备的吃食,竟似乎没动过筷子。”
酒菜没动过筷子?兰芮颦了颦眉,吴王请鲁先生吃酒,这事本就奇怪,现在看来吃酒果然只是个幌子。
见兰芮没说话,绿枝又道:“要不,让山青将景园叫进来,方才的酒宴就是景园在王爷身边服侍的。”
“不用了。”兰芮摆手,吴王想要说与她听,自然会告诉她。
“那······”见兰芮反应平淡,绿枝怅然若失,“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兰芮点点头。
洗了澡,绿枝用棉布帕子仔细地替她擦拭头发上的水,口里絮絮叨叨:“玉桂姐姐出嫁,我们几个从威武胡同过来的都替她高兴,凑份子买了面西洋来的镜子作添妆。西洋镜子好是好,就是做得不够精细,奴婢原来还担心玉桂姐姐看不上。不过早上奴婢给她时,她很高兴,应是很喜欢的……”
“你给她的?”兰芮随口问道,从镜中看见绿枝点头,她笑道,“你一直在我房中服侍,那她岂不是辰末才走的?她还当真舍不得与你们几个分开,不过才几日的功夫,便趁着她娘去田庄的时候进王府来寻你们。”
绿枝笑起来:“玉桂姐姐是舍不得王爷和王妃呢。早上银锁怕她闷,请她去房中坐着喝茶,她说王爷和王妃待她恩重如山,那日她出府时王爷不在,没在王爷跟前磕头谢恩,今日一定要补上这个礼。”
兰芮听出味来,淡声说道:“你拐弯抹角说了这么一大通有的没的,就是为告诉我,玉桂见过王爷?!”
绿枝一愣,慌忙跪下,“奴婢没有这意思,奴婢只是怕王妃闷,说些话给王妃解闷而已。”
“当真没有?”兰芮看着她,“你借添妆的事情告诉我,玉桂辰末才走,引得我问你话,而后好顺理成章的说出玉桂见过王爷这事。”
她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疲惫,绿枝跟着她也有两年多,心思活络,但并未犯过错,主仆两人算得相处愉快,没想到玉桂才走几天,绿枝就开始谋划如何顶上去了。
“奴婢冤枉,奴婢断没有这个意思。”心思被点破,绿枝慌了神,低声啜泣起来。
兰芮没再说话,绿枝是聪明人,她不需要说太多。待绿枝啜泣声小了些,她又才缓声开口:“经此一事,我身边你是不能待了。你自己想好说辞和今后的去处,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成全你。”
哭泣的功夫,绿枝已经将自己的处境想明白,如此结局已经算得最好,她没有再为自己辩解。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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