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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淑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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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决绝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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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个窦四就得好好地审一审。”

    鲁先生慢慢明白过来,心下大骇,忙应声去了。一个时辰后才回转,进门就道:“将军所料不差,果真是窦四这边出了事。属下连问几人都说那日窦四出门时头戴大草帽,见过他出门的人还说,与他打招呼时他正低头整理竹篮上的篾条,只扬扬手就过去了。众人看他是从伙房出来的,又穿着窦四贯穿的衣裳,还提着菜篮,就只当是窦四了,谁也不曾疑心。至于窦四何时回来的,倒无人看见。属下听众人这样说,心知有异,马上将窦四拘来审问。没问两句,窦四就说了实话。窦四那日在伙房蒸馒头突然被人从身后击晕,少顷就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衣衫被脱,然后听说骆厚德的尸首丢了,又听他人说没发现异常,他心知是他的伙房出了岔子他怕担责,就一直瞒着这事未报。

    窦四是鲁先生找来的,鲁先生此时心中懊恼不已。

    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兰英莲自责之情尤胜鲁先生,“阿泰以狡诈著称,但其计谋想来大多是出自骆厚德,我虽防备着骆厚德有后招,唯恐他会留人接应,却万万没想到他会以诈死脱身!”她更悔的是,之前几次见骆厚德,却没有一次狠下心去杀他。

    两人沉默一时,兰英莲道:“骆厚德极重名利,我恐他会向赵王或者卫王投诚,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想着,她只觉心里一寒,“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守株待兔,你乔装守在卫王府外的必经之路上,我则盯着赵王府,其余的人,分散各处继续寻找。”

    就在这时,吴王的请柬到了。

    鲁先生握着烫金请柬,疑惑不解,“将军,不年不节的,王爷怎会下帖子请属下过府吃酒?”他心里明白,他不过是兰芮的挂名父亲,吴王恐怕从未见他看在眼中,这样专程设宴款待,实在太过奇怪。

    兰英莲何尝不知道这事透着奇怪?她敛眉静思,好一时,叹了口气,“我陪着你去王府走一趟吧。我能使上力的地方是北疆,要想在偌大的京城找出骆厚德,恐怕还得依仗王爷,王爷在京城布置多年,这点事情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将军······”鲁先生大张着嘴,好一时才想起来阻止,“王爷一旦插手……很多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了。”

    兰英莲轻摇了下头,缓声说道:“请王爷出手追查骆厚德,势在必行,仅凭你我之力,实在难保骆厚德不会落在赵王或者卫王手中。与其让赵王或者卫王知晓,倒不如让吴王爷知道,我与他,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便是他看不起我,却不得不精心替我遮掩。且说了,王爷无故请你过府吃酒,恐怕就是探出了些许端倪,想从你口中打探虚实,与其让吴王查出来后与我对质,倒不如我先说出来。”

    缓声低语,却有种让人不容忽视的决绝。

    鲁先生急得跺脚,“将军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实在不行,不如求一求兰老夫人,兰老夫人深明大义,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兰家如何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我比你更清楚。兰家举家迁往京城,看似皇上恩典,实则为质,皇上想借兰家上百口人命掣肘远在北疆的大哥,这点老太太心知肚明。所以入京后,她老人家一直是谨小慎微,就连与京城贵胄间的交往,也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老人家手上的人,恐怕就是兰家明面上的看家护院,求她也起不了丝毫作用。”兰英莲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我原本就是方外之人,看破红尘,声名于我来说,已是无关紧要……就怕王爷知晓芮儿的身世后,不顾夫妻情分,冷落芮儿。但至多也就是冷落,为着他自己将来打算,他还得认芮儿这个妻子。可芮儿的身世若让赵王或者卫王知晓,芮儿丢的就不是夫妻情分,而是性命……恐怕还得牵累远在北疆的大哥。”

    这一次,她将女儿的性命看得比名声重要。想到此,她又一次恨自己,精明一世,却糊涂一事,连鲁崇明这等心粗如瓦砾的人都能看出骆厚德有问题,她为何就看不透,一而再再而三的留他性命?

    但事已至此,她必须从大局考量,不能因心存的一点侥幸,再一次让骆厚德逃脱。

    听她句句在理,鲁先生说不出辩驳的话,唯有在心里叹息。

    两人"都想起了隔日的酒宴,吴王知晓后,会是怎样的情形?

    一时间房中落针可闻,夕阳的余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却照不进两人的心里去,唯独在青砖地板上拉出两个斜长的影子,颤颤巍巍,让人看着心悸。

    许久,鲁先生道:“将军若信得过属下,就将这事交给属下吧。明日,将军或去赵王府外守候,或在家休息,或去三山庵诵经礼佛,就是别去吴王府。那些话,还是由属下来说妥当些。”

    说完,就静静的看着兰英莲。这段时间他百思不得其解,兰英莲能成为皇上器重,鞑子闻风丧胆的女将军,绝非偶然,她精通武艺,熟读兵书,胸怀谋略······可这样一个让男子臣服甚至仰望的女子,为何会被骆厚德所蒙蔽?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兰英莲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柔弱的心,而骆厚德,恰好击中了她的软肋,用甜言蜜语去融化了那颗被战场上横飞的血肉浸泡过的心。

    想明白,他突然就不觉得眼前的人是高高在上的女将军,而是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他是男子,总要比她多担当些。

    看着鲁先生关切的神情,没来由的,兰英莲觉得心里一酸,多日来强撑着的一股气泄了下去,然后,她很认真的思索起鲁先生的提议。的确,有些话她实在不方便言说。

    她点了点头。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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