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说:“若不是得美,哥哥我这次就完了,十多万贯钱也不知能剩个几万,更莫说现在还能赚钱。”
阿图在九月份股市与债市最高点让他们赶紧卖,一伙人是从善如流,将手中的货统统放掉。十月最低靡的时候,阿图又让他们在低位买进,如今价格又已经比他们的买入价涨了两、三成左右。
“就是。”赵瑜端起已被侍女加满了的酒杯,道:“得美。知道你是千倍不醉,所以我要单独和你干上一杯。”
阿图爽快地跟他喝了,接着每人都分别跟他喝了第二杯,连根本就没买卖股票、债券的唐棣也凑了一轮热闹。
喝完了第二杯,杨文元站起身来,从包房靠墙的一张条桌上取来一个长匣子,走到阿图身前道:“得美。兄弟们都知道你是义气人,做事不图报答,可咱们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幅画是一个官儿托我办事送的,大伙们看了都觉得满意,也按着它的估价凑了份子给我,你就收着,只当是兄弟们的一点心意。”
阿图吃了一惊,赶紧站起身来推辞道:“杨兄,各位兄弟,些许小劳何足挂齿,如此做来岂不是把小弟当成了外人?”
杨文元把脸一扁,不悦道:“得美,你是忠厚之人,不知道京都的规矩。如寻常些的小往来,朋友间彼此效劳那是应该的,但凡牵扯于职位和钱财之类的事宜,即便是兄弟们也都得算清楚了,大家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直王也在一旁劝道:“守之所言才是正理,得美你就收下吧,否则大伙心里也不安宁。”
“守之”乃是杨文元的字号。跟着,在座的赵瑜、杨文隽、王益之、黄家齐、司马明、韦勖一起开口相劝,其意拳拳,与此事并不相干的唐棣、安可为和禚发续则笑着看在一旁。安可为是前太尉安道寒的幼子,安小艺的弟弟,今年二十四岁,在兵部军务司任一九品小官。禚发续是杨文元外宅禚玉堂的堂兄,在东美洲公司京都分号任职副行理。
阿图推辞不过,只得伸出双手去接杨文元手中之画,难为情地说:“兄长们的美意真是令小弟汗颜,只好敬谢不敏了。”
“这就对了。”杨文元笑口大开,将画往他手中一放道:“得美乃风雅之士,正配得上此物,打开瞧瞧,看喜欢不?”
“哎。”阿图应了一声,走去杨文元先前取画的那张条桌,两名伺候着的侍女赶紧将条桌上的杂物移开。
匣子开启,里面装着一副卷轴,取将出来放于桌面,解开丝线,将画慢慢地摊开。雪皑皑,雾茫茫,云漫漫,千里雄浑,天地苍茫,一人一骑欲渡雪岭关山。。。
阿图几乎要把一口血喷将出来,这正是屈闲所画的范宽赝品---《关山雪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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