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敌人,浴血死战。
庄胜的青城号在前方和一艘法国的四级舰斗得你死我活,前看后看,十来艘战舰乱成一团,远处又看不太清楚,不知道自己的舰队是否还跟在后面,一把摘下头上的帽子向身后一扔,骂一句:“他娘的”。喊来舰长,让他赶紧把战舰掉头,抛开那艘四级舰,回去找他的舰队。
俞冠维的第四舰队一直跟在庄胜的第三舰队后面,刚爬过曹运霖的第二舰队的头就立刻来了暴风雨,因为那个雨向的问题,和西洋战舰纠缠着向着西南面越打越远。
曹运霖的第二舰队都是大舰巨炮,但他的对手似乎孱弱了一点,多半是些四、五级舰,甚至是普通的巡洋舰,虚虚实实地跟他们交手,仗着船体的灵便在海上跟宋舰逗圈子,战术多半就是跑上来猛啃两口后就赶紧退开,尽量回避短距离的炮战。而开战初始的那些一、二、三级舰却大多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难道是被风雨给吹散了?至于洛阳号本身却是被一艘二级舰给缠上了,三千二百吨对二千一百吨,一百一十二门炮对八十四门炮,西班牙人用射速来弥补火炮数量的不足,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棘怀安的第五舰队拖在最后面,西洋人的纵队本来就比宋军短,加上也看不上他,舰船一个劲地往前赶,超越他的舰队去加入前方的战团。这个举措令他大怒,让信号兵并在桅杆上挂上信号旗,勒令本队战舰按支队向前赶,去尾追西洋舰队的屁股,各自寻找可以交战的对手……
洋面上,雨势减弱,但风势仍盛,云层也压低得令人窒息,灰蓝的海水变得铅黑并夹杂着腥红的血水,落弹掀起了冲天浪花。
火与剑,海洋还原于它的真面目。
两艘五级舰向着黄山号冲过来,中途被叶锐手下的远山舰钟山号拦截住了一只,又一艘苍鹰型巡洋舰祥鹰号也跟了过来,和黄山号一起夹攻圣安德里斯号。
五百吨的苍鹰型巡洋舰只有单炮层,两舷有十六斤炮十八门,首甲板有八斤短炮两门,后炮层有八斤短炮四门和十六斤曲炮两门,合计装炮二十六门。苍鹰舰和远山舰相比,只是取消了一层装十二斤炮的炮甲板,主装的是威力强大的十六斤火炮,乃是所有巡洋舰里最强悍的。
苦命的圣安德里斯号再次遭受夹击。如果换成别人肯定要想着如何去回避这种劣势,可它却愣头愣脑地迎上来,用两舷的火炮与两舰同时开战,其舰长肯定是个难得的猛汉。
可能是因为干掉衡山号受到了激发,圣安德里斯号上的火炮发射得异常地兴奋,二十四磅和十六磅火炮噼里啪啦地往外放。打了一阵,也堪堪坚持得住,
宋舰的炮手训练不足,在瞄准对手点燃引信和将火炮射出去之间有个引信燃烧的延时,在这种颠簸摇晃的海浪里,平时对炮术演练不多的水兵很容易就将事先瞄准好了的炮弹打得不知去向。经验丰富的炮手虽然也免不了出现这种状况,但和低手相较就不知要强上多少倍了。
射速太慢,别人每发两炮,自己只发一炮;准头太差,隔着五、六十步开火都打不准,这两点使得二打一的优势完全彰显不出来。看到雨势已对炮门朝向的影响力大减,叶锐心念一动,又让严洗将船来个右转,瞅个机会去打它的屁股。圣安德里斯号的舰长经验丰富,跟着左转,就是不给他机会。
两舰都掉了个头,又形成了平行的态势,换了一边的舷炮,继续炮战。祥鹰号的舰长刘继武很聪明,他明白了叶锐的意图,跟上来去打圣安德里斯号的屁股。五级舰防得了一只舰打它的屁股,可防不了第二只,可以想像得到它的舰长在船上哇哇乱叫却素手无策的情形。
但刘继武的运气不太好,他刚取得了点战果,另外艘西洋轻巡洋舰欺上身来,缠住了他。于是,大家就又变成了一对一的单挑。
只一阵间,不知打哪里冒出来条葡萄牙巡洋舰,它刚干掉一艘同级的宋舰,正志得意满地寻找着下一个目标。瞧到这边有两艘轻型战列舰死磕,顿时大喜,以为自己找到了个便宜,立马放帆过来和圣安德里斯号一起夹攻黄山号。
黄山号和圣安德里斯号交手本来就处于下风,再加了一条巡洋舰,顷刻就两舷连连中炮,败势尽显。
不料,葡萄牙巡洋舰只发得两轮炮,不知怎么搞的就越开越矮,直挺挺地往水面下沉,先是炮层,接着甲板,再是桅杆……最后,一面红、白、绿三色的葡萄牙国旗在水面上挣扎两下,一艘战舰就这么消失了。
黄山号和圣安德里斯号上的所有人都被这个结局给惊呆了,炮击声为此一顿。不过,还是在酣战之中,无人去长时间地细想,稍后,回过神来,双方抖擞了精神继续与对手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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