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原来仅是南柯一梦而已。
这个梦怎么会如此地放*荡,还有驸马又怎么会长着一脸的大胡子?春梦犹痕,赵栩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却不知自己此刻已然脸酡如醉,腮红似晕,眼波中尽是水汪汪的一片。
纹青在她脸上望了一眼,再暗瞧了一下那盘沉香燃烧的尺度,便对着赵栩笑道:“公主醒了?该用膳了。”
房间里所点的沉香上抹了种名为“荼蘼”粉末,燃点后的烟气随着香气而扩散。对于未动情的人,它只有轻微的催情作用,但对于已动情了的人,其作用便会增添十倍。
赵栩一望窗外,只见到一片的昏黑,入夜了。不过她却毫无饿的感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轻说一声:“茶。”
纹青应声退出,很快就端着个茶盘走回了来,上面放着一个青花瓷杯,走到她身前躬腰道:“公主,请用参茶。”
茶水温温,参味香醇。赵栩端茶喝了,问道:“她们几个呢?”
“兰夫人、黄夫人、杨夫人与崔夫人都去用饭了。”纹青答道。
“胡若璇和安小艺呢?”
“这个……”纹青一阵迟疑,说完这两个字就再也不往下说了。
赵栩往她脸上一瞧,只见她眼中仿佛带着意味深长的味道,眉头一皱:“你怎么了?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快说。”
纹青犹疑,支支吾吾地道:“这个……这个……奴家可不敢说。”
她是香堂馆的主管,平素行事一向泼辣爽快,今日这是怎么了?赵栩发火了,一拍床榻:“快说!”
“是。”纹青垂着头,悄声细气地说:“适才打城里来了名俊俏的少年,她们两人去和他说事去了。”
“什么!”赵栩吃了一惊,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连身上的毛毯滑落都不觉,“你们香堂馆不是从来不许男客入来的吗?”
纹青不动声色地说:“公主误会,那少年并非是来了本馆,而是在一品阁的某处房里。”
“她们两个竟然去了一品阁?”赵栩难以置信地问。一品阁里除了去寻欢的男人就是歌姬、舞姬与什么都陪的侍女,这两人去到那里做什么?想到这里,浑身一阵烦躁,一股热流从身下向着四肢百骸涌去,两条腿都情不自禁地夹得紧紧地。猛吸了一口气,才能开口问道:“她们……她们两个是去和那少年幽会?”
“是!”纹青坦然地承认,又悠悠地道:“今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赵栩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一指她的鼻子,讶然问:“纹青,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不但生得俊美,且有夜御十女之能。璇夫人与安夫人说,让我也带着公主前去试试個中滋味。”纹青说着,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
“混帐!本公主金枝玉叶……”说到这里,体内又是一股热潮涌来,赵栩又是一阵难以自禁。半晌,咬牙问道:“那少年是谁?”
“公主莫怪,奴家不可透露那人姓名。璇夫人与安夫人每次都是在一间黑房里与少年欢好,彼此看不到对方真容,事后也互不相识。”
竟然是如此的淫邪!赵栩呆呆地想着,心头却是一片沸扬,连自己都能感觉到下面已热流如潮。自己该怎么办?不闻不问?去揪她们出来?还是……
见此模样,纹青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具道:“秘房里已熄灭了灯火。公主可戴上这面具,然后再套上罩袍。那少年也戴着面具,双方彼此不识。公主只要一试,便知奴家所言非虚。”
赵栩下意识地接过这面具,面上的酡红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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