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劝道:“不可,今日是皇上请大家来乘船。可别闹出事来,泼了皇上的面子。”
安小艺也劝道:“是啊,千万不可。”不过她可是个不怕事的,随即贼贼地一笑,“要骂,改个时日将他招去府上骂。听说公主上次教训他的时候,在花园里给他跑了。这次不妨把他喊进房里,我们几个姐妹在窗口门前堵住,绝不给他溜走。”
“别瞎说!”胡若璇骂道。
赵栩却连连点头,转怒为喜:“这倒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改天把他喊来,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来个……来个瓮里骂鳖。”
听到“瓮里骂鳖”这个新词,三个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哦,对了。”赵栩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上元节那晚,这小子还专门向我问起过你们两位是谁呢?”
这个消息象雷击一般地袭来,胡若璇与安小艺一下子就从笑意盈盈到满脸煞白,表情犹如见了鬼,还同时惊退半步,口中发出“啊”的一声。
其实安小艺本不该那么紧张,毕竟在汤山的那一夜前,她跟他见过两次面,即使是问起也属正常。可恰恰是因为心怀鬼胎,且这话又是从平素八卦的长公主口里说出来,就更使人神慌了。
两人的举止异常,赵栩眼里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质问道:“你们这是干嘛?”
“没什么,没什么。”胡若璇强笑道。无奈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她竭尽全力也是无法掩饰过去,双腿忍不住地打晃。
安小艺这时已然想到了两人曾见过面了的那个问题,却不知道胡若璇能不能沉住气,看到她那副紧张的模样,连带着自己也越来越慌张。
赵栩目光里的疑惑越来越浓,还转头去看看赵图,再回头来看看她们两人。这个举动的含义就是把她们两人与赵图联系在一起,更加地令人心惊。随后,她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慢悠悠地问道:“你们两个啊,倒底在瞒着我什么?”
胡若璇和安小艺一向与她交好,对彼此的性情知根知底。尤其是胡若璇,她和赵栩自小就是闺中密友。赵栩一向都藏不住心思,说话也直截了当,突然这么皮里阳秋了起来,就说明她真是起了疑心。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长乐的喊声:“姐”,然后就见着她在船舷那边对着这边连连晃动着鱼竿,一旁的赵图帮她提着鱼线,鱼钩上钓着条小小的鱼儿。
原来长乐钓到鱼了。赵栩对着那边应了声“来了”,板着脸对着她们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走了过去。
长乐帮着解了围,胡若璇与安小艺终于缓过口气来。
“怎么办?她怀疑了。”胡若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安小艺咬着唇,目光里流露出一股狠劲:“她怀疑又怎么样?能拿咱们怎么办?”
胡若璇若有所思一阵,问:“你说,那小子是不是真的知道了?”
安小艺低下头,细想一阵后道:“那日晚上,我也只是依稀在开门、关门的时候见着了他的模样。门一关就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可咱们是套着外袍,还戴着面具的,他怎么瞧得出来是咱们?”
“可咱们也说了话,那他会不会?”
“世上说话相似的人多了,就咱们那寥寥两句,他凭什么能认定。再说,那晚的人多着呢,他也不一定记得住谁是怎么说话的。”安小艺分析道。
胡若璇听了,脸色逐渐地放松了,“我和你的感觉一样,谅这小子也不可能认定是咱们。”听了安小艺凑到耳边说完的两句话,脱口而出:“不成,怎么可以这样!”
安小艺眉头一沉,凶狠狠地说:“你怕了?怕了,我也可不勉强。你那日也没与我一道进去,可后来还是进去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要么咱们以后再也不去,若要再去,得先想个稳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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