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欠我的。”
花想容听得一怔,骂道:“混小子,那你说这帐要怎么算?”
“国主还应送我一程去仁摩才成。”
花想容啐他一口,笑骂道:“你也真是厚颜,寡人迎了你一次还不够,还要寡人相送。”
“要不,在下于路上再出点主意给国主听听如何?”
花想容再次走下座来到他身前,辗然而笑:“那寡人岂不又是欠了你的。”
“嗯。有道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帐绵绵无绝期。”
“少浑!”花想容斥道,又长叹一声:“寡人不会再送你了。你若是想记账也随你,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阿图端正了脸色,拱手道:“禀国主。那个主意光虚言恐吓只怕无人肯信,得来真的才成。”
他此前尽管是出了那个主意,但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谈不上为国主谋算。可此时见到这名女国主的确可怜,惨受豪臣欺负,便真是有心想帮她了。
花想容拧眉道:“不错。寡人通宵未眠,回到国府来就一直思索此事。一大早便唤了人前来询问其中究竟,得知我大宋二百多年来尚无诸侯退还封国之先例。既然尚无先例,那些人多半视为天方夜谭,也多半不信寡人会如此行事。要想让他们知道寡人的决心,就必须实打实地上书给皇家才成,但万一皇家真的收回了封国,那祖上传下来的基业……”
阿图摇头道:“正是尚无先例,所以皇家必然会对此郑重其事。请国主追溯历史,晋惠帝削藩导致八王之乱,汉景帝削藩引发七国战乱。若是皇家收下了国主所退回的封国,岂不是会令得所有的诸侯都来疑心皇家有削藩之意,因而人人恐惧。皇家与朝廷以史为鉴,必不会轻易同意收回国主的封国。”
“不错。”花想容点头,一指台上道:“公子请。”
阿图跟着她来到台上,花想容从书案后取了个蒲团给他,让他坐于案侧,随后两人便商量起来。
以阿图的想法,此事不可泄露,恐怕那些豪臣们得知风声后会狗急跳墙,可只要国书一旦送到京都皇家手里,花想容就无忧了,并可用此来与那些豪臣们讨价还价。只要她有何不测,皇家定然会收回封国且严惩那些乱臣;其次,又得确保皇家不会真的收回封国,这个就需要好好把握了。
两人坐在一起说了几乎一个钟头,阿图把自己能帮她做到的也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最后又顺便向她推荐了毛利兄弟与欧阳启,说这几个人自己觉得挺好,若是花想容求贤的话,不碍招他们来谈谈。
商量完毕,花想容叹道:“想不到公子在朝中也有人脉,寡人原还以为公子只是个寻常的北疆年轻人而已。”
阿图汗颜道:“哪有什么人脉,只是可替国主打探些消息罢了。”眼见话已说完,美人儿国主到此时也是一片疲态,便要告辞。
“等等。”花想容从身后拿了个锦盒出来,放于案头推到他面前:“给你的,乃是寡人平日所用之物。”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顶金冠,上也镶明珠一粒,且还有小小的红缨一簇。阿图抬起头,眼前的美人目中似乎带着点潮润,悄声说:“小姐,在下有一不情之请。”
“哦。公子请说。”
阿图搓着手,厚起脸皮说:“可否让在下亲一下?”
花想容一下子双眉倒竖:“什么?”
“亲一下。”
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花想容气得七窍生烟,拍案骂道:“可恶、无聊!就不怕寡人杀了你?”
“元问好曾言:情可教人生死相许。若得一亲芳泽,死有何惜。”
“卑鄙、无赖!我要喊侍卫了!”花想容心头抓狂,再次警告。却见他双眼望天,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说:“情可教人生死相许,喊侍卫也不逃。”
这小子算定了自己是不会治他的。花想容向着四周一瞧,终一咬牙,站起身来将他袖子一拉,转入宝座的屏风之后。
入到屏风后,只觉得腰肢一紧,一双铁臂已然从身后搂住了她,刚一回头,一双红唇也在顷刻间被他给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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