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向着西南方一指,傅莼果然看见学堂的某间屋子在覆满了白雪的林梢间露出了尖尖屋角。
推椅子这个办法很好,傅莼很快就领会到了腿脚与腰身该采取怎样的姿势,双腿如何蹬冰能获得最大的动力,身体重心该如何摆动等等诀窍。
她在后面用力,阿图在前面暗自得意,被美人推椅子的感觉着实很帅。
这样练了半个多小时,就听到学堂那方传来一阵云板之声,他立即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说:“我得上课了。”
“你去啊。”傅莼一挥手说。
“我的冰靴。”
“先放在我这,你得给我也做上一双。啥时候做好了,啥时还你。”傅莼嘿嘿地笑着,俏脸上流露着讹诈。
莫非傅家人都是赖子,个个如同傅冲一般?阿图叹了口气,穿上了棉袄,拿起了书包后,又忽然捡起了她扔在地上的靴子就跑。
傅莼一见,气急败坏地在后面喊:“混蛋,站住!你拿我的靴子干什么?快拿回来!”
“你慢慢练,我课间拿回来跟你换。”他边跑边大声回答着,心下却暗笑:“想敲诈我,这可没门。”
他一溜烟就不见了,冰上跌滑竟然对他全无效果,也不知他是怎么跑的。
傅莼呆了好一阵,总不成穿着双男人的冰靴走去学堂找他要自己的靴子吧。
终于,她还是回到了椅子前,开始继续推空椅子。
推着推着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倒底是哪里不对?”她暗问自己。
过了一会,她恍然醒悟:刚才阿图坐在椅子上,难免阻力太大,推起来费力,现在推空椅子倒是省力多了,转向什么的也灵活多了。
想到他刚才像个大老爷一般坐在前面,颐使气指地对着自己发出一个又一个的指令,傅莼不禁心头大怒,忍不住直起身子大骂:“这混蛋!”
但她毕竟是初学,加上心神浮躁,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摔了个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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