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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浮云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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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湖畔偶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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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咕。”     几声鸣叫之后,随即传来一阵翅膀拍水之声。一只野鸭钻出了白雾茫茫的湖面,身下划出了一道浅浅的水痕,晃悠悠地游向岸边。     “使民无欲,上虽贤,犹不能用。夫无欲者,其视为天子也,与为舆隶同;其视有天下也,与无立锥之地同。”     一阵清朗的读书声从岸边传来,这只野鸭身形陡然一顿,在湖面发了下呆,然后还是巍然不惧地继续向岸边游来。很快,它上了岸,抖落了身上的水珠,低着头开始啄食地上草籽。它的头上有一片油光水滑的的绿短毛,光洁亮泽,这是公野鸭的记号,而母鸭就丑多了,头上只是一片褐黄。     一个女子手中持书,口中诵读,正沿着湖边缓缓地漫步走来。所读乃是《吕氏春秋》中的一篇,名为《为欲》。     翠襦白裙,不施粉黛,长发垂于后腰,只用黑带略加束缚。她出现在这片宁静清凉的湖水边,便如同一枝刚从水中走出来的青青芙蓉。     这时,湖边接连又上岸了几只野鸭,摇摇摆摆地聚到先前那只的身旁,也开始低着头啄食草籽。随后,更多的鸭子扭动着屁股上了岸,一盏茶的功夫便布满了这一片湖边的草地。     女子看了便笑了,她弯下腰和那些鸭子们低声说了几句话。可鸭子实在是太忙,没一只有空理她。她感到有点失望,和鸭子们挥手说了声“再见”后,又继续她的晨读了。     “凡治国,令其民争行义也;乱国,令其民争为不义也。强国,令其民争乐用也;弱国,令其民争竞不用也。”     日头高升,明阳辉照,雾气也渐渐地散得多了。然而,湖边清冷依旧,一股寒意袭来,女子微微打了个寒颤。北方的秋冷可不比江南,无论你穿得如何得严实,它总有办法掀开你的衣襟,让一丝丝的冰凉沁入肌肤。     “唰”地一声,一条灰影蓦然从身边掠过,身形带起的风将她的发丝扬起。     “啊!”女子惊得手中之书掉落于地,脚下连退数步。     灰影似乎听到了她的呼声,于十数步外嘎然而止,然后又簌簌往回退。     女子手捂胸口细看前方,一名少年人正背着身子反向跑了回来,退跑的速度比常人向前跑都不知快到哪里去了。这个跑法实在很酷,长长的腿腾腾地蹬着地,臀高高低低地抖动着,给人一股神奇之感。     他停到了她身旁,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本书,转手交还给她,却因着她的容颜而稍稍地愣了一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温润,这使得他想起了玛丽。     “对不起。我在跑步。”他对着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如此一个清晨,如此一个少年,又在做着这种晨跑的事,令人感觉到朝气勃勃。     她不知不觉回应给他一个微笑。他长得实在是好看,就像那画上的人儿,毫无瑕疵又有修养,不知不觉就让你顿生好感。不过在这么冷的天,他上身只穿着件无袖短褂,下身一条短裤,看着就让人感觉到冷。     “你是阿图?”     她想起学堂里传说着最近昇阳城里来了这么一名少年,不但模样生得好,而且跑得比马快,在中川的战事里还立下了大功。     “是,你是?”少年问,露出了贝瓷一般的洁白齐整的牙齿。     “我叫苏湄,是日升学堂的老师。”     随即,她便见他脸上似乎浮起了一层迷糊,传说中的阿图是个没文化的,大家都说他既不识字,也不怎么会说话。     “老师。”他似乎听懂了这个词,然后说:“学生?”     “嗯!”她高兴地回答。他听懂了她的话,这让她很高兴。     “你的学生多大?”他眼神一亮。     她愣了一愣,接着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问她教的都是多大的学生?于是就伸出手去在胸口高低的位置比了比。随后,就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太小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你想读书?”苏湄问。     他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说:“我跑步,你走吧。”     她又是一愣,但同时亦是明白他是想说:“我跑步了,你慢慢散步”,哑然失笑的同时点了点头。     他再看她一眼,目光相对之时裂嘴一笑,拱了拱手后抬腿飞跑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苏湄心中暗想:“这少年好生有趣。”     ※※※     一只鹰盘旋在低空,它的目光凝视着大地,游移不定。     忽然,它似乎打定主意,象贼一般悄无声息地掠下,悄立于湖边的一棵树上,目光直勾勾地盯向湖面。     湖中传来了几声鹤鸣,一群丹顶鹤正在浅水里捕捉鱼儿。     其中的一只探出长长的鹤嘴,只向水中一啄,一条五吋多长的小鱼就叼在了它的嘴尖。它衔着鱼儿,望向四周的同伙,只见大家都还在忙着找食,除了它之外均都是嘴上空空。     它不禁得意起来,昂起了头,扑了几下翅膀,准备将那鱼儿吞下作为自己的早饭。     就在此时,停在树梢上的那只鹰如箭一般地直扑过来,射向那嘴上含鱼的鹤。     霎那,鹰已经飞到鹤的身前,张开翅膀往鹤的脑门猛力一扫。鹤早惊得呆了,被鹰一扑,嘴中的鱼再也咬不住,向下落去。鹰嘴却如闪电般地伸出,衔住了那条小鱼,随后翅膀一振,转眼飞上了湖边的另一棵大树。     此时,所有的鹤都清醒过来,纷纷伸出了长颈,愤怒地向那鹰叫唤着,仿佛是在抗议。那鹰却是不闻不理,自顾自地享受着美餐。     想不到,鹰打起劫来,也是如此地顺手。     湖边立着一匹黑马,一名黑衣骑士岩松般地坐在马背之上,看罢湖中的这一幕,不禁洒笑一声。     清晨骑马是傅兖的一个习惯,迎着朝阳,让清新的野气呼入自己心廓,格外地振奋精神。     “顿别介,要不要试下手?”     都尉房岳从身后打马上前问着,并反手从马鞍一侧拔出支长火枪。     房岳今年三十三岁,面白无须,虽然个头并不高大,但双目炯炯有神,浑身充满着彪悍之气。他是**门弟子,一手**拳与**刀技艺不凡。     这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动,丹顶鹤们同时扑扑地腾飞起来,形成了一只只活的靶子。     傅兖方待伸手接枪,却看到了在湖另一头,正在边走边诵着书的苏湄。同时,苏湄也正好抬头看到了他。双方都是熟人,便隔着湖水微笑着点头致意。     “既然苏先生在此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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