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注意到了一队骑兵飞快的向他们靠近,身边的胡飞大惊道:“校尉,怎么办?”
林海定了定神,皱着眉头说道,“沉住气,策马缓行。如果他们真追上来盘问,就按之前的计划说。千万别慌,越慌越容易露出马脚。”
“明白了。”胡飞低声说道,但林海看到胡飞的手明显的颤动着。
骑兵转眼间已经到了二人身后,林海听到了身后有人高喊,但却听不懂,他侧头问道,“他们说什么?”
“他们让咱们停下。”胡飞颤声说着。
林海拉着脸对着胡飞说道,“镇静,就入往常一样。咱们停下。”
二人一扯缰绳,横马回身等着他们。林海放眼望去,这一队突勒克人又十人,他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如有危险瞬间击杀他们。
突勒克人将二人围在中间,仔细打量着二人,二人一身黑色的武者装扮。而黑色又是突勒克人喜爱的颜色。林海看到这队人商量了几句后,然后冲着他们说着话,但他无能为力,一切要看胡飞的表现。
胡飞看了林海一眼,林海坚定的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胡飞深深的吸了口气,用标准的突勒克语问道,“你们是干什么?”声音又些颤抖。
一队突勒克人相互看了看,一人策马想二人靠近。林海神识放出,早锁定了他,如有意外他将立即出手。
策马而出的这名突勒克人心中也没了主意,他们接到部落首领的命令,每天巡查属于他们部落的地域,发现可疑人押回部落。可眼前的这个少年的突勒克口音字正腔圆,而大多数的中州人说起突勒克语都很蹩脚。“你是哪个部落的?你们要干什么去。”
胡飞没有回答,直勾勾的看着那名突勒克人,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你们追我要干什么?”
胡飞的话有些惹怒了眼前的这人,毕竟他是小队长,他们有十人,可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寸步不让的逼问着他,让他在众族人面前很没有脸面,他爆了一句粗口。叫骂道,“赶紧说!”
“我是乎伦氏,你们是那个部落?”胡飞问道。
这队长顿了顿,脸色稍微好转了些,“乎伦氏?草原的经商之人?”
胡飞没有回答点了点头。
这队长出奇的没有发火,他没有想到眼前之人是现在草原最吃香的部落之人。他嘀咕道,“如果我将此人请回部落,介绍给首领。他肯定高兴。”
队长心中笃定,张口道,“尊贵的客人,我们是若月氏的族人,这里是我们部落的草场。我真诚的邀请你去我们部落歇息。”若月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只是一个名不经钻的弱小部落。族人不过百十号。本已游牧为生,但因部落实力太弱,所以才在这边境着贫瘠的草场度日。
胡飞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人变脸比变天还快,“哦?我们也正需休息一下。”胡飞的心渐渐平静,此时已经可以平心静气的与这名队长对答。
队长立于马上,伸手向胡飞致敬,感谢他对于若月氏的尊重,这是一种礼节。随后胡飞还礼。此时林海也大概看得出二人着一番动作应该算是有好的礼节。他悬在嗓子眼的心算是掉进了肚子里。
胡飞和队长并骑前行,林海跟在胡飞身后,队长侧头瞄了林海一眼,转头向胡飞询问起林海,胡飞没有将林海说成是奴隶,而是说成是部落派来保护他的勇士。但有一点没有篡改,林海依旧扮演了哑巴勇士的角色,同时无形中将胡飞的地位抬高了许多,身边的队长对胡飞更客气了。
入夜时,林海与胡飞跟随着十人来到若月部落,队长翻身下马便向首领去禀报今天的情况。不多时,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向二人走来,林海从这人沉稳有度的步伐中看得出此人伸手应该不错。走进时,林海却发现了中州人与突勒克人最大的区别。眼前这个大汉眉骨稍高,眼窝深陷,尤其引人注目的便是那挺挺的鼻梁。
头领走到胡飞面前,“欢迎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若月氏,我们会用最真诚的友谊来接待宾客。”说罢右手捂着胸脯,鞠躬致谢。林海跟在胡飞身后照搬学样的回了一礼。
二人被首领迎进了毡房,随后几名漂亮的若月姑娘端上了奶茶、坚果、羊肉、美酒。这些姑娘从进了毡房就在打量着林海和胡飞二人,然后你推我挤的笑着奔出毡房。首领见状哈哈大笑,若月氏人丁稀少,如果姑娘们看得上着二人,那么意味着若月族一年后可能添丁。
胡飞在林海的提示下,对于案上美酒浅尝辄止。盛情难却之下,林海倒是硬着头皮多喝了几碗,着是突勒克人的风俗,越深的友谊就越要大碗的喝酒。
酒过几旬,首领犹豫再三后,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们的勇士为了我们在和中州人作战。原本年后就会有大批的中州商人来草原做生意,可战事一起,商人绝迹。只有乎伦氏的部落存有大量的中州特产,我们若月族实力弱小。根本不敢去乎伦部落去竞争购买,所以尊敬的朋友,请帮帮我,帮帮我这些善良的族人。”说罢,首领的眼神有些暗淡。
胡飞顿了顿,乎伦部落里一多半的商品都是他父亲的。当初为了偷偷跟商队离开,他并没有说是要离开草原,而是要随商队深入草原,随便收些草原各部落的特产,以便在乎伦部落可以和更多的中州商人交易。
大多的中州商人其实都会选择在乎伦部落将货物出手,应为深入草原就要没有得到首领的认可,是不可能和部落的人交易的,打通这个环节就要花费很多,而且一路上还要冒着马贼袭击的危险。不如少赚些在乎伦部落出手,而且这里也可以购得中州商人所需的草原特产。所以乎伦部落是大多数中州商人贸易的第一选择地。
胡飞看了看部落首领殷切的脸,“忙我可以帮。但是你们的随我回乎伦部落。”
首领一听十分兴奋的说道,“若月族人会记住您对我们的帮助,我们的友谊永久流传。明日我同十名族人随您回乎伦部落。”
林海不想胡飞在这里过多的和首领纠缠,言多必失,所以暗示了胡飞一下,胡飞虽然年纪不大,但心眼不少,立即会意,微笑着对首领说道,“赶了一天,也累了,多谢首领款待。我们先去休息,明天还得赶路。”
首领连连点头,命人给二人各自准备一个毡房。林海与胡飞从首领那里出来,首领随即叫进了一人,附耳低语了几句,做了些安排。
林海随着胡飞进了毡房,眼看四下无人,林海终于别不住了,问道,“刚才是什么情况,我看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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