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海山步出门来,回望了背后的青雨阁一眼,便拿着手机联系方明景,“方少,我照您的吩咐警告过张光伟了,不过在我之前,杨雪的秘书来过!”
“知道了,你继续留意!”
方明景的吩咐,从来言简意赅,付海山愣了片刻,方才向自己的车走去,然而刚刚打开车门,后背上便被硬物顶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方的指示,“别动,把手举起来!”
是枪!
付海山瞬间冷静下来,缓缓的举起了手,能够无声无息的近身,对方绝对是高手,在对方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他贸然反抗,不过是自寻死路。
“兄弟,有话好说!”
付海山的手被绑了起来,凭知觉,那是特种兵的惯用手法,付海山转过身来,入目的是一位黑衣男子,相貌平淡无奇,男子的身上,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唯此,才更令人觉的可怕。
“你是谁?”
付海山与男子对视良久,方才问出所想,男子咧嘴一笑,“我叫林涛飞!”
林涛飞?
付海山当然知道林涛飞,海军陆战队成员,杨雪住院期间,正是因为林涛飞的到来,付海山才不得不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没想到现在还是落入了对方的手里。
“都是刀尖上混的人,没必要苦苦相逼吧?”付海山从容的道,“我口袋里有一张卡,里面有五百万,只要你能放我一马,它就是你的了!”
“我倒是想要,可惜不敢要啊!”
林涛飞含笑指指不远处,付海山这才看到,一群持枪的武警围了上来,付海山顿时绝望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我不知道,但杨书记知道你会来,我们在这儿守了你几天了……”
林涛飞话未说完,付海山突然启动,身体闪电般的跳过汽车,勒住了路过的人脖子,林涛飞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路人已经喘不过气来。
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付海山冷冷的盯着林涛飞,对于围上来的一干武警,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在他眼中,那就是一群废物,不堪一击。
“把枪放下!”
付海山大吼一声,手亦加大了力度,如同铁钳一般,死死的卡住路人的脖子,看着路人痛苦的表情,林涛飞没有犹豫,缓缓将枪放下,武警们也悉数照做,林涛飞冷静的道:“付海山,今天广南市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可临死拉个垫背的,我够本了!”
付海山冷笑,心中却在盘算着退路,只要对方没有枪,他足以从容退去。
“付海山,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路人算什么本事?放了他,我来做你的人质!”
一中年男子排开武警,走至付海山面前,白色制式衬衣上,一枚橄榄枝加2枚四角星花,居然是副厅级的二级警监,付海山立刻心动,他太了解这些身居高位的官员,除了勾心斗角一无是处,战斗力基本没有,而且贪生怕死,拿来做人质再好不过。
何况,周围围观的人太多,道路几乎堵塞,付海山即使截下一辆车,也无法插上翅膀飞出去,死磕,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好啊,不怕死的就过来!”
付海山提高了戒备,看着二级警监走近,转过身去,付海山放开手中的人质,将二级警监控制。
二级警监突然动了,右手握住了付海山的手臂,肩部下沉,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将付海山甩了出去。
几乎与此同时,林涛飞一个前扑,将付海山压在身下,而二级警监的枪,也对准了付海山的脑袋。
“你是谁?”
付海山盯着二级警监,他没想到,一名副厅级的干部居然有此身手,即便他有些大意,但对方出手之时他已经警觉,却仍没有躲过对方的袭击。
由此可见,对方的身手与他相差并不多。
“赵安,治安总队副队长,前海军陆战队队员!”
付海山顿时面如死灰,武警们一拥而上,将付海山双手双脚铐住,周围围观的群众爆出一阵欢呼声。
“有你的!”
林涛飞向赵安竖起了大拇指,赵安腼腆的笑笑,这是他到广南任职以来,第一次出手,然而收获却已经远胜在刘华祺老人身边的十年。
“太好了!”
远在数里之外的省政府,杨雪得到付海山被抓的消息,忍不住兴奋的握了握拳头,付海山不仅与爆炸案息息相关,更与方明景来往密切,而且与张光伟也有关系,这么至关重要的人物被抓,实在来得太及时了!
“立刻通知林涛飞和赵安,付海山是个极度危险和狡猾的人物,一定要小心谨慎,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特殊措施!另外,也把消息告知张光伟!”
通知张光伟没什么,但特殊措施是什么措施?
正在记录的乔春雷有些不明白,不过他老老实实的将杨雪的意思转达给赵安和林涛飞,相信他们明白杨雪的意思。
香山,夏日耀眼的光芒,透过群山与深林,落在厢房之中,方明景站在窗前,窗外,是深不见底的幽谷。
往前一步,便可能粉身碎骨。
“方少,付海山被抓了!”
景可风小心翼翼的道,他知道付海山与方明景的关系,对方肯定也知道,如果对方能撬开付海山的嘴,方明景的处境不堪设想。
只是,方明景没有任何反应,那手中的佛珠,仍然在一颗一颗的往下转动。
“要不,我去把他处理了?”
景可风忍不住说道,方明景闻言转过身来,那张苍白、古井无波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一抹笑意,那是景可风数日以来从未见过的。
“可风,谢谢你了!”方明景拍拍景可风的肩头,摇头道:“不过不必了,随他们去吧!”
随他们去?那不和等死差不多吗?
景可风心里嘀咕着,却不敢多言,轻轻的退了出去,他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方明景还能云淡风轻,恍若无事一般。
也许,这就是自己无法到达的境界。
房间里,方明景搬过一张椅子,小心翼翼的爬上了窗台,然后站直,张开了双臂,他的身体,仿佛跳水运动员般站在空中,身前,便是那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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