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所有一切关于冯姨娘的事,不要在吴家长辈面前提起就好了。
她们更关心的是徽墨和红袖的观察结果。
吴雅吃着凤尾挟给她的奶盒子,心里面也有些忐忑不安,只是表面上还是故做镇定罢了。
过了一会儿徽墨和红袖小声争执着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回来了,见着了众位姑娘都住了嘴,典膝施礼。
“你们在说什么呢?”吴怡笑问。
“徽墨姐说未来的四姑爷长得凶,奴婢却说四姑爷一点都不吓人,所以有了争执。”红袖说道,她对于徽墨的言论还是有些不服。
吴怡挑了挑眉,说那位铁将军长得凶的人很多,说他不吓人的却只有红袖一个,“你为什么说铁将军不吓人呢?”
“我爹说看人见看眼,铁将军眼睛黑白分明,看人时眼神坦坦荡荡,是个好人!”
“你说四姑爷不吓人,怎么不敢去给他倒茶呢?还是我去的。”徽墨忍不住揭她的短。
“还是有一点点——吓人的。”红袖伸出手指比了比,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众人都笑了,吴雅听见她们的描述,忽然感觉到心里头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一阵的轻松。
满月宴散了,近路来的亲朋都回了家,远路而来的比如沈思齐,被吴宪盛情留下了,沈思齐虽然是晚辈,但是他今天是代表着奉恩侯府而来的,需要被正式的对待。
另一个被留下的是铁勇男和他的朋友姚荣安,他们的驻地在城外,全来打算快马出城的,结果被吴宪盛情挽留,在客院居住一夜。
姚荣安知道,自己这是沾了铁勇男的光,心中虽还是有些不忿,也只得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你这次真的是交到好运了。”他捶了一记铁勇男的肩膀。
“我现在只盼着有个人能跟我一起好好过日子,让我娘见着孙子。”之前他所求的所谓一定要是官家女的心思倒是淡了些,铁勇男一直善于直线思考的头脑,此刻却想的有点多,万一那姑娘是娇小姐怎么办?万一她嫌弃他是个莽夫整日争吵哭泣不休可怎么办?万一——她也像之前的两个姑娘出了状况可怎么办?吴姑娘的条件可是比另两个都要好。
原本亲事没有准谱的时候他想着找个千金小姐,朝中能有人帮他挡一挡暗箭,真的找了千金小姐,他又有些不安了,没办法,之前他受的伤太多了。
姚荣安知道他的心思,却不想安慰他,他想的是凭什么铁勇男能觅得娇妻自己却要守着自己家的黄脸婆过日子,小妾虽美却是粗鄙不堪的,原本他在铁勇男面前引以为傲的娇妻美妾,竟然一夜之间被比成烂菜叶两筐。
他想着酒席间来去的吴家的婢女们,那怕吴雅长得只有那个给他们俩个倒酒的丫头一半美,这个傻瓜头也够本了,更不用说还有陪嫁的丫头们了。
最后娶个又丑又凶的悍妻才好,姚荣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是说着:“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事啊,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两个人正在说话,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开了门看见的是一个中年的婆子,“两位将军好,我是太太的陪房夫家姓秦,二位将军只需叫我秦婆子好了,我家老爷、太太有请铁将军。”
铁勇男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手紧张的竟有些发抖,姚荣安这个时候偏偏火上浇油,“这是丈母娘要相姑爷了,好好表现。”
铁勇男拿出上阵杀敌的气势,跟着秦普家的走了。
走到半路上,忽然遇上了另两个年轻的公子,一个身着大红团花的袍子,石青的绸裤,粉底的官靴,生得星眉剑目唇红齿白的,嘴角微微上翘,不笑时也带三分的笑,另一个身着绉绸的秀才袍,戴着秀才冠,小小年纪举止却沉稳的很,发如漆墨眼若繁星,嘴角微微抿起,侧耳听着旁边的人说着些什么,从他略显得过于轻快的步子才可以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这两位公子不是吴家的人,领着他们的却是个清秀的丫环,他们见到了他和秦婆子一行,都停下了。
秦婆子快走了两步到了这两个人跟前,福了一福,“给曹爷、沈二爷请安了。”
“秦妈妈一向可好?”沉稳的那个首先张口说话了。
“托曹爷的福,老奴一切都好。”
铁勇男在看他们沈思齐和曹淳,沈思齐和曹淳也在看他,铁勇男身材魁梧高大,他脱了白日里那件像是偷来的文士服,穿了自己的箭袖武官常服,剑眉虎目,鼻直口方的,像是庙里的金刚现世一般,虽然威严外露,看着人有些粗粗拉拉,但是却见之可钦。
“这位可是铁将军?久仰大名了。”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时,沈思齐一贯比曹淳活跃。
“在下铁勇男,二位是——”
“在下沈思齐,这位是曹淳,曹秀才。”沈思齐笑道,所谓爱笑的人不会人缘太差,原本有些紧张生怕这两位贵公子会看不起他的铁勇男,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奉恩侯府的二爷,我跟你哥哥有过几面之缘。”
“我哥哥对您可是赞不绝口。”现在沈见贤在兵部,在主官手下做着统筹粮草这一块的事,跟铁勇男有过几次接触。
“沈大人是个好官。”这对于铁勇男来讲已经是难得的好话了。
曹淳观察着铁勇男也觉得他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终于开口了,“将军可是也要去吴太太那里请安?我们也是一样,大家都是一路的,一起走吧。”
“那就请二位在前面引路了。”
“我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得听他的。”沈思齐指了指曹淳。
吴雅和吴怡在满月宴后就被留了下来,跟着刘氏听管家报这些满月宴的收支情况,吴怡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六弟生得值,光是收的礼金也有几万两了,更不用说是各种贵重礼品了,这就是做地方大员的好处,漫说三节两寿孩子办满月,就是宠妾的生日都有消息灵通人士送礼的,所有人人都爱外放做官啊,还有更贪一些的,连着夫妻双方的老人都接到任上,年年不是两寿了,一过就是六寿啊。
当官这事实在是投入大收入也大的买卖啊。
管家们下去之后,刘氏拿了礼单给两个女儿讲某某人为什么送重礼,某某人为什么送轻礼,某某人为什么要在布料里夹带金条,还有日后某某家要回多少礼,某某家的礼需要找机会送同等的礼回去的日常人情来往。
冯姨娘这事吴怡以为刘氏会跟她讲,但是刘氏像是没这回事一样的提也不提这些,也是,在刘氏眼里,这事的结果已经是注定的,吴怡知道了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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