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纵是流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年轻汉子,此时的脸上却已布满担忧。
门被关上了,段七他们依然留在家里怕再出什么状况,凌霄卧室里的窗帘已被放了下来,连近午最为强烈的阳光似乎都透不过来了,没有人能再看见自己的表情——渐渐绝对安全了起来。
她不想去猜测段兴言为什么没告诉自己关于他这些的一星半点儿,也许他不想说,也许他怕吓到自己,又或许他是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谁知道呢?纵是他现在依旧躺在病床上,那他是否知道,千里之外有一个人听说他受伤以后直接掰断了一根指甲?他又是否知道,那只一直揣在自己兜里的手,早就鲜血淋漓。
他不知道。
凌霄的心一时间疼的无以名状。
那是另一个世界,是由刀枪与鲜血堆砌起来的另一方修罗,也许一个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原来哪怕自己已经走到了那个高度,站在了顶峰,却还是无法和他并肩。
凌霄一动不动躺了很久,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却又仿佛很慢,直到很久以后,她这才慢慢拿出了手机,在暗黑的室内,有一点盈盈之光亮了起来,手机屏幕上屏保的画面便在刺眼的光下乍现出来。
上面只有一个男人的头像,那是个古装男子,传统明朝书生的打扮,眉眼温润却清冷,视线仿佛能直击人心。凌霄伸出那根还在出血的指头,慢慢凑上去想触摸一下他的眼睛,可是手指碰到屏幕后,屏保很快便被壁纸取代,凌霄指尖停顿在半空中,像是窒息了一般。
手机的光线只过了一会儿便弱了下去,然后那张屏保的图案又一次浮现,凌霄近乎贪婪地看着这张已经用了四年的图,看着那个叫做杨凌,又或者叫段兴言的男人,一言不发,仿佛是在与他对视。
然后亮光一下子就没了,屋子里再次被黑暗取代。
“我等你回来,给我个解释。”
就算是输了,我也认了。
2007年4月10日,围绕苍穹所发生的一些列事故戛然而止,警方找到了替罪羊,受害者得到了赔偿,Actor获得了一部分利益,苍穹终于趋于稳定,经济课堂上新添了一个案例,而市民们,只不过增加了一段谈资,似乎得失都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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