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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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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哼哈二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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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十一点半,城南的一栋花园洋房里,依然亮着灯光,唐卫国身上披着一件外衣,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双手扶着栏杆,正在皱眉思索着。     这是他多年前就养成的习惯,每天晚上,在上床休息前,都要把最伤脑筋的事情想清楚,否则,很难安然入睡。     就在半小时前,他和二叔通过电话,家里长辈的意思,是让他慎重考虑,如果在渭北上升的难度很大,不妨退一步,回到鲁东发展。     毕竟,那是唐系的大本营,各方面的资源极好,派系长辈们,对于他也极为认可,回去之后,只需按部就班,数年之后,应该会顺利上到省部级。     其实,唐卫国也非常清楚,尽管,他在渭北屡次建功,为唐系打下极大的地盘,但因为锋芒毕露,也引起了某些高层领导的不满,二叔虽然嘴上不说,但为了渭北的事情,想必也承担了许多压力。     中央林书记盯上渭北之后,让二叔更加紧张起来,把组织部长周怀江从鲁东调过来,就是可进可退的一步棋,如果遭遇强力狙击,渭北的形势,就将由攻转守,由周怀江代替自己,稳定这里的局面。     唐卫国是舍不得离开的,棋到中局,胜负未定,他手中还有很多好牌,没有打出,此时返回,未竟全功,未免有些可惜。     因此,在刚才的通话中,他断然回绝了二叔的建议,坚持留在渭北,并向二叔许诺,要倾尽全力,把这里打造成第二个鲁东。     拍了拍栏杆,唐卫国轻吁了口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争强好胜之心,没有丝毫的减少,在胜过陈启明一次后,更加信心爆棚,刚才的许诺,颇有些年少轻狂的意味,难怪二叔会提醒自己,要戒骄戒躁,谨言慎行了。     “叮铃铃……”客厅里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唐卫国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之色,转身回到客厅,走到电话机旁,摸起话筒,淡淡地道:“阿彪,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啊?”     “唐市长,已经查出来了,在里面搅局的,是副局长邓华安,他是王书记的人,这件事情,和王思宇离不开干系。”罗彪的语气很平静,但声音里透着几分冷意,显然,案子搞砸之后,他有些恼火。     唐卫国笑笑,叹了口气,轻声道:“不用你说,早就猜到了,之前,王书记打电话,在过问案件时,也给过暗示。”     罗彪脸上露出吃惊之色,点了一颗烟,皱眉吸了几口,掸掸烟灰,试探着问道:“最近一段时间,邓华安在市局的影响力上升很快,是不是做些限制?”     唐卫国摆摆手,轻声道:“要注意团结,别搞内耗,这件案子,就这么算了,不要再提了。”     罗彪心有不甘,皱眉道:“唐市长,不能养虎为患啊!”     唐卫国眉头一挑,加重了语气道:“阿彪,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别再擅自做主。”     顿了顿,他又缓和了语气,轻声道:“石崇义的案子,要不是王书记留了余地,你们市局会变得非常被动。”     罗彪用手揉着脑门,继续提醒道:“可是,他们已经和石崇山搞在一起了,这是很不好的信号,应该认真对待。”     唐卫国笑笑,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耐心地解释道:“任何事物都有两面,不能只看到坏处,有那边拴着,不让老石完全倒向尹兆奇,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罗彪叹了口气,不无担忧地道:“唐市长,依我看,他们早晚都会搞到一起,别忘了,渭北以前是老于家的,对王书记那边,不应该抱有任何幻想。”     “你懂什么!”唐卫国有些恼火,‘啪’地一拍桌子,沉着脸道:“对他们两边,必须区别对待,一手硬,一手软,该拉的要拉,该打的要打,不能搞错了方向。”     “好的,唐市长。”罗彪脸上露出极为钦佩的表情,暗自有些懊恼,一时莽撞,险些捅了大篓子。     唐卫国拿起杯子,呷了口茶水,语气温和地道:“阿彪,有时间,多和邓华安坐坐,联络下感情,那人是当兵的出身,性格很直率,容易交往,若是配合的好,可以把那摊交给他,你进班子,争取双赢,总比斗得两败俱伤好。”     罗彪会意地一笑,点头道:“放心,唐市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唐卫国笑了笑,淡淡地道:“当然,这只是最好的情况,如果邓华安不肯配合,以后找机会,在渭北与江南省的干部交流活动中,把他交流出去就好,但前提是,不能激怒王书记,现在的棋盘上,他是最大的变数,会影响到最终走向。”     “最大的变数?”罗彪愣住了,听着耳边嘟嘟的盲音,苦笑着摇摇头,把话筒丢下,思索良久,摸起签字笔,在本子上写了邓华安三个字,画了个圈圈,丢下笔,叹息道:“这个墙角有点硬,不好挖!”     而就在此时,洛水河边的堤坝上,两个黑影正缠斗在一起,兔起鹘落间,邓华安腿上着了一记,负痛之下,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被李飞刀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他转过头,嘴里喷着酒气,呵呵地笑了起来,摇头道:“飞刀,你赢了,这些年,坐惯了办公室,养尊处优的,倒把功夫都扔下了。”     李飞刀松了手,仰面朝天地躺了下去,沙哑着嗓子,有些难过地道:“铁头,她真的已经没了吗?”     “谁?”邓华安愣了一下,随即醒悟,点点头,摸着有些酸痛的腿弯,坐了起来,转头看着他,淡淡地道:“已经失踪很久了,估计是没了,怎么,还为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伤心?她可害得你不轻啊!”     李飞刀叹了口气,转过身子,在地上做着俯卧撑,语气坚定地道:“铁头,她毕竟是苗苗的母亲,更何况,一个巴掌拍不响,过去的事情,我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人家。”     “别想了,找个好女人,安心过日子才是正经。”邓华安摸起一个空酒瓶,远远地抛了出去,似乎又找到投掷手榴弹的感觉,嘿嘿地笑了起来。     李飞刀却叹了口气,用手拍着额头,苦笑道:“孩子要是知道,母亲已然过世,更加不肯原谅我了,只怕这辈子,心里的疙瘩都没办法解开!”     邓华安伸出右手,搔着后脑勺,有些无奈地道:“先瞒着吧,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苗苗那孩子,模样虽然生得俊俏,脾气秉性却真像你,也是一样的倔强!”     “滚,不许说俺闺女坏话!”李飞刀瞪起了牛眼,骂骂咧咧地道。     邓华安哈哈一笑,抬腕看了下表,站了起来,在李飞刀屁股上踢了一脚,笑着道:“走吧,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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