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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富贵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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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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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算不得利用吧?     秀珠唏嘘不已。虽然事情因白太太而起,但白雄起既然选择了白太太,顶着白老爷子的压力硬是将白太太娶进了门,某些事情便是想躲也是躲不掉的。说起来,宫本家曾经那般欺辱白太太,宫本智久更是狠扎了白雄起一刀,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如此过节,又岂是简简单单能了结的?     以秀珠对白雄起的了解,他会真心帮着宫本家拓展生意才怪了,做些手脚很正常,总之不会让他们得了便宜。     “嫂子,你想多了,我想哥哥他并不会在意的。”事到如今,早已说不上利用不利用。秀珠看得分明,白太太对白雄起在好些年前便已情根深种,再来说这个,根本没有多大意义,反而让白太太平添内心的负疚罢了,“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得这么清楚,嫂子你的事自然是哥哥的事,也是白家的事。嫂子,我信你现在早没了从前的心思,哪怕是此刻让你用自己的命去换哥哥与童童的平安,我知道你也定不会犹豫。”     “秀珠……”白太太哽咽着唤了秀珠一声,“我这一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遇上了雄起,得以嫁入白家,成了你的嫂子,更有了童童这般可爱的孩子。以前我总在想,就这样吧,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这就是白太太后来会想着退让的原因吧?秀珠深深地叹息,“嫂子,这世上有些事,并不是退一步便能海阔天空,很多时候只是将自己逼得退无可退罢了。”     白雄起曾经说过,入局容易出局难,人在其中身不由己,想来便是因着这个吧。     白太太点头,“你说的对。我现今唯一所求,便是雄起与童童都能平安。”     “他们定会平安的,我深信。”秀珠看向白太太,说得自信又坚定,“嫂子,这之后的事情,你还未说呢,接着说与我听可好?我猜你定是向我哥哥坦白了吧?哥哥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说的对不对?你回去苏州,找着李家人了么?”     秀珠倒不是硬要让白太太述说原委,她会这么问,一方面确实是因着好奇,而另一方面,她要借着跟白太太说话,努力集中精神倾听白太太的故事,以此来缓解内心的担忧不安。夜已经渐渐地深了,今晚的白公馆异常安静,大约是白雄起出去之前安排好了,下人丫鬟们没有一个进到客厅里来。秀珠与白太太两人坐着,愈发觉得空旷静谧,这种甚至能够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安静,会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冷意。     想来白太太也是这么认为的,听得秀珠相问,她想了想,果然接着往下说,“我当时想,既然这个男人为了我能豁出命去,我又何惧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便当我试探他一回,也给自己一个机会。秀珠,跟你猜的一样,我把母亲的事、我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然后提出要回苏州看看。他答应了,并承诺陪我一起去,他告诉我,即使没有我的事,他也不会放过宫本家,他要为自己复仇,并不是为了我,让我不要多想。”     “多么傻!如果不是我,又怎会与他们扯上关系?”白太太声音略略提高了些,瞬间又重新低了下去,“自那日说开后,我再没有在家里见过宫本家的任何一人,雄起他将所有关于宫本的人与事挡在了家的外面。不久后他带着我回了苏州,找到了李家旧址所在……”     说到这里,白太太忽然顿住,整个人颤抖起来。秀珠见此,忽然有些后悔,很显然,这些事即便过去多久,对白太太的影响与伤害都是巨大的。想到此,秀珠忙轻声安抚,“嫂子,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你快别激动,那些事儿都过去了。”     “不,秀珠,你让我说。”白太太摇摇头,“这些事情压在我心底很多年了,午夜噩梦惊醒,我甚至常常觉得喘不过气来,不敢再睡,睁着眼睛直到天亮。伤口就是伤口,哪怕它外表看去完好无损,内里却裹着腥臭的脓血,要是不狠狠地给它一刀划开,让脓血流尽,我怕是一辈子都无法面对。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过了今晚,我能告别过去,成为新生的自己,再不执著于前事。”     “嫂子,你说吧,我听着。”秀珠闻言才真正放心了,“这不独是嫂子的新生,也是我们家的新生呢。”     “一定会的。”明知道这话是自我安慰,但白太太与秀珠两人还是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说着,是互相安慰,也下意识地劝服自己相信。她定了定神,终是续道,“站在原来李家旧址,我只看到了一片焦黑的泥土与坍塌的废墟——宫本一家,我与他们再添一桩血仇!”     听到这里,秀珠算是明白了白雄起夫妇与宫本家族的恩怨纠葛,却还有些事不明,“嫂子,这宫本家开始既然要哥哥帮忙,在国内拓展生意与人脉,便该是个商业家族,怎么这一回,我听着宫本智久逼迫哥哥在条约上署名,宫本智久有这个权力么?还是他攀上了哪位大人物?”不然,对照着白太太先前所言,白家该不怕宫本家才对,怎么会被逼至此?     “宫本拓也年纪大了,这两年已将家主之位传给了宫本智久。开始两家相斗,雄起一直占着上风,尤其是跟着金老爷子,雄起日渐位高权重,压着宫本家打,让他们在中国几乎寸步难行。然我白家势力多在国内,对在日本的宫本本家却没有多少办法,虽则一直占优势,却没办法斩草除根。一年多前,宫本智久不知怎么的,竟攀上了日本派华的一个司令,接着那个司令的势,一下子将白家压制,情况一日比一日坏,直到今日童童被掳……”     秀珠的心沉了下去,白太太也没有再开口,客厅里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墙角放着的掐丝珐琅立地钟钟摆一秒一秒滑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在黑夜里格外清晰。秀珠与白太太两人丝毫没有睡意,身子不由自主地侧向门口处,眼睛下意识的望着门外,像是要看透浓重的黑暗,望见她们心底牵挂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依然那么静,那么深,像张开了巨大黑口的怪兽,无声地将周遭的一切吞噬,带来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法逃脱的无望。     此时的秀珠很矛盾,她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希望黎明快些来临,让她快些看到结局。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时间的流逝,她坐立不安、忐忑难耐,她惧怕长久的等待,等来的并不是她所想的结局。如果那样,她怕自己会因此崩溃。     黑暗中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铁门被什么人强行推开,听得并不真切,在没有一丝声响的坏境里却异常清晰。秀珠心头猛地一悸,僵硬地扭头向白太太看去,见着白太太已不知何时站起身来,向着客厅门口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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