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二. 情爱的利剑第(1/3)页
两名内侍悄无声息地将北堂戎渡从殿中抬了出去,很快,昏迷中的北堂戎渡便被送出皇宫。
不多时,一乘由四个青衣宦官抬的软轿便静静来到了北堂戎渡的寝宫前,然后停下,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宦官掀开轿帘,弯腰探身进去,从轿内将北堂戎渡抱了出来,既而抱着人径直进到里面,周围的宫女内侍见了,只当是北堂戎渡今日进宫赴宴喝得醉了,一时间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忙忙地收拾床铺,好让北堂戎渡睡下,倒是翠屏弯腰替躺在床上的北堂戎渡脱去外衣时,却发现北堂戎渡脸上微微红肿,等再离得略近些时,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气,借着灯光一看,那脸颊上的掌印还隐约可见,翠屏见此情景,心中一颤,知道北堂戎渡这是被人给掌掴了,而天下间能够并且敢于对北堂戎渡动手的人,除了北堂尊越以外,还能有谁?想到这里,自然不能声张,遂不言声地替北堂戎渡脱了衣服,又盖好薄被,将其他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则取了绣件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做针线打发时间,以备随时可以照顾北堂戎渡。
殿中的宫灯将四周照得通亮,拖出长长的人影,翠屏正聚精会神地做着针黹之际,忽然听到床上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因此便暂时停了针,探身去看,只见北堂戎渡眉头微锁,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半抓着床单,薄薄的嘴唇似乎正在翕动着,从里面依稀发出模糊的呓语,翠屏忙凑过去细听他在说什么,却根本听不清楚,翠屏见状,伸手轻轻抚平北堂戎渡凝起的双眉,再一看那略现红肿的双颊,不由得心痛难耐,她是眼见着北堂戎渡出生一直到现在,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北堂戎渡挨打,因此一面心疼,一面暗暗埋怨北堂尊越怎么能下这样的手。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北堂戎渡悠悠醒了过来,睁眼就见到周围熟悉的摆设,是自己的寝宫,脸颊上一片清凉之感,翠屏见他醒转,忙起身放下针线,道:“……王爷醒了。”北堂戎渡没出声,只觉得脸上有些麻,也有些凉,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头顶上方,原本清澈的眼眸此时却变得有些暗淡,修直黑长的双眉也纠缠出一抹淡淡的古怪味道,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除了双颊发红之外,脸色却是病态的苍白,而嘴唇却有着一种与之并不匹配的异样鲜红,过于僵硬并且没有表情的面孔使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人。
翠屏见了北堂戎渡的这个样子,心中难免惊疑不定,便关心地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北堂戎渡的额头,口中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坦么。”北堂戎渡忽然间目光一动,眼中重新有了活气,既而轻轻推开了翠屏的手,面上神色冷凝如铁,断然道:“……本王没什么事。”说着,见翠屏面露担心地看着自己的面孔,便抬起手摸了一下,目光中不知是嘲弄还是怨怼,冷冷地道:“本王今日触怒父亲,被教训了几下而已……”北堂戎渡说完,猛地坐起身来,顿了顿,然后便对翠屏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罢,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翠屏听了这话,不免有些担忧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但又不能多说什么,便欠了欠身,自己出去,北堂戎渡等她一离开,就朝外唤道:“来人!”话刚出口,即刻间便有贴身的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北堂戎渡坐在床上,一双眼眸在灯光中隐隐泛出嗜血的颜色,低声吩咐道:“……把吴姬给本王带来。”这吴姬乃是北堂戎渡曾经颇为宠爱的一名姬妾,容貌极美,且又善解人意,那太监听到北堂戎渡的语气中明显有些异样,似乎极为恶劣暴躁,便本能地偷眼觑了一下,见北堂戎渡面色一片狠厉,让人隐隐生畏,便不露声色地答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殿去。
殿内静悄悄的,四周点着几盏造型繁丽,同时也释放出明亮光线的宫灯,没用太久,一名身着樱桃色罗衣的女子便出现在门口,容貌十分绮丽,双袖及地,云鬓高挽,待进到殿中,便盈盈拜下,声如娇莺,呖呖道:“婢妾见过王爷……”等了片刻,却没听见北堂戎渡出声,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便微微抬了眼,朝前方看去,就见北堂戎渡坐在床沿间,静静坐着,发冠已经被取下,一头黑发旖旎披散,光可鉴人,衣裾下面露出两只穿着白袜的脚,踏在光洁的地面上,纤尘不染,灯光在他身上耀出一片不太强烈的微泽,一缕黑发从额前垂下,长长的眉毛与高挺的鼻梁配合在一起,衬托出轮廓优美的整张面孔,足以让任何女人都为之倾倒,只是当细看的时候,就觉得那面颊上似乎有些异样,女子正微微疑惑之际,却忽然发现北堂戎渡的眼睛里反射出一抹冰冷锐利之色,那目光令人简直忍不住想要退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便在这时,却见北堂戎渡伸出手招了一下,示意她过去,语气冷冷道:“……来。”
灯光中,北堂戎渡平静地坐在那里,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前方,似乎没有焦距,女子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忙走了过去,温顺地趴在北堂戎渡的膝盖旁边,衣领外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就像一只驯服的猫一样,一面轻轻用高耸的胸脯蹭抵着男子的腿,一面伸出纤长的手指,挑逗般地在北堂戎渡的大腿上来回摩挲,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媚红,北堂戎渡低头看着这个美丽而妖娆的女子,眼角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目光当中的歇斯底里与冷酷慢慢被掩盖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正常情况下产生的亢奋与扭曲之色,长睫下染着淡淡的阴影,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作了类似于血液般的鲜红,他知道自己现在并不正常,可是却也无能为力,曾经前世的自己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但也许是北堂家的血液中原本就有某种诡异因子的缘故,也可能是他自幼所练的千录诀所带来的潜移默化,也或者是长年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甚至是近亲结合所造成的恶果,总之,自己有时候,真的就像是一个精神癫狂的疯子一样……
北堂戎渡突然间大笑起来,他几下便动手粗暴地扯去了自己的衣裳,在寂静的夜里无声地笑着,上身雪白的肌肤闪耀着淡淡的玉光,将肌肉线条极好地勾勒出来,那匀称的身材在光线的衬托下,越发显出男性特有的力量之美,从眉骨上落下的阴影将嗜血的眼神掩饰得滴水不露,然后伸手一把扣住了女子的后颈,按着对方纤细的脖子,用力将她的脸摁到自己的双腿之间,女子柔顺以极地任凭北堂戎渡摆布,驯服之至地伏在男子的双腿中,紧接着便伸出了柔软的粉红舌头,轻轻舔舐着男性最敏感的部位,围着那柱身徐徐绕舔了一圈,随即便更深地低下头去,只见那秀美的头颅微微上下滑动着,很快,便有暧昧湿润的水声在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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