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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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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 太子妃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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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尊越一时也板起了面孔,沉声呵斥北堂佳期道:“……谁教你胡说这样的话,气你父亲?!”泪痕满面的北堂佳期见状,不免也有些怯怯起来,她望了北堂戎渡一眼,虽然不甘,但也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一时间抽抽噎噎地下意识就往北堂尊越身边靠去,可怜巴巴地紧紧依在祖父腿前,待北堂尊越伸手抱起她后,便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低声嘟囔道:“祖父……”北堂尊越没应声,只是握过身旁北堂戎渡的手,好言好语地道:“小孩子懂什么事,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说罢,又向北堂佳期道:“……你惹了你爹生气,还不快点认错。”

    北堂佳期满面委屈之色,但到底还是乖乖地听从了北堂尊越的话,从男人的膝上滑了下来,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怯怯向北堂戎渡道:“露儿错了,父亲不要生气了……”一面说,一面还在微微哽咽,见北堂戎渡神色尚未转圜过来,不由得委屈地嘟囔道:“父亲从没这么凶……”北堂戎渡克制着自己,强忍住不沉下脸,一时起身拂袖而去:“……孤乏了,出去走走。”北堂尊越见状,对北堂佳期沉声道:“……以后再不许提起那个人,听见没有?”北堂佳期年纪虽小,可是也已经看出来大人们很不喜欢自己说起阿爹,因此只得一边抽噎一边点了点头,北堂尊越这才朝外面唤进一个宫人,吩咐带北堂佳期去吃点心,自己则起身出去寻北堂戎渡。

    北堂尊越出了内殿,见北堂戎渡正站在廊下给一只鹦鹉喂食,便走过去一手抚在对方肩头,道:“……你跟她发什么火,她才几岁,能懂什么,等大了点就全忘了。”北堂戎渡淡淡道:“我不是对孩子发火,而是觉得自己识人不明。”北堂尊越双眉微扬,貌似漫不经心地道:“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想它做什么。”说着,转过话头:“……你现在东宫之中没有主事之人,可想过要立太子妃?”北堂戎渡微微一顿,既而将手上的瓜子喂给鹦鹉啄食:“太子妃……也对,向来男主外,女主内,我这东宫若没有人掌管,毕竟有些不便,况且现在宋氏谢氏各自都有了儿子,天长日久难免渐渐起了心思,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太子妃也是该立。”

    北堂戎渡说着,转首看向北堂尊越:“那么,你的意思是什么?……这太子妃可不是我能立的,总要你下旨册封才是,不知道你属意谁?无非是从三名侧妃当中选择一个罢了。”北堂尊越只是低笑一声,拉过了北堂戎渡的一只手,在那白皙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牧’字,北堂戎渡见状微微一停,眼内闪过些什么,但随即就平静了神色,道:“也好,她家世也足够……若是扶她上位,压了宋谢二人一头,她自己却又并无子嗣,那么这宫里倒也彼此安宁,我原先……也基本是这样打算的。”北堂尊越意态闲闲地抚摩着北堂戎渡乌黑的长发,悠悠说道:“……此事眼下倒也不急于一时,等过些日子再说罢,朕到时候再下旨。”——

    转眼间已到了四月初,春日里,东宫之中杨柳依依,百花盛放,空气里,尽是馥郁的花香。

    “……久不见娘娘,眼下看着仿佛是清减了不少,好在气色却是极好的,我也能放心许多。”

    室中檀香袅袅,谢妃穿一身丝锦制成的玫红色宫装,端正坐在上首,下方一名中年妇人眉眼之间与她有几分相似,正抬眼细细端详着谢妃,谢妃听了母亲这话,不觉眼圈微微一红,说道:“母亲心里想念女儿,女儿又岂会不想念家人?以后娘常来宫里坐坐,也能跟我多说说话。”谢夫人闻言,心中也有些伤感,却轻叹道:“娘娘如何说这样孩子气的话,东宫森严,又岂是随意就好进出的?太子殿下宽仁,好歹总能让我偶尔进宫探望娘娘一回,娘娘切不可在殿下面前提起让我常来东宫行走之事,不然只怕会惹殿下不快,认为我们谢家不明事理。”

    谢妃闻言,微微苦笑道:“这些道理女儿怎会不知道,只是……到底还是想念父亲和哥哥们,一家人已经很久不曾见面了。”谢夫人忙道:“娘娘不要这样说,虽说是一家子骨肉,可到底你父亲兄长他们是外男,此处乃是太子殿下妻妾所居之处,后宫深重,怎能轻易就来此与娘娘见上一面了?”谢妃微微叹息:“……母亲,我也只是有此一说罢了,哪里敢奢望呢。”

    母女二人说了一阵贴心话,谢夫人自然不免问起北堂新来,关切道:“……却不知皇孙近来可好?”谢妃听母亲提起孩子,面上不由得就浮现出一丝慈母的喜色:“娘你只管放心,新儿身子壮实,一向吃睡都很香呢,只是现在还睡着,就不抱来给娘看了。”按理说谢夫人身为外祖母,难得来探望一次,谢妃实在是应该让母亲看看外孙,但此时谢妃的行为却并非性情凉薄,而是因为北堂新虽然是谢家外孙,但更是皇家血脉,不能不当心,更何况北堂新才是谢氏一族日后是否繁荣腾达的关键,乃是全家的指望,又怎能不捧凤凰似的当成宝贝?

    一时两个女人絮絮说着话,聊些家常,未几,谢夫人忽然略略压低了声音道:“……娘娘,眼下太子妃之位空悬,却不知娘娘心里如何打算,可有了章程?”谢妃微微垂眸,轻抚着护甲上镶嵌着的宝石,沉吟道:“母亲这话说得岔了,我又能有什么章程呢,无非是看爷的意思,看皇上的旨意罢了,这件事,旁人都是急不得的。”顿一顿,忽然语气有些严肃起来:“说到这些,我还有话要托母亲带回去,咱们谢家如今也是浪尖上的人家了,切不可随意惹事,这世上有心人可是多着呢,没事也能给生出事来!……更何况现在是这么个当口,正是应该本份沉寂的时候,万事小心,不可出头扎眼,不要张扬,我们爷的性子我这些年也多少摸清了二三分,越是有心思伸手向他要什么,他只会越觉得厌烦可恼。”谢妃说着,又端起茶喝了一口,意味深长地悠悠说道:“……娘你只要记住我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谢夫人微微一凛,低头道:“娘娘只管放心,家里绝不会给娘娘与皇孙生事端,娘娘自己也要保重,有什么事情,需要什么臂助,只管派人去家里说,虽说谢家向来不会在许多忌讳之事上插手,但对娘娘和皇孙应有的一些支持总是还要备办妥当的,娘娘乃是太子侧妃,不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只需相夫教子就好,宫中许多大事小情都需要靠得住的人去办,手里要有银钱花用,当初娘娘出阁之际已经带了陪嫁的人和物,那些都是亲信之人,不怕不忠心办事。”

    谢妃轻轻点头,放下茶盏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嘴角,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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