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美华谈过之后,丁娟对可可出国的事情,更上心了。她心里急切的念着,若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那还好。可现在半大不大,如今社会风气开放,不是以前那个封建社会姑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是头些年那纯真年代男女见个面都脸红,更不用说谈恋爱了。
九十年代的中国,淡淡的浮躁吹动着那个年代的少年,早恋似乎是禁忌的果实,不被认可又渴望尝试。若林可和苏杰一个不小心,小小年纪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丁娟只是心里稍稍闪过那丝念头都头大如斗,跟不用说,这种在她看来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万一真的发生之后,她该如何去办。
思来想去,原本觉得最不是主意的主意,现在反而是最好的一个选择。出国,即可以让两个孩子分开一段时间各自成长,又能杜绝她所担心的事情发生。如果几年后,孩子们都大了,两人仍旧是彼此念着彼此,丁娟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会出手阻拦,甚至可以说,她会非常高兴。苏杰这孩子,说白了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多少年来,苏杰和可可的情谊,对可可的照顾,她可都是看在眼中。这样一个从小就把可可捧在手心儿里的男孩儿,如果真能做到爱可可一辈子,那她也相信,这会是一辈子的爱情。
只是,再多美好的未来,都抵不过现实中,两个人还是孩子。
“妈,你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我做什么?怪吓人的,也不出声。”可可正抱着一本英语小说读,感觉到有视线,一抬头,看到的是丁娟站在门口的模样。
丁娟讪讪笑了,这个商场上的女强人,也只有在面对自己小女儿时才会露出平时根本露不出的样子。
进门,坐到可可床边,丁娟试探性的问可可,“可可,既然那么喜欢外文,那你想不想出国?”
可可不解的看着丁娟,自从在医院里提过一次后,丁娟再没提过这事儿,而且,马上就要开学了,可可是准备上高中的,这个节骨眼儿上提这个事儿,还真的有点儿有待商榷的意思。
“妈,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咱们娘俩还要想您在商场上谈话似地,左一句试探,右一句揣测吗?”可可笑嘻嘻的打趣丁娟。
丁娟撑不住笑了,白了可可一眼,“就你会说。是这样的,我跟你直说了吧,我有心让你出国走走,咱们家也不缺这几个钱儿,出去,比在家里窝着要强。外头海阔天空,最主要的,你有很多爱好,在国内妈妈觉得不适合那些发展,反而,到了国外,兴许你会找到自己人生的真谛也说不准。”
可可似乎真被丁娟的话打动了,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轻轻点点头,“妈,让我考虑两天,我也知道,这事儿到你跟前是容易办的。可毕竟这里还有爷爷,还有苏杰。我想找他们也商量下。您看行不?”
可可都这样说了,丁娟哪有不认可的道理,自然是立刻同意了,甚至还从网上下载了好多国外学校的资料,一沓一沓的送到可可面前,以备可可选择。
可可没先跟林爷爷说,而是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可可跑到隔壁,找苏杰先说了。
没拐弯儿磨脚,而是直接跟苏杰说了丁娟的想法,出国,之于这辈子的林可,是个很大的诱惑。上辈子活得颓废,出国留学基本是妄想,可是,如果这辈子可以,她真的很想去。很多事情,现今的国内并没有那个条件来完成她这辈子几次偶然寻得的梦乡。那个奇特的空间里,为什么那里出产的水果蔬菜总是比现实生活中的要好。是纯天然的缘故,还是那个空间本身的因素?再者,丁娟走的养生天然化妆品道路,她心中也隐隐想着能跟随一道走去。
未来的路,她不希望再次平凡,至少不希望再次傻傻的呆着,停留原地,望着别人的背影,被动的被别人保护和伤害。
苏杰听过后,先是沉默了片刻,随后正色的看着林可,“可可是不是想去。”
不是疑问,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青梅竹马的不止是情谊,更是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心意相通。很多时候,林可心里想的,苏杰都能感到。同样,苏杰的想法,林可也能体会到。
林可笑了,苏杰深深的不舍她是完全感受到了,但,现在大家都还小,总要为未来思量更多。
“我不会变的,我只是想出去走走,见见外面的世界。你也知道,我对化妆品这一行业有些兴趣,所以,想学着去接触,未来不说回来接我妈的班,但也总要有自己的事业。你不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读军校么?”苏杰的军旅梦,林可这辈子说什么都要去保护住。
苏杰也笑了,是啊,他有他自己的理想,林可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追求?这个被自己呵护多年的小女孩儿,这个已经被他强行规划到自己人生计划中的一份子,也有她最亮丽的颜色。
“回离开很多年吧。”苏杰浓浓的不舍,溢于言表,眼眉里那满满将要溢出的感情,将他整个人衬托的更加俗了些。
苏杰就是太清了,基本上都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活泼与开朗。也只有在面对林可,在林可的问题上,他才给人一种活生生的感觉。
林可抿着嘴,嘴角上扬下垂,最后只能平淡的安慰彼此,“总要给彼此时间长大,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苏杰握住林可的手,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舍不得,知道这一松手,两个人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六七年里不能再朝夕相处,甚至连见上一面都困难。可,未来那个美丽的承诺,林可自己说了她不会变的诺言,又实在是太据说服力,让他甘之如饴。美妙的佳酿总要依靠时间的沉淀,才能越品越香。
“我等你回来。”苏杰承诺。
林可羞涩的低下头,长久以来一直埋在她心底深处最大的忐忑,在听到苏杰的承诺后,化为虚无。
和苏杰商议后,林可在林爷爷来看她时把想要出国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想到,曾经以为最不会是阻力的人,竟变成了最大的反对者。
“这事儿坚决不行!”林爷爷板着脸,坚决的不同意。
林可眨眨眼,拉着林爷爷的手撒娇,“为什么啊。爷爷,您看,我想出国见世面,我妈也愿意供我出国,既然有人出钱,您干吗不乐意?”
到底是心里疼着林可,尽管一点儿都不自在,但林爷爷还是缓了缓脸上的表情,语重心长的劝说林可,“出去做什么,洋鬼子没个好东西。我们家可可这么可爱,又单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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