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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劫 (八阿哥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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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番外)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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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此时廉亲王仍然在养心殿殿外等候传召。

        从清晨他被三到急诏传入宫算起,他已经在殿外站了足足两个时辰了。

        微微抬头看着养心殿的飞檐和在阳光下有些刺眼的琉璃瓦,胤禩觉得额角的疼痛渐渐漫延开来,惹得双眼酸涩得难以视物。

        小九……不知道他出城了没有。

        胤禩被越来越强的阳光刺得眼前有些发花,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怀表打开,低头看是却是一愣。原来那玻璃的表面上一道裂缝斜斜贯穿而过,而那指针早就停走了。

        ……估摸着是昨晚被胤禟扑倒在地时磕坏的。

        想起昨晚,胤禩觉得身上更疼了。这个九弟,原以为至少是个怜香惜玉的,虽然这么说实在尴尬得紧,但怎么着也没想到后来会做到那个地步,几乎让人无法招架。若不是连着三道圣旨传召,他只怕现在还躺着。想起自己离开贝子府时那个还宿醉未醒的弟弟,廉亲王顿时觉得自己命苦。

        从他在殿外递了帖子到现在,先是张廷玉与蒋廷锡奉召入了内殿,再来是方苞与马齐两人进去了又出来,接着连新科进士尹继善也被传召进了养心殿。

        始终没人敢过来同廉亲王搭话,胤禩觉得双腿有些麻了,微微挪动便是钻心得痒疼,还有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钝痛也顺着脊背往上直达肩背。胸中更是一口闷气梗着,实在是难受得紧了,才忍不住抬手压了压。

        “八哥?”

        胤禩正浑浑噩噩着,忽然听得耳边有人唤他,正是一身风尘的怡亲王。

        “十三弟。”胤禩下意识地勾起嘴角笑笑。

        怡亲王看着眼前这人异乎寻常的虚弱,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顿时大怒着朝两边喝道:“狗奴才,廉亲王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怎么也不通传?”

        殿门口的小黄门战战兢兢回道:“回怡亲王的话,苏公公吩咐下来的,说是皇上正召见大臣们,不得打扰,违者严惩不贷。”

        怡亲王还要说话,被胤禩一把按住,道:“十三弟可是为了西北的战事?还是国事要紧些,我这里多候些时候不打紧的。”

        胤禩这么一按,怡亲王才发觉这人手心热的不像话,连忙扶着,道:“八哥可是病了?皇上知道了么?怎么不递个折子好好在府里休养?”

        胤禩想起这个弟弟昨日才从丰台大营回来,这样入宫怕是有紧急军务,便催着他快些入殿,免得他问东问西自己无法招架。

        怡亲王权衡了一番,叫来一旁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才抬脚入了殿。

        胤禩看着胤祥的背影,揣测着会不会自己运气好,碰上西北军事吃紧,雍正今日没时间理会自己,决定改个日子再找自己算账?再不济,也让他能有个地方能躺下歇歇啊,再这么站下去,他就快要席地而卧了。

        怡亲王进去不久,尹继善便倒退着出来了。胤禩如今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颇有兴致地细细去打量这人,想起这人也是小妾所出,却得了皇帝的青眼,自此平步青云。他的妾氏母亲,更是母以子贵,被雍正封了一品夫人。皇帝甚至下旨,让尹泰当众给自己的小妾磕了三个响头。

        都是因为徐氏生了个好儿子啊……

        胤禩不免又想起了自己的额娘。自己这个儿子算什么?父亲看不上眼,处处打压着,自己多年来小心翼翼,连额娘的死后的哀荣都保不了,被人拿来口诛笔伐攻击自己。胤禩冷笑,不仅如此,连个弟弟都护不住——自己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刚想到这里,便看见怡亲王朝自己大步走过来,连忙收回了思绪。

        胤祥道:“八哥,皇上传你入殿。”说完犹豫了一下,又说:“四哥心情不大好,八哥你……”

        胤禩早已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了,毫不在意地笑笑:“多谢十三弟提醒。”

        ……

        胤禩低头入了殿,余光看见的皆是一色的明黄,分外刺眼。心中不由暗笑,果真是世易时移,心境不同了,怎么先前这人登基的时候,不觉得这里如此刺目?

        胤禩甩了马蹄袖,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口呼:“臣弟恭请皇上圣安。”

        养心殿内异常安静,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已经奏折翻动的声音。雍正不叫起,胤禩也就不抬头。

        说起了解胤禛,恐怕世间只有当今的廉亲王与怡亲王。但若说起了解雍正对异己打压的手段,只怕怡亲王也要靠边站。雍正这个人的确能忍,就如他能蛰伏十数年,修身养性以富贵闲人自居,最终称孤道寡;但这个人也恰恰最不能忍,只要别人在他心头扎下一根刺,他能让那个人全家都蜕掉一层皮,连个面子功夫都懒得去做。

        如今他让自己在殿外侯的时间越长,便预示着那位的火气累积得越久。

        想起这位的手段,只怕今番不好过关了……

        昨夜胤禩被折腾的狠了,现今精神不济,只这么一会儿便又走神不知去了哪里。这时忽然听得头顶上方一声冷哼,如同锥子插在冰面上。原来不知何时,雍正已经走到了胤禩面前。

        胤禩仍然低着头,眼前晃动的是明黄色的龙袍衣摆,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这人刚刚登基的时候,不肯让自己与十三行全礼,总是快步下殿亲手扶起。

        那个人说过:“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四哥。我们之间,万万不可生分了去。”

        那个人说过:“你在我面前,不必顾忌,就像从前就好。”

        那个人说过:“我必不负你。”

        那个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并非用‘朕’,而如今……这才不过一年吧……罢了,横竖我也没有真正相信过他。虽说昨晚的事是因为他对胤禟下手才闹到这个地步的,但自己不也……

        既然未曾相信过,又何来这许多无奈。胤禩匍匐在殿前金砖之上,如是想着。

        雍正冷冷的目光盯住面前这个低眉顺眼的人头顶,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抠着,连着整个手臂都是僵硬的,却浑然不觉。等他觉得自己能平心静气地开口了,才道:“怎么,廉亲王身体不适,让你在殿外候这许久,委屈你了?”

        胤禩忙叩了首,道:“臣弟不敢。”

        胤禩说完便听见耳边一声猎响,正是雍正甩袖子的声音,然后那人便冷哼一声,刺道:“不敢,你允禩有什么是不敢的?昨夜到今晨,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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