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发现宋墨霎时止声,怔怔看他,眼神幽深难明。一个低头一个抬首,冷木香萦绕在彼此鼻息间,初临却有些压抑,没多想,伸手去摸宋墨的脸,素手轻描,从眉至眼,从鼻至唇。
宋墨回神,疑惑地注视他,似要从他神色中寻出些什么端倪。
初临弯了弯眼睛,“妻主长得真俊。”宋墨立时无语,顿了顿,抓往他仍在她脸上游走的手,警告性瞪他一眼。初临笑得更欢,顺势将头歪在她的颈侧,蹭了蹭,“世女长得也俊。”话毕,便发觉某人紧捏他的手,还重重哼了一声。
初临壮着胆对着宋墨下巴“吧唧”了一口,“不过还是我家妻主最好看。”后缩在她怀里不敢抬头。
宋墨诧异地盯着做乌龟状的初临,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说一句,“又不是男儿家,要好看作甚?”话虽如此,脸部的线条却柔和许多。
又觉得初临做贼似的模样甚为好玩,忍不住扬起嘴角。暗笑,他二人情事上虽做得少,但平日里的小动作却还是有的,哪就羞成这样呢。正想着,初临露出半边脸满口倾慕,“我今始知,前人为何有‘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的感慨了。”
宋墨骇然,后失笑,笑声惊动隐在房梁上打盹的思特。初临却被突然现身的思特吓了一跳,忙从宋墨怀中跳了起来,他想与宋墨亲近是一回事,当着旁人的面与她亲近是另一回事,即使那个人是宋墨的贴身暗卫。
对上思特崇拜的眼神,初临红着一张脸嗑嗑巴巴跟她说没事,只不过是她跟宋墨说了个笑话而已。思特听完,对他更为崇拜,道她们姐几个跟宋墨这些年,几乎把全天下的笑话都说遍了,愣是没见主子赏脸笑过,末了,好奇地问,“主夫大人,方才思特睡着了,能否把你方才说的笑话再讲一遍,让我也跟着乐乐?”
初临当然不肯,总不能跟她说,哦,方才我在向你主子示爱呢。思特以为他想藏私,,忙表示,她听过就算,决不会拿去讲给宋墨听,抢他的风头,反正宋墨也听过了,她就是好奇,想知道什么笑话如何强大,居然使得她家主子开怀大笑,弄得初临哭笑不得。再一看宋墨,撑着额头笑吟吟望着他,半点为他解围的意思都没有,初临大窘,又是捏拳又是跺脚,“妻主!”
宋墨觉得看乐子看够了,挥手让思特去外头守着。
思特腆着脸转求宋墨,想从她身上套初临说了什么笑话,无果,转转眼珠,义正词严说自己还要值勤。宋墨瞟了她一眼,“如若让宋温知晓你在轮值时打盹……”
她话未完,思特的脸皮已抖了三抖,嘿嘿笑了两声,“两位主子好生歇息,思特到屋外守门,保证听不到里头半点声响,也保证谁都不能进来搅了‘好事’,您二们爱做什么都行。”虽然这县衙里三层外三层都被清理过了,安全得很,轮值也不过是走个形式,但若让宋温知晓她打盹,定又要罚她的月银,这个月她就别想有钱买酒喝了。想到这里暗恨,早不睡晚不睡,偏偏在主夫大人说笑话的时候睡,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思特捶胸顿足地走了,初临看到了,但宋墨少有的废话起来,“她走了。”一边撑额含笑,一边朝他招手,满目促狭。
初临咬牙,剐了她一眼,低头整理起整齐的书桌。哼哼,平日里她哪会这般直接让他坐到她怀里去,哼,分明是听到思特说“您二位爱做什么都行”,所以故意糗他,坏妻主,太恶劣了!
像是在应证他所想非假,宋墨收回朝他伸出的手,敲着桌子一拍一拍说道:“牡丹花下……”
初临又跺脚,“妻主!”
宋墨再次发笑,初临第一次觉得其实他家妻主笑也不全是好事,涨红着一张脸上前去捂她的嘴,手心触及一片清凉,目光触及一片晶亮,心一软,气势又下来了,撅嘴嘟喃着控诉她的话。
宋墨假装听不清,“思特又不在这守着了,说那么小声给自个听?”
恼羞成怒的初临干脆重重坐在她膝上去,还故意扭动几下,得意地斜了宋墨两眼,宋墨扬眉,他反倒过意不去,扭捏一会,低声问她疼不疼。宋墨便吟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初临恨得磨牙。
他今日总算信了青语他们说的,只要她宋墨愿意,能凭几个动作几句话就气得你死去活来。记起思特几个他说的,她曾把某个贪官关在鸟笼里,又故意每日在对方用饭的时候绕着笼里绕几圈,气得对方吃不下饭,想到这事,他又忍不住想笑。
结果,脸色绷不起来,干脆垮着脸直白控诉,“人家不过是想同你说,世女不会怪青语连累她,我更不会后悔续命给你,无论今后过得如何,不悔就是不悔!”
宋墨听了,捏着他的鼻子来回轻摇,“像这样直言多好,本就不聪明,非学人家七拐八弯绕着说话,也不怕把自个绕晕了?”
初临瞪她,“那你往后也不许动不动便觉得有愧于我!”
宋墨闻言,渐渐敛了笑意,深深凝视了他良久,方轻应一声。
初临对此感到不满,“又是‘嗯’老是‘嗯’!说了不悔就是不悔,我才怕你后悔呢,我有什么好,能跟了你……”
“我又有什么好,能让你跟我?”
初临直接忽略了宋墨的轻叹,皱眉,“即使青语不待见你以前的那一位,但我听得出,连青语都觉得他相貌好。”
“貌之一事,见人见智。”宋墨不以为然。
初临继续忽视,“出身也高,见识也多,举止优雅,待人和气,勤俭持家……”
宋墨听着他口中蹦出的一个又一个的词,怎么也无法把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等到初临说到忠君爱国时,忍不住叹气打断,学初临方才对她的举止,用手封了他的口,“我看你以后还是离洛青语远些,才多长时间,便学得有话都不懂怎么说了。”
初临不停眨巴着眼睛,努力装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弄得宋墨又险些失笑。虽不清楚他究意在在意些什么,但想了解容樱是什么人,直问不就好了?男人呐……
可话说回来,同是出言试探,她怎么就觉得怀里头的这位,都比旁人来得顺眼呢?
“他相貌好,这确实不假,出身么,”宋墨似想起什么,淡淡一笑,“原左丞相之子,先皇的侍君,出身着实不低。”
她还要往下讲,初临却揪着她的领口惊讶得语不成句,看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