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表现实世界的分隔符——————————
坐在余泰床旁边的黎丹动作匆忙地削着苹果。
看着那只几乎已经不成圆形的苹果,余泰用轻轻的声音问:“你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没事。我第一次削苹果不太顺手。”黎丹把那只被削得乱七八糟的苹果随手搁在床头的杯子上,重新拿起一只苹果:“我再洗一个吧。”
一离开余泰的房间,她立刻加快了步伐,跑进了洗手间锁上了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小册子打开,急切地看着上面正在进行的更新。
当确定一切事情就如自己写下的那样发生后,黎丹松了口气。
余籽从金那里得知混沌之桥的理论后,就将这个信息用内心呼唤黎丹名字的方式告诉了她。
此外,余籽还请求了黎丹一件事。
如果真的可以用混沌之桥打开两个世界的道路,那么余籽也许可以寻找一个拥有切开空间力量的非常强大的动漫角色,让他为她搭建一条动漫世界与现实之间的混沌之桥。
黎丹细细揣摩了余籽的推论,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是值得一试的。
在黎丹已经将余籽的穿越打上‘不可逆’标签的时候,余籽通过令另一个世界的赤尸成功穿越回家的事实告诉她,其实事情并非没有完全逆转的可能性。
这事实淡定地抽了黎丹一巴掌,令黎丹无比难堪。
黎丹这边的时间才过了三个月不到,而余籽在书中已经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余籽成长的速度远超过了黎丹的想象,脱了缰一般朝着十分可怕的方向飞跃。
那样不断前行的余籽,很耀眼。那种耀眼,是在无聊的现实中绝对无法想象的惊人光芒。
在一字一字读着余籽诱使赤尸杀她的段落时,觉得窒息的黎丹胆寒地想:
也许她这一生无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掌控这样的余籽。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仍是可以主宰余籽命运的神。
决定余籽未来命运的权利,还掌握在她的手中。
黎丹洗完苹果回到余泰房间,重新削皮,递给了余泰。
余泰说了声谢谢,接过苹果吃起来。
不巧的是,他满手都是果汁的时候,他的床头柜上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余泰说:“帮我切掉吧,等会儿我会回过去。”
黎丹去拿手机的时候发现刚才随手放在杯子上的苹果不见了。她疑惑地翻开手机的盖子,在切断电话时看了一眼屏幕。
来电的名称是‘海滩 编’
她默默关上翻盖,问:“之前那个苹果呢?”
“我吃了。”
黎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假装看了看表:“我之后有个补习,先走了。”
余泰点头:“路上小心。”
黎丹离开时向请假照顾余泰的余母打了个招呼。看余母端了一大碗鸡汤,看似是给余泰端去的,她说:“余泰刚吃了两个苹果,现在大概喝不下了。”
余母惊诧地说:“龙龙吃了两个苹果?”
听余母叫余泰的小名,黎丹本能地产生了一丝反感。余籽从来没有这样的小名,不管余父还是余母都只称呼她余籽。
不悦令黎丹刻意提起了余籽的名字:“是啊。没想到他像余籽一样喜欢吃苹果。”她假意内疚,“对不起,伯母,我不是故意提起的。”
余母脸色黯然:“没事没事。余籽她的确喜欢,不过龙龙和他姐姐不像,平时一口都不吃,今天不知道发了什么人来疯。”
黎丹此时很难不想起当初听到的传闻。
‘其实余泰喜欢的人是你呢,黎丹。’
黎丹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余母告别。
在回家之前,黎丹去了一次书报亭,将最新与最后一本过期的《海滩拾星》月刊买下来。就近找了个麦当劳点了杯咖啡,她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坐下翻开了杂志。
《海滩拾星》是一本青春类的畅销文学杂志,在余籽失踪之前,她在上面有个专栏,正在连载一篇长篇小说。
当看见连载在最新的几期杂志上还在继续时,黎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又觉得无比震惊。
余泰在余籽失踪后,用余籽的笔名替她继续写着小说。无论是他的文笔还是叙事的方法,都和余籽亲手写就的毫无差别。
心乱如麻的黎丹之后去了网吧,上了几个余籽以前常去,但是她失踪后黎丹就再也没有访问过的论坛。
余籽注册的各种ID还活跃着,以与余籽别无二致的冷淡吐槽的方式发帖,回复。
余籽失踪后被黎丹关闭的她们两人的私人网站也可以重新访问了。
在访客留言中,有个游客发言道:
舍弃不等于遗忘。好好把网站建设下去吧。
关掉网页,黎丹望着蓝色的屏幕发着呆。
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余泰一般。
———————————我是代表余籽在新世界醒来的分隔符—————————
余籽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到身体被气流托着,像悬浮在水中。
淡定地做好心理准备,她微微眯开了眼睛。
眼前不是虚圈,也没有怪兽在战斗,更没有谁拿着武器正准备取她性命。
但是眼前的场景,足够玄幻。
她漂浮在空中,四周一片蔚蓝,闪烁着许多漂亮的金色光点。
在她的可视范围中,有一对与她同样漂浮在空中的男女。
他们显然比来自淡定星的她还淡定得多。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忘情地拥吻——并且以他们的嘴唇相交的地方为轴心点,两人360度不停旋转着。
无言以对的余籽摸了摸身上,发现身上的衣服还是猎人那套,口袋里面装的东西也没少。她像一个合格的现代围观党一般掏出了手机,拉近了焦距,拍下了他们难度系数满分的接吻照。
照片定格的瞬间,她脑中的回忆如烟花炸开一般跃然于她的眼前。
流星街,生离死别的关头,她流着眼泪向boss献出了她的初吻。
虽然从字面上看起来很唯美很悲壮,但其实现在细想起来,她只是站在垃圾堆中一边哭一边使用蛮力强迫boss低头,并毫无技术含量地把他乱亲了一气——说不定还继承了草泥马的良好传统,糊了他一脸的眼泪和口水。
boss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予一点反应,貌似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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