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统领虚踏平整个流星街。”
玛奇眯起了眼睛。余籽之前的表现一直很温和,看起来很怕惹上旅团的麻烦。没料到她嚣张起来程度和赤尸不相上下。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玛奇被激怒了,可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余籽说的是真的。
玛奇不是冲动的类型。她决定记下这笔帐,暂时撤退。
在她们交涉的时候,那个小小的黑洞已经慢慢合上,最终不见了。
赤尸没有管它,而一直默默望着余籽。
余籽见玛奇确实走了,才望向地上的裹尸布:“果然,只用物品力量不足。虽然打开了疑似传送洞的东西,但是却不能把它传过去。”
赤尸冷然道:“你已经有结论了吗?”
“根据我们刚才证实的混沌之桥理论,架构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的三要素是:空间薄弱之处、可以影响空间稳定性的力量、不属于这个世界之物。前两个要素可以认为是撕裂空间的行为。我在遇到你之前已单独穿越过三次,前两次我没有带走过任何人。由此可知,我独自穿越时的力量足以撕裂空间,但空间的裂缝只够我一个人穿越。”余籽用平铺直叙的语调将自己的推论一个个说出来,“而你那影响空间稳定性的一剑,增幅了我穿越时的力量,使空间裂缝变大,令你也被另一个空间吸入。”
赤尸将帽檐往下压,遮住了眼睛:“虽然听起来有一定的道理,但却是没有根据的猜测。”
“……我们,可以试着证实一下。”余籽低声说,“我之前曾经告诉过你,我的死亡会引发一次通往虚圈的穿越。你以这股力量为辅助去切开这里薄弱的空间,应该可以回你的世界。”
赤尸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赤尸印象中的女子,全都柔弱而不堪一击。她们的感情脆弱,很大一部分需要依附于亲人、情人、丈夫才能生活。
即使是生活在巴比伦城中,能与男人战斗的女人,也只在表面上伪装成坚强的模样。她们中的很大部分,用三言两语的刺激就能被剥开外壳露出柔弱的内在。
而余籽截然不同。
她是柔软的,好似可以任意搓圆搓扁,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她回家的信念。
即使是朝夕相对的1年多光阴,也无法将他的思想加诸在她身上分毫。
她宁可独自面对未知的未来,也要赌一个几乎可算是渺茫的希望。
“藏人。”她的声音里透出些祈求的意味。
“你欠我一个愿望。”赤尸淡淡地说,“我现在想要你的应允。”
余籽的回忆立刻回到了某个因为恐惧于幽灵的骚扰,而躲进他房间避难的夜晚。那时,他曾要求她作为报答,陪他回他的世界当他的中间人。但是她拒绝了。
事隔那么久,如果他还是提出像当初一样的愿望,此时的她会如何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向她走来。他的手动作流畅地扯下他的领带,抓住了她两只手腕,用它将它们系牢。
他在很近的地方望着她,总是令人感觉虚无恐怖的漆黑双眼中,倒映出了她的模样:“我不懂你的执着,但是我愿意等你厌倦它。当你厌倦了无意义的前行后,请回到我的身边。”
她静静地低下头,以掩饰突然充盈眼眶的泪水。
她至今仍不太明白爱是什么,可她明白,如果真有一个人可以被称为她的心上人,那一定是眼前这个他。
可她要回家就必须与他别离。
尽管,这个别离有可能是永远。
他提出的这个约定她真的能实现吗?
明明在内心责备着自己不该许下无法实现的约定,她却控制不住地点了点头。
泪珠不断地因为她点头的动作而滚落。
如初见时那般,前刺,刺入,贯穿,他的动作十分利落。只是刹那之间,他指间的手术刀已切断了连接她的心脏的动脉与静脉。
看不见伤口,没有血流到身体外,也一点都不痛呢,boss。
真的,一点也不痛,只是觉得心脏逐渐不再跳动的胸口空空的。
她用被绑着的双手抓着他的手腕,踮起了脚尖。
预感到她要做什么,他低下了头。
她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闭着眼睛小心而颤抖地在他的唇角印上了她的初吻。察觉到没有亲对地方,她瑟缩了一下,随即双手上移抓住了他的领子,用力地将他拽向她,结结实实地吻上他的唇。
疼痛毫无预兆地席卷身体,尤其是胸口,痛得发闷。
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
好冷,他总是偏低的体温似乎也比她的要温暖一些。
是因为贪恋这分温暖她冰冷身体的温度,她才这样努力地抓住他不放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的体温,是她在猎人世界最后感觉到的温度。
随着她手指逐渐松开,他感到领口的重量越来越轻。已经变得透明的她倒在他的怀中,在他的臂弯中逐渐消失。
他将她抱到刚才打开混沌之桥的地点,召唤来他的血红之剑,刺入了那股撕裂空间的力量之中。
下一瞬间,他独自一人出现在了无限城中一条无人的小路上。
他默默地起身,驻剑仰望天空。
里新宿的天空远没有猎人那般蔚蓝通透,是他看惯的灰色。
空气中充满无限城的力量,只是在呼吸之间,身体就找回了阔别已久的良好状态。
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但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恢复原样。
赤尸低头,按着帽檐,在寂静中漫无目的地选了一个方向,安静地离开。
后记:
抱着从超市采购回来的装满食品的纸袋从车上下来,海温一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公寓前面伫立着一个黑色的男子。
他身着黑色的长风衣,头戴黑色的风帽,拥有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他的皮肤缺少血色,呈不健康的苍白,更衬得他身上的黑,黑得宛如最浓重的墨般纯粹。
见到她,他按了一下帽檐打招呼。
海温是个介绍运送与夺还工作的中间人。与她打过交道的,黑白两道人士都有,因此她也算得上见过场面的女人。
但是此时她却被吓住了。
她的手一抖,苹果从纸袋中滚到了地上:“豺……豺狼医生?”
赤尸捡起了滚到他脚边的苹果,来到了她的面前,将苹果放回她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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