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堕入永远的地狱之中饱受冤魂的控诉吧。
可那样又如何?
他已经向她伸出了手,将她迎接到了他的身边。黑暗并不代表绝望,黑暗中有他陪伴,对她来说才是救赎。
“我不相信誓言。我很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永远也无法预测。那不是誓言可以改变的。”余籽望着他的眼睛,“我只相信你,相信我们现在的心意相通。”
“正因为誓言是无法信任的,所以才需要‘约束的信物’…原来如此。我有些理解已婚男女戴上婚戒的意义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抬起了她的手,把那枚小巧可爱的白金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
她莫名地觉得手指一重,仿佛真的被套上了比戒指重得多的东西。
她从他手里接过了另一枚,为他戴上。
半晌后,他打破了沉默说:“那么,就完成了。”
“啊,好像是这样。”她看着手上的戒指一会儿,“也许是太突然了,我总觉得没有什么实感。”
很难相信,就这样和boss举办过仪式了。
围观群众只有剧组人士,当然他们也很识趣地没有打扰他们。这几乎算是两个人的婚礼。
不过感觉很不错。大张旗鼓地办酒席宴请宾客才无法想象。之后得请亲朋好友们吃顿饭宣布一下。
赤尸说:“那么,我们走吧。”
“要到哪里去?”
“到哪里都可以。”他扣紧了她的手指,“今天,我可不愿你的眼睛再看着别人。”
结果余籽只换了双平底鞋就被赤尸带走了。那件订制的婚纱一开始就设计得相当巧妙,尾部可以拽下变成方便行动的膝上裙。把头纱取下后,穿着那样的短婚纱倒也不至于像是从婚礼中途逃出来的新娘。
两人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冲绳中日风格交织的街道上闲逛,还兴致很好地去了冲绳著名的水族馆。
馆中仿佛是一个蔚蓝的海底世界。数十米高的水槽中,各种深海鱼类和鲨鱼在面前游来游去,把人带入了神秘而美丽的海洋中。
谁知在全身心地投入这水中世界时,一只扭动着八只脚的大章鱼突然从眼前掠过。被唤醒了不堪回首记忆的余籽拉着笑起来的赤尸就走。
午饭是在路边的拉面店里解决的。他们吃了让银次花光积蓄的冲绳有名的豚骨海鲜拉面。肉与海鲜互相渗透的汤底确实很鲜美,但也很清淡,只能说很符合日本人的口味。
吃完出来后,赤尸冷不丁地说:“同样是清淡的料理,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皮蛋瘦肉粥。”
“西湖醋鱼与东坡肉也不错吧。”
“确实。回家以后再做一次。”他微笑道,“我还买了一本中华料理的食谱,可以一样一样地尝试过来。”
“万一做出和上次的炸响铃一样的失败品怎么办?”
“我会负责吃完。”
“一直吃油腻的中国菜,口味会越来越重的。”余籽说着莞尔,“不过也没差别,现在也已经很重了。”还有谁的口味能比见过她皮蛋造型,还决定与她结婚的boss重吗?
“说起来,藏人你真的很沉得住气。”
“嗯?”
她瞥向他:“已经决定了今天举行仪式,居然昨天才向我求婚。”
“那不是求婚,而是宣告。”他坦率地说:“死神世界合并后,我就把你的入籍办理了好了。一个多月前,你在法律上就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并不需要向你求婚。”
余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等等,我的身份证是假的……”
“当然走了一些途径。你现在是日本的合法公民,赤尸鱼子。”
如果要跟夫姓的话,不是应该变成赤尸籽吗……好吧,赤尸籽这霸气侧漏,瞬间把boss女体化的杯具名字确实无法使用……
“如果你不愿意更改名字,使用以前的名字也可以。”
“不,我并不是不乐意用新名字。我只是有种微妙的感觉。”余籽微笑道,“重新开始我的人生的感觉。”
两人沿着海滩散步,观赏过五彩的珊瑚海后,夕阳差不多西下了。在日暮时分,他们投宿了海边的一家看起来很干净清爽的民宿旅馆。
美丽的冲绳没有温泉是一大憾事,好在澡堂的热水浴随便泡,还是相当惬意。
卸下妆,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吹干头发后,余籽换上了旅馆提供的粉红色浴衣回到了房间。
赤尸已经在房间里了。他坐在窗旁的藤椅中,似乎在聆听窗外的海浪声。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生活观念严重西化的他穿浴衣的样子。和严谨的西装打扮相仿,他身上那件深绿色的浴衣穿得一丝不苟。布料整齐而柔顺地贴在他的身上,并没有因为宽松的设计而显得不庄重。
没料到他还挺适合和服打扮,只是整个人感觉比西装时更像黑道了而已……
他朝她微笑:“被褥已经拿出来了。如果想睡就把它铺平。”他的笑容很温和,但偏给人一种马上会露出獠牙的危机感。
是和服衬得他气质变得诡异了吗?
余籽站着把大被褥抖开,随即把它铺到地上。她蹲身跪在地上,把四角拉平。
这时她才想起,因为最近两人都很忙的关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肌|肤之亲了。
今晚,用文艺的说法来说,应该算是洞房花烛夜,是一个完全没有理由禁|欲的夜晚。
心跳有些加速的余籽无法回头去看他现在的表情,只好把铺被子的动作变得缓慢来拖延时间。
她不知道她一起一伏的背影与露在浴衣外的雪白脖颈和脚趾蜷曲的赤足,同样传递着非常热情的信息。
正在慢动作调整枕头角度的她,被一双已经非常熟悉的手臂从背后抱住。
微凉的手从她的衣襟里滑了进去,引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么,我要开始享用你了,我的新娘。”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颊上,令她有些害羞地扭开了脸。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令吻落在她裸|露的脖子上。她的肌肤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残留着热水的热度,而这分热又恰到好处地让她身上不同于沐浴露的幽|香氤氲到他的鼻间,成为了最好的催|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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