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余籽,望着别处默默地把背上人放下了。那人摇晃了一下才站稳,慢慢地从鸣人背后出来。
正是君麻吕。
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眼窝深陷。他已经几乎瘦脱了形,并不大的白色袍子挂在他身上看起来空落落的。
余籽想过他也许会被木叶驱逐,但是从未想到他居然会病成这样。
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去。
细细打量她的君麻吕轻轻地呼唤:“鱼子……”他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双眼也变得明亮:“鱼——唔。”
也许是太过于激动了,他居然吐了一大口血。被吓到的余籽立刻上前扶了他。他没有任何挣扎地倒在她的怀里,冰冷的身体轻得几乎像一片雪花一样。
“君麻吕……”
“是,我在。”他抬起手,以与刚吐了血的病人反差甚大的力气紧紧抱住了她。
一瞬间余籽脑中出现了回光返照这个非常不祥的字眼。她反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他,期望自己的体温能至少温暖一下他寒冷的身体。
静默了数秒后,现场突然传出一声奇怪的咕噜声。听到这个声音鸣人装傻地望天,君麻吕把头更加往余籽怀里蹭了些,余籽满头问号。暂时旁观的赤尸上前拍了拍余籽的肩头,在她回头的时候,把从口袋里掏出的一把魔法糖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这位叫君麻吕的少年,似乎低血糖了。”他淡定地说,“也就是说,他肚子饿了。”
余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血糖能低血糖到吐出血来?可是见鸣人和君麻吕的反应,这低血糖的说法似乎也有点可信。她接过了赤尸手中的糖,剥了一粒递到了君麻吕嘴边。他立刻张嘴把糖含了进去,急到连余籽的手指也吃到了。
“鸣人,君麻吕穿得太少了,没有外套了吗?”
“啊,我刚才急着接他出来忘记了。”鸣人立刻又上了三楼去拿了棉袍下来。余籽把身上的口袋都翻遍,找出了全部干粮和水给君麻吕。他也没有客气,披了棉袍就把那堆食物全吃了。
那如狼似虎的健康吃相让余籽完全放心了。即使回光返照也亮不到这种程度的。
不过这娃到底被饿了多久?
趁着他吃,余籽盘问鸣人。被屏障笼罩后不久君麻吕就入院了。那时已经发生了资源匮乏的情况,不管是药物还是食物都变得很珍贵,大部分的粮食都分配给了能干重体力农活的男女忍者,供给到病人头上的份变得很少。君麻吕这病又需要长期住院,一段时间以后,尽管鸣人时常带他那份食物去救济他,他还是严重营养不良了。
“君麻吕到底生了什么病?”
已经吃完东西在喝水的君麻吕动作顿了顿。他放下水瓶,低声说:“辉夜族的遗传病。”
余籽愣了愣:“骨质疏松吗?”
君麻吕微笑着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能看见你回来,我的病也就好了大半了。”他看向赤尸,“他……我在上次你与我通话时,见过他站在你身边。他莫非是boss?”
“嗯。”
君麻吕翠绿的眼睛中复杂的感情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他的笑颜后:“你终于找到他了。”他呼出口白气,神情沉静地合上了眼睛,“能看见你找到恋人幸福地回来,我已经没有遗憾了。快离开这里吧,鱼子姐姐,木叶现在并不安全。”
这还是第一次君麻吕主动让她离开,而不是死死地抓紧她恳求让他留在她的身边。
他的病,难道已经没有治好的希望了吗?
余籽看向了赤尸,后者没有表态,打算让她自行定断。她摸了摸他的头,迎着他有些诧异的视线说:“你现在还能使用忍术或是体术吗?”
君麻吕的眼神诡异地亮了亮:“你需要我的力量?”他站起身挺起脊梁,棉袍从他的肩头滑落,只着白袍的他凭着一股气势恢复了当年那个少年上忍的英姿,看起来像是白松一般挺拔苍劲,“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
余籽突然就明白了当年君麻吕那没说完的告白是什么。
他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姐姐。在他的心里,她其实一直是他赖以为生的信仰。
“我要你在我离开的时候用你最强的攻击方式,攻击我身边的空间裂缝。那样做的话,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我要你无论去哪个世界都与我在一起,把过去那些年的分离全部抛到脑后。我会为你寻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让你健康地和我一起老去。你不必如此卑微地为我活着,你已经在我心里,是我引以为豪的家人。我只愿从今以后与你再不分离。”
余籽向他伸出了手:“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君麻吕沉默良久,才伸出了手。在触到她指尖的瞬间,他退缩了一下。下一瞬他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生怕她的承诺只是欺骗一般把她的手完全纳入了他的掌心。
静静地互相望了瞬间,君麻吕移开了视线转向鸣人,有些不耐烦地冷声道:“你在那里哭什么?”
看向一边的鸣人用袖子擦掉眼泪:“我才没哭!”
余籽将另一只手伸给他:“如果舍不得君麻吕的话,要不要也一起走呢?”
鸣人坚决地摇了摇头。他把脸胡乱地擦了一把,漾开了灿烂的笑脸,“我早就看厌了君麻吕半死不活的样子!快点把他带走,去把身体治好吧!我不能跟你们走,木叶还需要我。”他竖起了两根拇指做鬼脸,“等你们偶尔回来做客,那时的我一定已经是火影了!到那时——”
他看向余籽,铿锵有力地说:“我一定会让木叶再次接受鱼子,免除鱼子的叛忍身份。君麻吕没能做到的份,就由我来完成!”
君麻吕、余籽都沉默下来。片刻后,君麻吕冷淡地说:“如今的木叶已差不多是个农村了。再过十几年的话,在这里生活的忍者也许会全变农夫农妇,那时谁还会想当火影。”
被君麻吕当头泼了一身冷水的鸣人想要发作,却找不到词来:“即使是那样,我也要当火影。”
“等等。”余籽黑线道:“农村是怎么回事?”
鸣人的双眼又眯成了一条缝,默默地看着余籽:“我们被围困在一块很小的地方,不种地的话,哪来的粮食。不过即使种地,我们这些会忍术的忍者还是能派上非常大的用处。”
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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