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籽从被子里挣扎出一只手,在床头摸了半天也没摸着她的电子钟。她从被窝里支起身眯着眼睛找钟的去向,才发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看向这个房间里的电子挂钟,当看到时间是11:40 a.m.时,她彻底清醒了。
一条手臂从她背后揽过来把她拖回了被窝,重新抱在手臂主人的怀里。看来对她这个人肉抱枕,boss还是相当中意的,不过都抱了一上午了手臂不麻吗?
“藏人。”她的声音因沙哑而分外撩人。
“嗯?”他的声音也仍然低沉性感。
她以与诱惑的嗓音完全不搭的淡定语气陈述:“我要去事务所上班,现在已经迟到快2个小时了。”而且她不太确定此时的自己能否正常行动。
“早上我帮你打过电话请了假。”他把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慵懒地说,“请了三天。”
余籽无语。
的确她现在浑身痛,但还不至于柔弱到要请三天假的地步。当然如果boss还打算像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那样和她通宵组队刷熟练度,以至于现在连他都觉得赖床是件美好的事的话,她觉得请30天可能也不够。
“我要起来了。”她没忘记她的包还在日吉那里,而日吉还被她中途扔在了店里。本来昨天就该想法联络他的,但她一回家就被boss压倒了……
不去事务所不要紧,不去日吉那里解释的话可不行。
boss对她的坚持表示不满的方法,是在她的脖子显眼的地方种了个红艳的新鲜草莓。
余籽起床时觉得身体里的关节全在吱嘎作响,双腿更是软得完全使不上力来。下次他哪怕不是要杀歹徒,而是要杀国宝熊猫解闷她也绝不会去阻止了。用身体补偿他可是体力与精神的双重高强度劳动,即使她在那么多世界锻炼过身体,还是觉得伤不起。
余籽慢腾腾地回自己房间沐浴洗漱更衣后,来到客厅。他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煎肉排和煮味噌汤了。
从昨晚起他们只简单的吃过一碗荞麦面而已,此时闻到肉与油在热量的催化下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她越发饥肠辘辘。
“牛奶已经热好了,你可以配饼干用。”
“嗯,好的。”余籽拿起放在保温垫上的瓷杯,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牛奶加了蜂蜜,入口甘甜。等就着曲奇饼一杯下肚的时候身体暖暖的,很是舒服。
她边洗杯子边问:“煮饭了吗?”
“已经好了。”
“水煮蛋呢?”
“也已经好了。”
boss你的动作是有多快啊?还是说之前起来帮她请假的时候顺便把这些事都做了?
无事可做的余籽只好拿出碗筷摆在餐桌上。闲下来的她又到厨房门口探出头:“那蔬菜炒好了吗?”
boss的声音透出笑意:“如果我说没有,你想来做吗?”
“今天本来轮到我做饭。”
“鱼子。”他关上火,转过身来。
“嗯?”
他笑问:“你只是看起来很镇定,其实已动摇到不找点事做,就无法和我单独待在一起吗?”
“……”这击直击正中红心,余籽伪淡定的表情都撑不住了,她只好默默地缩回了头从他视线中淡出。
虽然从他要求她快点学会接受他的**时,她就对与他的进一步亲密有心理准备了,但实战时那种将一切都燃烧起来的激情,无法考虑别的事只能抵死缠|绵的疯狂还是超出了她能保持镇定的范围。
反观分享了相同羞耻回忆的boss,淡定到了理所当然的地步。果然,渺小的自己永远也敌不过没有害羞神经的强大的boss,只有不断被他戏弄的份。
他的脚步声从厨房里出来,把一碗凉拌菜放在桌子上。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他抬起手,把一颗洗好除了叶子的草莓递到她的嘴边。
她张嘴咬住草莓。他像给兔子喂食一样兴致勃勃地将草莓送入。她把草莓全吃完以后,他才说:“昨晚很美味,多谢款待。”
其实他不用特意说出来她也明白的,瞧他一脸吃饱了肉餍足的表情就知道了。看在他用来送礼的草莓很甜很好吃的份上,她回答:“不客气。”
吃过饭,余籽正在考虑怎么跟boss说自己要去找日吉,门铃响起。
赤尸到门边接起了对讲机的话筒,对讲机的屏幕上出现了站在门外的两个青年,其中一个是日吉若,另一个紫色头发眼角下有泪痣。
“打扰了,鱼子。”日吉说完,另一个青年就以命令的口吻说:“本大爷现在就要见到你。”
赤尸挂了电话,打开了门。迎着两位青年有些吃惊的注目,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欢迎光临寒舍,请进。”
日吉与另一位青年——特意从英国飞回来的迹部,一起打量赤尸。
眼前的男人尽管作一副低调的居家休闲打扮,还是看得出品味不俗。他那端正的姿容与彬彬有礼的态度让人想以‘风采俊逸’‘温文尔雅’这类比较柔和的词去形容。
偏偏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柔和,就像收在鞘中的刀仍然是刀一样,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多年来接触家族事业所养成的看人眼光,使迹部第一眼就给自己拉响了警报。眼前的男人,绝不宜交往。
而日吉则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这个男人很像一段时间以前在他家门口叫住他的危险黑衣男。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想:为什么这样的男人会在余籽家里,还摆出主人的架势?
迹部为了确认又问:“鱼子住在这里吗?”
“当然。”
“……那打扰了。”日吉进屋。迹部与赤尸对视了一会儿后,也进了屋子。
这套公寓套间很宽敞,也整理得很干净。家具上的摆设很少,看起来房间的主人们才刚搬进来不久,不过生活的痕迹还是让这里看起来很有家的气氛。
他们要找的人,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他们投来诧异的注目。
余籽有些吃惊地呼唤:“日吉君?迹部?”
自那场比赛以后,这还是迹部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余籽。他望着她和印象中几乎没有变化的模样静了很久,最终说:“这些年,你一直欠本大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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