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籽恢复知觉的时候,只感觉浑身都浸泡在水中。在她感到有一丝疑惑时,又一滴水溅落在她的脸上。水温温的,有些粘稠,让人感觉很不适。
余籽下意识地伸手想擦一把脸。她这一动就产生了很微妙的感觉。
那是种熟悉的,但是绝对谈不上怀念的感觉。
那是种,手脚都没有了的人棍的感觉。
一瞬间以为自己又网球化了的余籽心头闪过了一串省略号。她睁开眼睛后,那串省略号在淡定地飘闪了几下后,炸裂成了一头的黑线。
她的身边围着一群巨大到只能看到脚趾的黑衣人形怪兽,其中夹杂着几只身上开着虚洞的虚。以‘群’来计算它们是谦虚了的说法。她目所能及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月的全都是不明的怪兽与虚,就连头顶都有N只飞行系的虚在打转。
她身上的粘糊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只守在她旁边的虎虚流出来的口水。
淡定围观,勿流口水是围观党的基本素质……虽然很想这么教育它,但余籽想自己是没有余裕做这种奢侈的事情的。
她知道她为什么变成人棍的样子了。她低下头的时候看见自己目前的身体呈一个有花纹的黑色皮蛋状。这个造型虽然她才见过一次,但记忆犹新——是被她吞吃掉的虚母的形状。
通过目前的事态可以推断的结论有两个:一是她死回到了虚圈,二是她这次是魂穿。
她通过使用查克拉了解到虚母之力与她的精神已经融合在一起,所以她的精神体脱离身体后才会变成虚母的造型。
念力是一种来自身体的生命力量,此时她体内陪伴了她三个世界都未曾消失的念力荡然无存。
以上两个事实可以基本证明,她的身体这次没跟来。
但实际上余籽也不清楚是不是每次她死掉后,就会魂穿。上次在网王世界死掉后她没能再回去看看,自己是否有遗体留在那里。对于她穿越的规则,她知道得还很模糊,每穿一次在更新自己知识的同时也会带来更多的疑问。
真相宛如被笼罩在雾中,也许只有神才知道。
不过真相什么的,跟目前足够让人做一生噩梦的地狱场景比起来,真连屁也不是啊。
余籽并没有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获得虚母之力的,她把虚母整个生吞活剥入腹取而代之了。在自己沐浴着口水澡的当口,她如何能不怀疑自己即将步上前虚母的后尘?
虽然模糊的记忆告诉她,似乎虚都对虚母有种本能的敬畏爱戴之情,并不会攻击虚母,就算想攻击也无法对虚母造成任何伤害,但她觉得此时的虚圈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虚圈,规则说不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至少以前的虚圈中,不存在那种脖子后仰贴在地上也无法看清全貌的黑衣人形。
在这要命的关头,余籽的脑中却非常喜感地叮了一声,出现了一道选择题。
问题:现在该如何摆脱困境?
A、语气慈爱地告诉这些怪兽们她是它们的妈妈。
B、释放王八之气,震得它们虎躯一震不得不拜服在她圆滚滚的身体之下。
C、把自己自爆成无数块,让它们为了抢食而开打,她则趁机把自己拼回来逃走。
D、以上选项都是脑残选项。
余籽默然了片刻后,得出了结论。她此时现在还有闲情做选择题的心情,大概就叫做自暴自弃。
下一刻,自暴自弃的余籽释放出了她的虚母之力。
一眨眼的功夫,以她为圆心,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不再存在任何生物。白色的飞灰像暴怒的暴风雪一般急降,几乎将她如今和排球差不多大小的身体全部埋住。
余籽试图像网球时代一样通过挤压身体弹起,但网王时代取得的经验显然不适用于虚母之身。她如今的身体像团烂泥一样软绵绵的,毫无弹性。余籽毫不怀疑如果把她抓起来扔在地上,她不会弹起,而会变成一滩平面马赛克物质涂在地上。
她前扑在地上试图滚出一条路来。杯具的是像软体动物一样的身体扑倒在地上后,无论如何扭动也无法做出前滚翻那样高超的动作。
陷在沙子中的余籽忧郁了。虽然暂时解除了自己被吃掉的危机,身上恶心的口水也被沙子蹭干了,但她接下来的人生难道会寸步难行地被困死在这里?
人生啊,你果然没有下限。
在横竖折腾了一番无果后,余籽放弃了挣扎默默地看着前方。
其实那时并非一定要死的。她能在大蛇丸控制了她身体的情况下抢过话语权,也许给她时间的话她可以完全抢过身体的控制权。
但是她不能赌这种可能性。大蛇丸才抢过她的身体就会使用她的查克拉,若是让他再学会毛发控制的念,他无悬念地可以秒杀任何人。
如果有人死在她的力量下,她不仅会成为木叶的敌人,还会拖累人生才刚开始的君麻吕被木叶排斥。
不如留下拉风的台词后像英雄般壮烈牺牲。
只是别人死了能一了百了,她死了却给自己惹来许多麻烦。且不说自己现在这副扶不上墙的全身瘫痪烂泥状,她身上的东西是一样也没能带到这里来。
若是他们选择火葬她的遗体,那系在手上的领带……
余籽打了个激灵,不敢想后果。必须在见到boss之前,去火影世界拿回领带掩藏起这个事实才行啊……
她胡思乱想了一阵。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视野近乎极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点。
那个黑点在飞灰中以缓慢的速度向余籽靠近。待它靠得再近一些时,可以看出它是只飞行生物,有两只上下拍打着的黑色翅膀。
余籽并没有收起虚母之力,所以它越靠近越吃力。大约一日后,它才飞到了余籽可以看清它的距离。
它是一只黑翼白身蝙蝠型的虚,拥有锋利的爪子与细长拖地的骨鞭型尾巴,体型和人类差不多大,脖子处有个虚洞。在虚母之力的压迫下,它虽然没有像同胞一样灰飞烟灭,但身体已残缺不全。
它对自己身体的状况毫不在意,就像一只慢慢靠近烛火的飞蛾一般,执拗地前行。
摇摇欲坠的它看起来有点可怜,但余籽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在当前毫无行动能力的关头根本不敢大意地让它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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