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籽时常在电视和小说中看见女主角被歹徒劫持的情节,甚至自己的小说中也曾经写过这类紧张的剧情。
但是余籽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成为人质,而且歹徒还用她的生命来威胁一只草泥马。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生遭遇果然是没有任何下限的吗?
那一头草泥马正屏着呼吸一脸紧张的望着她。她很想开口对当前搞笑的场面说点什么,但才微微一动,就感到压在喉咙上的刀刃往下一紧。
余籽立刻放弃了轻举妄动的冲动。
这里是猎人,人命根本不值钱,眼前的男人也许真的会因为自己的不配合而杀了自己。他的眼中闪出一股腐臭的贪婪气息。万一草泥马真傻傻答应用它自己来换他,他会毫不犹豫地夺走它的性命。
现在余籽的双手被绑着,人也被平放在地上,要害又被压制着,这个姿势真的很难反抗,甚至连跳起来逃走都做不到。为了不拖累草泥马,余籽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果自己被抹了脖子,黎丹能不能在她断气之前把她治好。
在余籽思考着各种危险的事情时,草泥马小心地开了口:“可以,但是你要放了我的宝宝。”
余籽的思路被完全打断,身体也轻震了一下。
真的说了,这只傻草泥马!
林哈发出了可憎的笑声:“哈哈哈哈,好好,不愧是有情有义的结界幻兽!”他兴奋地打量着草泥马,“你先把你的绝对防御核心吐出来给我,我就放了这个小姑娘。”
“别做傻事!”余籽的头随着脱口而出的训斥仰了仰,这个动作让她的脖子被刀刃切开了不浅的伤口。
“啊啊啊啊啊,宝宝!别动啊啊啊啊啊!!”“哦多,小心啊,小姐。你如果死了就麻烦了。”草泥马和林哈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余籽咬了咬嘴唇,身体因为愤怒几不可查地微微颤动着。
虽然不知道把那个绝对防御核心吐出来对草泥马有什么影响,但单从字面上也知道,草泥马那无赖的绝对防御恐怕是靠了这个核心的力量。一旦失去了绝对防御,本质上来说只是动物的草泥马绝不会比使用武器的猎人强。
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打算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也不留下它的性命。
余籽的脑海中,这几天草泥马和她生活的一点一滴像镜头回放一样闪现,令她胸口气闷,拳头也不知不觉地慢慢攥紧。
无法再犹豫了。她和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物都不相同。她的一次死亡与一次濒死经历已经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八成并没有在这个综漫世界真正死掉的可能性。
只要黎丹还在书外,她的命运就可以被无尽地改变,生命也许也能无尽延续。
尽管如此,余籽也并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场被黎丹操纵的游戏,也从未打算轻贱它,更不想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让草泥马伤心。
余籽只是在衡量自己可以复活的生命与草泥马只有一次的兽生时,觉得自己更加希望用自己短暂的痛苦与断气,换这只孤独生活在戈壁,每天的生活尽是通过YY打败雅蠛蝶来打发时间的草泥马,活下去。
按在自己喉咙要害的刀很锋利,想寻死的话只要猛地坐起身就好了。痛什么的,大概也只会痛一瞬间,应该不会比上次中弹更痛吧。
下定决心的余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弹起上半身——
没想到,那个猎人竟然更快!
他松开了架在余籽喉咙上的刀片,改为用手抓着她的脖子。被有力的手指紧紧抓着咽喉,被切断了呼吸的余籽立刻涨红了脸失去了反抗能力。
“啊啊啊啊啊,住手住手住手!!”草泥马气急败坏地直跳脚,一落地就义无反顾地朝林哈冲了过去。
林哈立刻跳开:“呦,再冲过来,我可要扭断小姑娘的脖子了。”
随着他施加压力,余籽听到自己的喉咙发出滑稽的咕噜一声,颈椎也感觉到了很大的扭力,似乎要折断了。
……被扭断脖子而死好像比切喉而死要痛苦呢……
草泥马一脸痛苦地停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被掐得发不出任何声音的余籽,它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宝宝不要害怕,爸爸一定会救你的。”
林哈不耐烦地喝道:“少废话,快把绝对防御核心吐出来!”
草泥马深吸了口气,将身体弓了起来。
看起来很痛苦的弓形崩到极致了以后,草泥马身体猛地打直。伴随着它的大吼,一颗小小的褐色的珠子伴随着大口血喷到了地上。
林哈架着余籽走到那摊血旁。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余籽往地上一扔,他飞快地捡起了珠子。
草泥马用脊背接住了余籽,不让她摔在地上,但虚弱的它也因为这个冲击跪倒在了地上。余籽努力挣扎起来,努力用自己手腕被绑在一起的双手捧起草泥马垂下的头。
草泥马咧开了一个沾着血的笑容。
余籽声音沙哑地说:“我是人类,我并不是你的女儿。”余籽既不是它的同类,在掉入戈壁之前也没有与它见过面。余籽无法理解,它为何能为她这个只认识了一周的异族牺牲自己的生命。
草泥马凑了过来,舔了舔余籽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掉落的泪水:“宝宝虽然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到爸爸的身边,但是爸爸对你的到来感到很高兴。你是个好孩子,乖宝宝,爸爸不会看错的。”
它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爸爸知道宝宝想放那个黑衣男人出戈壁,所以爸爸离开戈壁的时候没有张开结界,他应该走得出来。他不是好人,但是和他在一起如果是宝宝选择的路,爸爸相信宝宝能够走到最后的。”
余籽紧紧的贴向草泥马,她的身后响起了林哈扭曲的笑声:“哈哈哈,我终于得到了!”
余籽轻声说:“对不起,如果我没有说要给你写信就好了。”
“那可不行。爸爸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收到过写给我的信呢。”草泥马憨憨的声音透出一股幸福的意味。
余籽将身体更近地靠向它,贴近它的耳朵,小声说:“我来拖住他,你快跑。”
小心地把绝对防御核心收进袋子里,林哈望向已经分开的草泥马和余籽:“你们父女的感情真是感人至深啊。”他舔了舔手上的匕首,“不过对不起了,小姐,想让它逃跑是不行的呦,必须要杀了它才能让绝对防御核心真正起作用呢。”
本想趁林哈分心的时候趁机让草泥马逃跑,但余籽显然低估了他的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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