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原本的忐忑和旖旎在见到赵盘的一瞬,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恼,“赵盘你设计耍弄我?!”
赵盘侧过身,仰起下巴,垂下眼角,睨视她,“这计策如此破绽百出,你都轻信而来。你是傻瓜吗?若不
是我,而是别人,你此刻岂非危险?”
赵雅在赵盘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发现那破绽了,李园若是想见自己,机会多的是,自己又非未嫁女儿。根本
不必要偷偷摸摸跑这里来。此刻两人俱是正大光明的使者,不像在邯郸,不是避开赵穆就是李园潜伏。但
是赵盘的讽刺太过刺耳。
赵雅便道:“别人也没你这么无聊设计于我,不过,你这是在关心我?”赵盘在意她,她清楚,但是,今
天却是头一会这么关心她的安全,向来,这小子对她个人安危放心得很,个人操守就是另说了。
赵盘听了前半句还张口就想反驳,但等后半句一出来,就仿佛被人掐了脖子,气喘不过来,脸也涨热。
“本公子哪里关心你,只不过这魏国君臣上下人等俱是好色之徒,你又……你岔什么话题?!本公子在警
告你别和李园唔……”
却是被赵雅欺身而上,捂住嘴,柔媚的面容近在咫尺,月光下白皙的肌肤仿若一汪泉水般剔透,若有似无
还有股温香。赵盘一时心乱,想呵斥她放开,却听她小声道:“嘘!有人过来。”这一声轻气呵在耳边,
痒痒的,好生不舒服。但赵盘还是不动了,集中精神向来人的细微声望去。
赵雅见赵盘不挣扎了,也放开他。紧张地望向那人。
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左顾右盼,身体轻盈地往宫墙出一跃而出。
赵雅和赵盘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皆看到危险的意味。
这黑衣人如此鬼祟,必是目的隐秘,被人发现定要灭口。而且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同党。还是及早离开是非
之地为妙。
便轻手轻脚由赵盘拉着,急匆匆赶回大殿。
到位置上坐好,信陵君便问:“夫人何故脸色如此苍白?可是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赵雅还未及回答,赵盘就抢先道,“我娘她只不过是旅途劳顿未休息好,方才又喝了点酒罢了。”
见赵盘这般说来,赵雅也点头不像有事的样子,信陵君便放了心,随口让她休息下,也吩咐魏国还想过来
给赵雅敬酒的大臣退下。
信陵君如此作态,赵雅心里感谢,向他笑了笑。
赵盘却是刚放下的心又纠结起来。
这时,赵雅再看向李园,却不复方才的紧张了。只是失落的多。
“雅夫人,若是不胜酒力便和我一同饮茶吧。”琴清一脸关切,“这茶水虽不如美酒绵醇,却也是回味无
穷。最是适合心境清净了。”
琴清的话,虽然很温暖人心,但,不知为何,赵雅总觉得这话里有些不对劲儿。但苦笑,不会是自己因为
嫉妒她吧?
“琴姑娘,这茶叶是我娘制作而成的。你手上的这杯茶,用的还是我们乐平城夫人府里古井旁的那棵茶树
的叶子。最是香浓。也是今年我家大王送予魏国的礼物之一。”赵盘侃侃而谈。
琴清却是一脸尴尬的笑,“我倒是班门弄斧了。雅夫人可不要笑话。”
赵雅笑笑表示不会。
不过赵盘的话,倒是在殿上引起众人议论纷纷,看向赵雅的目光也不再是清一色的欲念,而多带了审视和
惊奇。
这茶水和茶点,在列国间一经出现就引得无数雅士青睐,宁可食无肉,不可饮无茶。而现在这极雅致的茶
与面前艳光四射的淫/妇,却连在了一起,如何让人不奇?
赵盘享受了一番与有荣焉,“其实,我乐平出产,除了茶叶茶点,还有可用于平日佐餐的果酒,以及会自
动鸣唱的八音盒。”
倒是在六国使者面前作起了广告。
赵雅暗自好笑,却不期然,一直未与自己讲过话的龙阳君插话过来,“雅夫人,未知你方才在殿外可见过
贵国的送嫁大将军项将军?”
赵雅不知道龙阳君怎么这么问,但还是才发现,项少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琴清还坐在这,他总不会再去别的地方吧?
“未曾。本夫人方才喝多了去殿外醒酒,回来便没再见过项将军。想来可能有事牵拌住了。不知龙阳君可
有事找他。本夫人可以回驻地告之。”
龙阳君一笑,有些意味深长,“无事。”
赵雅未及细想这意味深长,那边一直主持宴会的信陵君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一旁站着的一身戎装汉子是
刚来报信的欣陵君座下四大剑客之一嚣魏谋。
“信陵君可有事?”魏王有些幸灾乐祸,这个弟弟实在太过优秀,以至于人人皆知魏国有信陵君,而非他
魏王。
信陵君强笑一下,“大王,下臣家中遭窃,下臣要赶回去。还望大王恕罪。”
说罢,也不等魏王发话,便带着嚣魏谋等一干爪牙离去,嚣张不可一世。
信陵君如此紧张急切,令殿内人等慌张起来,纷纷猜测他丢了何物。
赵盘捉了赵雅的衣袖,轻声道:“鲁公密录?”
赵雅一下子,反抓赵盘的手,急切问:“你怎么知道?”
赵盘撇嘴,“就是知道。那项少龙,他?”
赵雅道,“不知道。”
她根本不想偷什么《鲁公密录》,这玩意对她也没什么用,甚至她都想写本《雅夫人密录》来玩。而且之前已经跟项少龙透过气,他们这次只是来送嫁,其他什么都不管。项少龙吃饱撑着了?
那么其他人,还有谁想偷?
扫视了一遍殿上人,觉得人人有可能。
宴会拖延了一会,没了信陵君这个主持人,众人也没了兴致,纷纷向魏王告退。使得魏王更加对信陵君心
生不满。
赵雅也和赵盘离席回到别苑。
一进来就打听,项少龙回来没有?
仆从告之,尚未。
赵盘急了,“莫非真是项少龙?他,好大胆子!莫要连累我们才好。”
赵雅安慰了他几句,自己心里也担心起来,这项少龙搞什么飞机啊。
催赵盘回去睡觉,赵雅想弄些果汁醒醒酒,刚进了厨房,便看到一黑衣人从院墙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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