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朝阳的红光洋洋洒洒铺满东方的天际,柔和地映衬在墨言写满愉快的脸上,他驻足在后院的月亮门下,兴奋地冲里面喊:“嗨!好久没回来了,今天来看你,高兴吧!”
“我给你带了豆沙包还有苹果。”,墨言炫耀一般把手里的食盒提到半空中摇晃。
“是不是特别想我啊!别不好意思说,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里面一直没有人搭话,墨言依旧煞有其事地微笑着自己调侃。
院子的左边种着几株青竹,苍翠的枝叶挺拔笔直,右边是一坛初开的紫罗兰,鲜明的紫色妖艳而美丽。它们隐隐簇拥着中间的墓碑。院子里除了这些再没有其他,更没有一个人影。
墨言踩着地面厚厚的灰尘一路走进去,手扶上墓碑,像是兄弟的肩膀一样轻轻拍打,“你过的好不好?我不来,你有没有感到孤单。”
多情的暖风,似剪的竹叶摇曳,把春夏秋冬一一剪去,只留下墨言同墓碑主人曾经片片破碎的回忆。
把东西摆在墓前,墨言鼻子一酸,满心愧疚,三个豆沙包和一个小苹果就是他带来的全部贡品,就是他能给哥哥全部的贡品。抬起头,墨言含泪玩笑:“律,你知道逆风东西多不好找,你应该感谢我能给你带了这么好的东西。快点吃,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白色的墓碑上只雕刻了简单的一个“律”字,略显稚气的笔体,一看就知道是墨言的手笔。没有苍劲的笔锋,没有雄健的风骨,没有风流的骨架,可那个字深深刻进了石碑。
墨言依偎在墓碑旁,笑意从进门开始就不曾离开他的眉眼,“律,我可能会很久都不能来看你了。师父说,教父选中我给小少爷当夜卫,一会见完你我就要离开逆风去拜见小少爷了。我会住在小少爷那里,这里怕是一时回不来了。”
拂拂墓碑上的刻字,墨言似乎想安慰他,“不过那样也好,出去了,下回我再来就能给你带你喜欢的肉松卷,还有橙子和猕猴桃。你要有口福就要等我回来。”
院子再度陷入沉静,墨言的眼泪再也衔不住,“律,你在那边过的好不好?哥哥,墨言想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想有人护着墨言,想有人帮墨言。哥哥,墨言身上每一刻都疼,真的每一刻都疼。没有伤药,没有,什么都没有。哥哥在的时候,还有人在墨言辛苦难捱的时候照顾墨言,给墨言鼓励,现在墨言什么都没有了。哥哥,为什么那天是我杀了你,你为什么不杀了墨言!”
泪如雨下!
“哥哥,熬刑痛苦的时候墨言好想逃离逆风,只要能让我离开,墨言万死不辞。可墨言不能走,墨言舍不得!”
墨言挪到墓碑的对面,恭敬地跪在墓碑前,“银灼老师要走了,他说他可以想办法带我离开逆风,问我要不要走,我拒绝了。”
低头认错,“律,对不起,我知道你希望我永远保持一颗不卑微的心,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脱离夜卫的命运,可我不能走,就是再怎么辛苦我也不能走,我怕爸爸他来接我回家的时候找不到我,我要在这里等爸爸来接我回家。”
墨言回头望着逆风大门的方向,他是在那里和父亲分开的,当时他相信父亲一定会来接他回家,现在经历起初的无助,对逆风的恐惧,获知父亲离开的真相,律的死,严苛的夜卫训练,他依旧相信,相信他爸爸会来接他回家。
“律,你看,那里,就是那里爸爸送我来的。虽然他们都说爸爸是用我来填背叛慕辰的罪。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还会从那里把我接出去,我一直相信。所以我要留在这里,要是爸爸来了看不到墨言,他会生气的,墨言要等着他来接我回家。律,你会赞同的,对吗?”
暖风把紫罗兰浓郁的香气吹进鼻息,萦绕在墨言和律周围,久久不去。
“我还记得,我答应过爸爸会成为这里最出色的夜卫,也许爸爸正等着那一天。”
墨言起身,身后院墙上开满蔷薇,血红的蔷薇在墓碑后满墙攀爬,厚实的绿叶被挤得支离破碎,露出胆怯的深绿正一点点躲到花后去。
墨言的身影消失,一股让人沉闷的香气袭来,风一吹,围着墓碑张狂地四散飞舞。
为了给小少爷一个好映象,夜尊特意为墨言准备了几件新衣服,以后跟了小少爷不免要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穿的太不体面总归不好。
拿了一个小行囊,夜尊领着墨言陪着傅天在大门口迎接傅残阳回来,教父本来的意思是想当场把墨言介绍给傅残阳认识,不想我们高贵的傅少爷去了一趟H市,脾气见长。
教父专用的劳斯莱斯银魅,考究的穿着,鲜亮的皮鞋,从车厢里走出来的傅残阳虽然只有十岁,可他活脱脱像一位尊贵优雅的王子,温和的笑意像阳光般自然地绽开,温暖着每个人。
他走进傅天,淡淡地陈述,“父亲。我按您的要求回来了。”,然后傲慢地越过傅天,自行上了同样傅天专用的步狼。中间都没给傅天说一个字的机会,那还有时间说墨言的事情。墨言只能混在人群里,该下跪的时候下跪,改鞠躬的时候鞠躬。
下午,夜尊没能再度亲自送墨言去见小少爷,傅天安排了冥夜。
进了小少爷的别墅,墨言发现从总管到奴仆都对冥夜多少带着点敌意。侯在客厅,落地钟齿轮的旋动在墨言耳边响了7200次,二楼才有了动静,下来的确不是小少爷,是他这座别墅的总管,墨言听冥夜叫,应该是武哥。
不过让墨言奇怪的是,看武哥的做事似乎并不是十分了解这里的情况。后来墨言才知道,小少爷回来后短短两三个小时就把这座别墅上上下下的仆人全都换掉了。换来的人都是他母亲生前的佣人。现在,武哥来别墅的时间也没比自己多多少。
“少爷说,他没时间见你们,让你们回去。”,武哥不耐烦地说,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武哥。”
武哥回头,皱眉,“怎么,你还有话说?没听到少爷的命令吗?一个小小的夜卫也敢无视少爷!”,武哥的目光锐利起来。
冥夜谦卑地躬身,话却毫不示弱,“武哥,你弄错了,冥夜是教父的夜卫,少爷要命令的人是他。”
武哥没有随着冥夜的目光扫视墨言,“教父的夜卫怎么了,夜卫就是夜卫,我让你跪,你敢不跪吗?跪下!”
武哥指指地面,挑衅一般盯着冥夜。
冥夜稍一顿,深吸气,低头,屈膝,顺从地跪下,没有横眉冷对,没有面红耳赤,面色平静似水,眼眸依旧平静似水。
看着跪在那里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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