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适时地甩下来,年轻男子一把抓住,上面的人合力把他拉了上去。慌乱的他们,谁都没有注意,站在山顶上的自己人似乎少了那么几个。
年轻男子回到山顶,傅天已经隐藏进了草丛,这时半人高的枯草成了他最好的掩体。可李四那面才打开笼锁头,正把满身血污的傅残阳抱出来。
“那里,傅残阳!”,年轻男子手一指,四周枪声骤起,听得傅天心惊肉跳,一狠心,他从草丛里蹦出来,主动暴露了目标,他要为残阳吸引火力,争取时间让李四把他带出去。
果然,他们的首要目标还是傅天,傅天一露头,枪口马上移了过来,嗙嗙嗙的声音不停响在身边,傅天不能藏起来,只能在子弹扬起的沙尘里穿梭,他知道这样自己支持不了多久,他只希望李四能快点,再快点带残阳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样持续了一会傅天发现似乎枪声少了,没有一开始时的密集,他再露头的时候,大胆地往残阳那面张望,可是除了枯草,他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也是好事,最少说明残阳还没出事,他们隐藏的很安全。
脑后一凉,圆形的感觉,傅天敏锐地感到危险,“谁?”
“教父!”,年轻男子用枪顶在傅天头上,从后转到眼前。
“谢谢你的遗嘱,你放心去吧,等一会我会亲手送你的儿子过去陪你。”,年轻男子缓缓扣动扳机。
傅天往年轻男子身后张望,他下意识去找残阳的身影,平静的脸,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我们谁死还不一定。”
“嗙!”
“嗙!”,两声相继的枪声划破埋骨沟不知道何时寂静下来的天空。
傅天躲过,可年轻男子倒在了血泊里,子弹从背后直接洞穿心脏。
站起身,环视四周,山顶上的人换了面孔,军绿色的旗帜沿着山峦绵延起伏,整整把埋骨沟围了一圈。蓝宇威风地站在他们中间含笑地望着自己。
“教父!”,在傅天经过的时候,冥夜单膝跪地,刚才是他杀了年轻男子,傅天看到的人也是他。
傅天找到李四,从他怀里接过虚弱残阳,手轻轻抚着千疮百孔的腿,心疼地说:“残阳,疼吧?”
傅残阳缓缓睁开眼睛,咧嘴勉强地一笑,“父亲,不疼,都没有鞭刑的鞭子疼,残阳能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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